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瘋了!”
沒見過這樣情景的郁糜糜,真沒想到還會直接見血,饒是見血了,他們也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血順着女子的腿從背後留下,順着廣場中央地闆上的圖案嵌入,讓整個圖案顯得格外生動起來。
齊月生和曲祈都在人群的邊上看着這場鬧劇,知道女子一直大喊:“有了,有了……”
那些手持木棍和掃帚的人這才停手,而女子的背部早已血肉模糊,額前的頭發淩亂,連眼神都不太能聚焦了。
随着人群散開,齊月生下意識躲開人群,不想與這些人有接觸。腳步卻移到了血迹流過來的地方。
她皺着眉頭往後退,卻沒想到身後有一處是異常凸起的,她就這樣被絆倒。
手更是下意識地撐住地闆來緩沖,“嘶——”
曲祈将人扶起後,齊月生才發現自己等我右手掌被擦破皮了,上面也粘了些血迹,可能全是她自己的也可能有那女子的。
齊月生半擡着手,一時間大腦沒反應過來該怎麼處理。
“疼就說。”
曲祈已經拿出口袋裡的紙巾,盡量輕緩地給他抹去手心上還沒幹透的血迹。
齊月生沒看自己的手,反而看上了那張一臉認真的側臉。
很是直白,曲祈想要裝作不知道都很難。
就連曲祈碰到了她的傷口,齊月生也愣是連眉頭都沒動過。
直到他處理完,“沒有創可貼,等會找塊布給你輕微包紮一下。”
曲祈擡眸看向她時,齊月生突然冒出來一句:“這個廣場的圖案,有問題。”
在圖案間隙流動的血迹已經停下了,齊月生基本能将整個圖案看清。
兩人異口同聲說出:“是饕餮。”
齊月生蹲下,摸了摸地面上因圖案而凸起的的地方,“你的能力現在能用嗎?”
曲祈伸手将人拉起來,沒有回答而是直接行動。
他将齊月生拉到角落,在沒人注意的地方,景随意動,眼中的世界在經過一個極速翻轉後後,光亮成了昏暗。
隻有淡淡的一盞燈挂在牆壁上。
雖然視野不是很清晰,但齊月生眼疾手快地扶住了身旁的人。
“你這個算後遺症?”
“嗯。”曲祈一米八幾的大高個就這樣被齊月生扶住,還顯得格外嬌弱。
“這就是十方廣場的地下空間?”
剛才兩人都同時認出那圖案是饕餮,饕餮在神話中是能吞食萬物,甚至吞噬自身,象征無盡的欲望與毀滅力量。
而古人将它用來以兇制兇,震懾邪靈。
也就是地面下的空間被用來困住了什麼東西了。
齊月生幹脆将牆上的燈拆下來帶走,兩人摸索着一個不大的密道往前走。
在密閉空間裡,齊月生頭一回感受到了什麼叫做“初極狹才通人,複行數十步,豁然開朗”。
“是活人。”
曲祈對上那被用鎖鍊捆住四肢的人的雙眼,那雙眼睛早已經顯得渾濁了。
他下意識将人護在身後,可齊月生也同樣習慣性繞開他的手臂,從另一旁繞到與他并行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