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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九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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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陳钰雪點頭回道,“昨日就是九秋時節的最後一日。”

白森走到窗前,深吸一口窗外的空氣,再慢慢吐盡。

入冬後的空氣似乎都是寒涼的,一直寒到深心裡去。

盡管來找陳钰雪之前,白森就在沈照甯的命案中解出了三句詩,可是在聽完陳钰雪講解九秋為何意之後,白森才意識到沈照甯的命案與駱賓王的邊塞詩密切到何種程度。

從昨日往前推十天,便是文人騷客筆下的九秋時節,昨日是九秋的最後一天,也是這十天以來月色最明亮的一天,兇手要以一起兇案來寫出那首《望月有所思》,就一定會在昨夜動手。

再一想到作案地點就在編号為“寒露”的寝房之後,屍體懸挂在密集的枝葉間,在月光下落得滿身碎影,白森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那首《望月有所思》,竟然把沈照甯的死亡時間、地點、抛屍方式寫得清清楚楚,其中的每一字仿佛都是籠罩在沈照甯身上的死亡暗影。

現在可以得出更進一步的結論了。

沈照甯和徐萬鈞一樣,是反對當朝女帝的犧牲品。

可是,新的問題也随之而來——為什麼偏偏是沈照甯呢?

就如同白森先前對顔洵說的,趙知海沒有理由殺害徐萬鈞,查到老藏書閣的火是趙知海放的,不代表鴻清棋院的連環命案就可以結束了。

到了此時,說給顔洵聽的理由也是白森不得不面對的疑惑。

藏在迷霧中的兇手為什麼會挑選徐萬鈞和沈照甯來作為以死亡寫詩的犧牲品呢?

這兩人都是權貴世家之後,既然要借門閥士族的力量豎起反對女帝的大旗,卻為何要殺害門閥子弟呢?

難道是此前的推測全錯了,三人結夥的兇手在這棋院中苦心設下撲朔迷離的連環兇案,根本就與謀反無關?

這案子越往下查,越是大霧彌漫。白森心裡像是壓了一塊巨石

再退一步說,就算兇手有千百個理由要置沈照甯于死地,同時還要以這起命案來寫出駱賓王的望月詩,那麼兇手要如何确保沈照甯在九秋當中月色最明亮的一夜裡出現在寒露寝房附近呢?

白森在物證分析室查到那棵懸挂屍體的金桂樹下就是行兇現場,即是說,兇手并沒有在别處殺人後轉移屍體的行為,沈照甯猶如被鬼魅驅使,自己闖進了為他設下的死亡之局。

靜房外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接着是陳钰雪的聲音,“朱啟師兄。”

白森止住思緒,回頭看到一頭熱汗的朱啟。

朱啟喘着氣,對她笑了笑,又指着放在窗下的那隻抽簽的木箱對陳钰雪道:“陳小姐,方先生讓我們帶着箱子前去梅館,我們兩人還沒抽簽呢。”

“哦,好。”陳钰雪應着,來到白森身旁,彎身要去抱起木箱。

“重活兒我來吧。”朱啟說着走上前來,搶在陳钰雪伸手前把木箱抱在懷裡。

朱啟起身時他的目光恰與白森相碰,來棋院的第一日過後他們二人就沒再打過照面了,此時竟有些疏離。

白森忽而問道:“沈照甯死了,選拔棋賽還有繼續進行嗎?”

“看山長和監院的意思,選拔不會停止,今天下午第一輪棋賽會照常進行,”朱啟憨實一笑,“白姑娘,時間很急,我和陳小姐就先回去了。”

白森道了聲“好”,望着朱啟和陳钰雪并行離去。

這間給沈照甯養傷的靜房安靜下來,白森左右看看,目光停留在木床上。

那裡有一堆胡亂擺放的衣物,像是什麼人随手丢在上面的。

白森眉頭一沉。

她又想起在醫館中撞見沈照甯那天,他身上穿的就是眼前這套衣物。

而在沈照甯身亡時,穿的是參加祭山典的黑袍。

即是說,沈照甯是在醫館的靜房裡換好黑袍,戴好面具,這才走出醫館,趕去竹館。

白森想起昨夜她和顔洵一同前去竹館,他們倆是從位于後院的處暑寝房出發,跟在武晴和陳钰雪身後走過幾條曲廊,最後到達竹館後方的小院。

那如果從醫館前去竹館呢?

“白姑娘!”

身後傳來一聲呼喚,白森回頭,看到顔洵匆匆走進來,俊朗的臉上有一絲驚惶。

“我聽說沈照甯自盡了,”顔洵走上前來問道,“什麼時候發生的事?”

“他不是自盡,是遭人謀害的。”白森回道。

眼見顔洵沒事,白森沉重的心情輕松了一些,卻又立即覺察到顔洵話中的異常,她急忙問道:“曹景嚴令封鎖消息,你怎麼這麼快就知道的?莫不是剛才你就在發現屍體的現場?”

“我是聽老樵夫說的,”顔洵答道,“早上我一直在天玑棋館查探些棋院裡的舊事,出來時就遇上了老樵夫,他告訴我說沈照甯在一棵樹上吊死自己。”

原來是于鐵洩露了消息。

白森記得他和朱啟關系親近,現在又死了一個欺辱朱啟的權貴少爺,看來于鐵應該高興才是。

“你說沈照甯不是自盡,”顔洵看着白森又問道,“你查過屍體了麼?”

“屍體就是我發現的。”白森說。

她帶顔洵到靜房的木桌旁坐下,把今早聽見後院傳來的驚叫,在那片種滿金桂樹的庭院中發現吓昏過去的蘇婉玉,一直到摘下傩祭面具,發現吊在樹上的屍體是沈照甯的都一一說了。

接着不待顔洵多想,白森又将第三起命案與駱賓王的望月詩之間的關聯說給他聽。

聽完白森的講述,顔洵呵地一笑,自嘲道:“之前查完老藏書閣的放火案,我還以為這裡的案子就完事了,沒想到,又來了一件照着詩句殺人的案子。”

“至少有個好處,”白森故作輕松道,“去司法參軍那裡算分的時候能多算一些,說不定,單這棋院裡的案子就能保你登上狴犴榜呢。”

見白森難得說了個調笑話,顔洵也難得在提起狴犴榜時沒有顯露出興緻來。

“白姑娘,你說,我們能把這案子查清楚麼?”顔洵眼中突然現出一絲消沉。

這不能怪他,鴻清棋院的連環命案是多人所為,别說顔洵這個古人了,白森帶着可以調用現代刑偵技術的系統空間到此查了十餘日,空查出不少線索卻無法查明真兇,到了今天都還沒法确定兇手究竟懷有何種動機,更别說還有那麼多疑點沒有查清楚。

就連時間也不站在他們這一邊,昔日參與揚州判決的駱賓王筆下詩文無數,誰也說不清兇手會在什麼時候以殺人來寫出下一首詩,就如昨天夜裡,白森和顔洵還想着兇手不會那麼快就犯下第三起命案,結果今早就發現了沈照甯的屍體。

更别忘了,在鴻清棋院外還有一群瀕臨失控的容州軍,随時可能以報仇為名,殺進棋院來。

最後再仔細想想,白森發覺自己身後的系統空間在這個古代王朝面臨諸多制肘,這裡沒有DNA和隐性指紋的概念,用千年後的刑偵技術查出來的結果在她身處的古時無法作為定罪依據,甚至還有可能引來禍端。

“一定能查出來的!”白森語氣輕快地道。

顔洵深看了她一眼,淡淡一笑,雖不知她的信心從何而來,卻還是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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