回到房間内,張慕明把厚被子都都給曲祈裹上了。
“還有脈搏,但受了這麼重的傷又被凍了一整晚,估計兇多極少。”
齊月生微皺眉,對曲祈的擔心更多是源于自己的性命和他是綁定的。
前後思考猶豫的時間連三秒都沒有超過,直接讓張慕明讓位,她蹲下,俯身湊近曲祈。
冰冷,齊月生唯一的感受就是這個,溫熱柔軟都沒有,感覺在親一個死人的嘴唇。
“你,你不介意了?”
這操作給張慕明看的一愣一愣的,但意想不到的是,這還真有用。
曲祈眼珠子動了下,随後有些艱難地睜開眼。
“我的老天爺,這怎麼還涉及睡美人的故事啊?難不成童話故事成真了?”
張慕明看着他睜眼後,趕緊過來給他把脈,這會的脈象與剛才的一比,真是天差地别。
“我不管,以後我要是傷成這樣,你也得吻我一下。”
看着張慕明那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齊月生幹脆沒理會他,直接從一個破舊的箱子裡拿出小面包,開吃。
她邊吃還邊看了看腕表,剩餘生命已經變成了2條了。
本來就不是什麼接受不了的事,齊月生這麼想想,覺得還不錯,多了條命的感覺很好,有種人生有了容錯率的安心感。
“你隻能吃一個。”
看着張慕明從箱子裡拿了三個,齊月生冷冷的聲音直接穿入他的耳膜。
“我給他拿的,他是兵刃,不多吃點會好不了的。”
齊月生不為所動,仍然是那句話,“隻能吃一個。”
曲祈已經能坐起來了,隻是聲音還有點虛,“沒事,我吃一個就行。”
“勝子,你現在真是越來越小氣了。”
張慕明撕開小面包包裝,坐她邊上,痛心疾首地控訴。
“把面包給我吐出來。”
對于張慕明這種性格,她其實已經很習慣了,總是習慣性地去幫别人,同情别人,可他自己總會被那些人欺負也不還手。
“不行,我已經咽下去了。”
齊月生懶得和他計較,“今天去找吃的,不然那箱面包撐不了幾天。”
面包還是半個月前她網購的,那個時候回來這辦事,想着就吃這個充當一日三餐,倒成了救命的幹糧。
“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搶也好,偷也好,要是沒拿到吃的,你就别想吃小面包了。”
曲祈咳了一下,“我說一下昨晚的情況,你們是在八點的時候突然昏睡的,我反而沒事,大概也是因為隐狼的身份。還有兩個情報,一個是狼人殺神職會有好處,但具體是什麼還不清楚,另一個是狼人殺人的時間是有限的,具體也就兩小時,從八點到十點這個區間。”
齊月生問他:“外面那個是狼人?你殺的?”
“嗯,他要動你們,但好像我殺了他之後會受到反噬,我刺中的是他的心髒,他死後,我也因為心髒巨疼而暈了過去。”
張慕明突然想起什麼,“那我們算是第三陣營的,和狼人陣營與好人陣營之間是什麼關系?”
兩人都搖頭。
齊月生将手中的小面包袋折成了一小塊,起身道:“算了,先出去轉轉,找找今天要票的人。”
張慕明指向曲祈,“可是他都這樣了。”
“沒什麼大礙了,能走。”曲祈像是要證明什麼,直接站了起來,“還有一個奇怪的地方,昨天晚上七點左右我們去了那幾家人的屋子,翻了個遍都沒能找到人,可是昨晚卻有狼人找到了他們,還殺了一個小孩,隻剩個女人活着。”
“哪一家?”
沒記住門牌号的曲祈回想了一下,“庭院裡有可發财樹的那家。”
“隻有兩個人?”
曲祈點頭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答案。
随後,三人裹了件防寒大衣就出門直奔發财樹。
“就下了一晚的雪,積雪就這麼多了,這大概是安普村唯一一次下雪還能有積雪的吧。”
剛出門,放眼望去全是積雪,白茫茫的一片,還有點刺眼。
到小腿肚的位置,他們現在走的路,全靠齊月生在前面開路,那倆一個身上有傷,一個路癡,就齊月生能起個車頭的作用。
偶爾還是會遇見那麼一倆個人,隻是大家都默契地不搭話。
還沒進門,就聽到裡面傳出的哭聲。
齊月生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敲門,直接翻牆進去後給門外的兩人開了門。
張慕明不可置信看着她,“你這樣讓我很懷疑這十年裡你都在幹什麼。”
瞧他那樣,齊月生捉弄他的心思上來了,壓着聲音說:“為了生存,偷雞摸狗我哪樣不得幹?”
呆滞後的張慕明,還帶着滿是歉意的眼神看齊月生,搞得她都有點演不下去了。
樓上傳來的摔東西聲音,讓齊月生停住了這個玩笑。
從樓梯剛到樓上的轉角,又是一隻鞋子砸過來,在最前面等我齊月生彎腰躲過,砸在了張慕明的臉上。
好濃的血腥味。
“你還是不是人,我兒子沒了,我還不能弄個清楚嗎?”
女人懷裡抱着的是個約摸十歲左右的小孩,隻是他從脖子處就全是鮮血凝固後的紅。
而背對着齊月生他們跪着的是一中年男子,發頂已經有了不少的白發。
“你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