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人多就容易混亂,不知道是誰尖叫的一聲,所有在場的人都在四處逃竄,而剛才還沉浸在自我感動的村長,現在拄着拐杖跑不快,也沒有一個人要幫他,而是在逃竄時将他撞來撞去。
“我們是不是也得快點走啊?”
張慕明有點慌亂,甚至已經将曲祈背到了自己的背上。
“你先帶他走,我等會就跟上你。”
齊月生對他囑咐一句後,逆着人流方向,穿過好幾個人,拉住那個将齊宗推進去的女人。
“跟我走!”
齊月生像拉了一個沒有靈魂的人往家的方向跑。
“你們冷靜一下,我們這麼多人,難道還要怕一條蛇嗎?”
村長大喊的一聲,讓本來還有些慌亂的衆人稍稍冷靜了下來,隻是他們并沒有完全停下腳步,還是想着盡快遠離。
此時的綠蛇已經爬出了宗祠所在的範圍,但它爬行的速度并不快,甚至還有些悠閑。
可那些人因為看過它殘暴的一面,心裡對它隻是一味地恐懼,而絲毫沒有注意到此刻,它的異常。
“走啊,留在這等死?”
齊月生突然發現那女人竟然開始抗拒跟着齊月生走。
“我要殺了它,是它殺了我姐姐。”
女人奮力掙開,齊月生看着轉身的背影,極為迅速地朝着她後腦勺打去,再将人背在身後就走。
齊月生并沒有看到她身後的那條小蛇爬向了村長。
而本來還想站在原地,凝聚其他人來一起捕捉這條蛇的村長,現在也開始拄着拐杖,在他女兒的攙扶下盡力遠離。
跑的有些遠的其他人也會停下來看看後面什麼情況,卻發現那蛇根本就沒有如他們心中想象那樣,大開殺戒地沖向人群。
反而是有些選擇困難症一樣,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走。
等齊月生回到她那老破小時,張慕明早就将人背回來了,而她背回來的女人,實在沒地放了,幹脆直接放地上了。
“你把她帶回來幹嘛?”
張慕明認出這女人就是那個毫不留情地将齊宗推進去的女人。
“她是甯珆。”齊月生給自己開了瓶水,折騰了這麼久,嘴都幹了,“反正她今天還不能死,明天留着給我們當票選人選。”
“額……你這想的也太遠了吧。萬一她晚上要殺我們怎麼辦?”
“捆起來就是,反正我們有清醒丸,正好近距離觀察觀察狼人晚上是怎麼樣的。”
齊月生說的輕巧,但她還真從衣櫃裡拿出一捆粗麻繩,說幹就動手,将人五花大捆地綁住。
“勝子,你這十年到底都學了什麼啊,看你這專業手法都令我喟歎不如了。”
齊月生将客廳外殘留的玻璃碎片全都收集起來,“自己揣兩塊進兜裡,有啥事自己急救一下。”
轉身看到了已經躺在木椅長沙發上睡着的曲祈,她這才想起來關心一下,“他,死不了吧?”
“放心,我這醫術杠杠的。不夠有沒有什麼消炎藥啊?”
張慕明指了指曲祈手背,“我怕晚上可能會發炎,到時候引起别的并發症就麻煩了。”
“沒有,要的話,我可以出去找。”
“也行吧,那你注意點安全。”
齊月生應下後,就又出了門,主要是她家太空了,啥也沒有,總得弄點防身的,今晚曲祈應該是護不了他們了。
所以,她必須确保自己最大程度的安全。
可齊月生不知道的是,在她前腳離開,後腳二樓的破窗戶上就爬進來一條綠蛇。
她從外面回到家,外面的天邊還剩下最後一點落日的餘晖。
“你怎麼把他搬出來了?”
看到本該躺在房間的曲祈和照顧他的張慕明,以及被捆着的甯珆三人卻在透着風的客廳靠牆坐着。
張慕明憋屈癟嘴,“我們被趕出來了,裡面……”
“趕出來?誰?”
這個詞有些陌生,齊月生實在想不明白這個老破小都這種時候來還能有人來惦記?
“蛇,那條在宗祠的蛇……”
張慕明話還沒說完,齊月生就把卧室的門踹開了,讓剛修好不久的門又重新開裂了。
在看到盤成一團綠色的蛇躺在她的被窩上時,隻覺得腦門突突地疼。
但它的雙眼緊閉着,并沒有要攻擊齊月生的意向。
“什麼情況?”
齊月生退出來貼着牆邊問張慕明,她也就才離開不久吧,咋的就給她準備了這麼大一個驚吓。
“其實你剛出門不久,它就來了。它好像很熟悉,自己就爬到你的被窩,直接盤着躺下了。一開始我都不知道要怎麼逃,但發現它沒有攻擊意向後,我還是害怕,就拖着曲祈出來了。”張慕明耷拉着眉眼,“它現在不攻擊我們,難道是因為暫時吃飽了?那它會不會餓了就拿我們當幹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