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些對于溫則年來說,輕松無比。
他已經有過一次為路斯汀梳理精神力和信息素的經驗了。
因此,溫則年漫不經心地回答,“要不然,你就要随身帶着我的貼身衣物,信息素不受控制的時候就聞一聞。”
雖然,這像個變态的行徑,但為了治病也沒有辦法,不是嗎?
路斯汀一聽這個話,離家出走的理智稍稍回來了一些,晚上一起睡總比随時拿着死對頭的衣物來得好。
溫則年無聲地釋放自己信息素和精神力,同時凝聚出又一株綠植,是一朵十分常見的白色綿綿花,花身高大結實,枝幹碧綠瑩潤,散逸着幽幽清香。
百分百匹配的概率說明了,兩人的信息素有着極高的相性适配度。
為此,溫則年帶着花果清香的信息素一出來,冷調的雪松信息素就迫不及待地纏繞上了花果清香。
就連躁動不已的精神力也有了收斂的迹象。
溫則年迅速摘下白色綿綿花,打算把這些綿綿花戴在路斯汀的發間和身上。
這些白色綿綿花雖然常見,但卻是能以最快速度将躁動不已的精神力安撫下來的綠植。
溫則年一步步靠近眉頭皺得死緊的路斯汀,手上捧着白色綿綿花。
“滾,你過來幹什麼!”路斯汀毫不客氣地吐出這句話。
溫則年的信息素和精神力觸須比溫則年本人更早接觸到路斯汀,所以,溫則年知道,路斯汀此時說的話,就是句小狗屁。
溫則年感知着空氣中對他信息素勾勾纏纏,不願放開的雪松味信息素,又試着抽動自己的精神力觸須。
果不其然,溫則年的精神力被纏得死緊,一點都動不了,反而被纏得更加緊了。
溫則年笑了,“你現在發病了,路路,來,我給你放綿綿花~”
綿綿花清幽的香味直蹿路斯汀的嗅覺區域,讓他不自覺舒展了緊皺的眉間,接納了溫則年的靠近。
溫則年就像打扮着自己心愛的大型洋娃娃一般,貼心又細緻地在路斯汀的左耳邊插上了最好看的一朵綿綿花,剩下的幾朵則是攏在一起放在了路斯汀的懷抱裡。
呼吸交錯間,溫則年看到了路斯汀熔金色眼睛裡的紅意逐漸消退,雙眼彎起,月牙眼裡蕩漾着銀河萬千星海。
路斯汀扭過頭,避開了溫則年的眼神。
冷調的雪松味信息素卻此刻升溫,彌漫着溫暖的木質香氣,短短幾秒,所有的雪松味信息素消失不見,仿佛隻是一個錯覺。
溫則年驚喜地說道,“路路你的信息素能收起來了,這是個好信号。”
“當然,我是S級Alpha,怎麼不會這種簡單的事情。”路斯汀一如既往回怼着溫則年,他頓了一下,“謝了。”
“什麼?”溫則年假裝聽不清路斯汀最後的兩個字,故作認真地又問了一次,“路路,你剛才說什麼了,我沒有聽到,你能再說一次嗎?”
路斯汀肯定不會相信溫則年這麼拙劣的借口,大家都是S級Alpha,身體素質什麼樣心裡門清,聽沒聽到,大家心知肚明。
“哼,收拾你的東西,我們等下就出發去-中-央星。”路斯汀一副懶得和溫則年說話的模樣,上樓去收拾他的行李了。
“你是害羞了吧,路路~”溫則年玩心大起,說起話來,嘴不過腦。
冷臉洋娃娃真好逗,真好玩,嘿嘿嘿……
路斯汀的背影停滞了一秒,又馬上動身上樓,腳步聲哒哒響,現在和溫則年吵嘴隻會浪費時間。
最重要的是,他騷不過溫則年,閉嘴是最好的方法。
等他恢複精神力,恢複實力,到時候收拾溫則年還不是手到擒來。
路斯汀選擇自己咽下了這個苦果,這個仇,遲早能報。
溫則年見到路斯汀沒有理會自己,沒趣地往後仰躺在軟和的黑色沙發上,等待着路斯汀收拾完下來。
等下,他們兩個就要出發去-中-央星的第三星區了,療愈師大賽的初賽恰好也是在中央星的第三星區舉行。
第十六屆療愈師大賽的初賽場有很多,可以說聯邦的各個星系都有一個,療愈師的參賽人數直線上升。
截至目前為止,中央星系已經超過了數千萬療愈師參賽,競争可以說是非常激烈,更不用說還有其他星系的參賽療愈師。
溫則年不打沒有準備的仗,通過重生前以及注冊療愈師的評級來看,他肯定能進入到決賽,但是,有沒有能力從這這些天賦出衆的療愈師中脫穎而出,就有些難說了。
也不知道,這次療愈師大賽的初賽内容是什麼,決賽又是怎麼評定的。
溫則年滑動着光腦的虛拟屏,腦海中還在想着療愈師大賽的初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