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午飯還正好是撞見一家人在用飯,他們蹭了人家的。
當然,離開的時候齊月生也沒忘記也“帶”走他們家一些即食的食品。
而曲祈的作用就是給每一個人冷臉說一聲“抱歉”,張慕明的作用就是為每一個被齊月生沒注意劃破皮膚的人包紮。
連着闖了十一戶人家裡,問都是不知道,沒聽過。
“這樣效率太慢了,你們這有沒有那種消息百事通,既然是外鄉的,她住進來總會有消息傳到他人耳中的。”
齊月生努力回想,但對于安普村的人,她向來都是不想讓他們占據自己的腦容量,“不知道,我也不清楚。”
張慕明背着一麻包袋的東西跟上,“對了,為什麼這兩天我們都沒看到村長?”
“早就不見蹤影了,你該不會以為他會是個什麼愛戴村民的村長吧,這年頭,有點頭銜的,哪個不是吃着我們工薪階層的血而活着的?”
齊月生看向張慕明的眼神中除了嫌棄就隻剩下無語了。
三人停在了又一扇緊閉的大門前,正要踹門的時候,門從裡面被打開了。
“我知道你們在找甯珆,我認識她,她是我未婚妻的妹妹。”
張慕明問他:“那你又是哪個?”
“杜偉華。”
他這名字一出,張慕明腦子裡就有了印象,“哦,小學時候的大隊長。”
俗稱那種别人家的孩子,老師眼中的三好學生、得力助手。
齊月生不經意般打量着他,“那你未婚妻呢?”
“她昨天就已經出事了。”
他的眼眸中全是對自己未婚妻的哀悼。
這種深情的戲碼齊月生并不想欣賞,“怎麼死的?甯珆又在哪?”
“昨天異常發生後,我們本想去找村長,卻看到村長喬裝去了宗祠,我們就跟了過去,可是沒想到宗祠裡進去了就出不來了,是她為了救我,将我推出來,而她永遠留在了那裡。甯珆她不願相信,現在還守在宗祠外。”
那幾滴眼淚,讓他一個大男人此刻看起來像是快要碎掉了。
可齊月生不吃這一套,一步就靠近了他,手中的刀抵在了他的脖子。
“既然你這麼悲傷痛苦,不如我好人做到底吧,也算還了小時候的人情。我送你去和她團圓不就好了?”
她此時笑的倒真的很像一個助人為樂的善心人。
完全沒想到齊月生會是這樣的反應,杜偉華甚至忘記了自己該表演的情緒。
齊月生就這樣扯着人往宗祠去。
“那個杜偉華不是什麼好人。”
齊月生走在前面,張慕明跟在後面給曲祈說悄悄話。
“他以前老仗着自己在老師在大人眼中完美形象,讓那些壞學生好學生都去讨好他,我們一開始還想找他幫忙,結果他竟然問我們要錢,還美名其曰說是大家都這麼做,我們不做的話對其他同學不公平,他要維護公平秩序。”
曲祈皺着眉頭聽完,更加不懂齊月生為什麼要順着他的意思去宗祠了。
到了宗祠的大門外,卻沒看見杜偉華說的情況,甯珆根本不在。
“人呢?”
齊月生手中的刀已經劃破了他的皮膚,不深不淺的。
“我,我不知道,我離開之前她是在這的,或許她自己不聽勸進去了。”
齊月生用腳踹開了虛掩着的木門,而後轉頭與曲祈說:“你們在外面等我。”
“不行。”兩人異口同聲拒絕。
曲祈手上沒那東西,他直接将杜偉華鎖喉到自己身前桎梏着。
“我陪你一起進去。”
張慕明将背上的麻包袋往地上一放,也跟着想進去,“不行不行,我也一起吧。”
“不行。”這會輪到曲祈與齊月生異口同聲拒絕。
齊月生活動了一下剛才一直保持同一個姿勢的手,“你留在外面,如果有什麼不對的,你再進來。”
齊月生态度強硬,張慕明隻能聽話。
門被推開後,倆人往裡走,還推着一個杜偉華,祠堂裡安靜到隻剩下杜偉華抗拒進入的掙紮聲。
但越是往裡走,一種腐敗腐爛的味道就越發明顯。
曲祈問:“這宗祠平常隻供放牌位嗎?”
齊月生看着周圍,漫不經心回答:“誰知道呢。”
“小心!”
齊月生将曲祈手中的杜偉華推了出去,擋住那直沖曲祈來的綠蛇。
“啊——”杜偉華被蛇纏繞住了,“救,就我……”
那蛇初看的時候很小,可在它用尾巴纏了幾圈杜偉華後,那蛇頭對準他的的頭,蛇嘴直接變大,那嘴張到能直接将杜偉華的頭咬掉的程度。
可關鍵時候,曲祈還是選擇了就他,他甩出身上攜帶的玻璃片,尖銳的地方直接插入蛇頭下一寸的地方。
這一點動靜,直接讓蛇扭了頭,兩顆又長又尖的牙漏在外面,它的蛇尾放開了杜偉華,就這樣回到了地上,一動不動地盯着曲祈,放佛隻要曲祈一動,它就能沖過來,咬下曲祈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