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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動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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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甯縣金礦銀礦少得可憐,但總歸還是有的,隻是藏得比較深而已,若要用錢也還是能掏出一筆。但是這不是緊要的,真正讓裴杼如獲至寶的是另一樣。

石脂水。

這不就是石油嗎?裴杼蹭課的時候聽曆史學院的老師提過一嘴,古書《酉陽雜俎》中就有關于石油的詳細記載——“高奴縣石脂水,水膩,浮上如漆,采以膏車及燃燈極明。”

但在這個年代,石油開采率極低,主要開始依賴于自然溢出。若是永甯縣的石油也是溢出的那還要好取一點,若要深埋于地下,可就難了。

事不宜遲,裴杼立馬叫來魏平,命他帶人去燕山附近親自查看。

這邊的動作也不能停,裴杼手頭實在是無人可用,鄭興成那幫人擺明了不願意幫忙,即便讓他們過來還得擔心他們會不會從中作梗,這些人用不得,裴杼思來想去,隻好先讓王綽幫忙盯着。

能用的人太少了,等到這回擊退了胡人,定然要好好發展一下自己的人手。

他們走得匆忙,鄭興成也聽了一耳朵,轉頭就跟張如勝幸災樂禍起來:“跑得這樣急,該不會是要臨陣脫逃?”

“我看也像,把衙門都掏空了也沒見着把城防加固成什麼樣子,弄得都是些木頭,能頂什麼用?到時候胡人随便弄個雲梯就殺上來了,看他要如何收場。”

他們兩人作壁上觀,自然有他們的底氣,真到了緊要關頭,他們直接撤回幽州就是了。

裴杼向幽州借兵一事衙門上下都知道,不過也明白這借兵也是遠水解不了近渴,不中用。除裴杼外,鄭興成也跟幽州那邊的官員通過了氣,還告知了這邊的實情,尤其說明了裴杼不以大局為重、執意要将同胡人對上。在兩國議和的背景之下還敢肆意放任事态惡化,其心可誅。

即便這事兒了結,鄭興成猜測幽州那邊也會派人過來問清楚,到時候,裴杼那小子不就慘了嗎?

鄭興成一心一意等着裴杼倒黴,而裴杼在看到石油後,簡直如獲至寶。

“果真是天無絕人之路!”裴杼歡喜地喊了一聲,又恢複了往日的自信樂觀。

魏平提着燈伸頭一瞧,隻見山洞中有股黑油汩汩而出。他沒見過這玩意兒,隻覺得古怪得很。更奇怪的是,此處極為隐蔽,是個人迹罕至的山洞,魏平這種永甯縣當地人都沒有來過,怎麼裴大人反倒很熟悉的樣子?

可他們大人顧不上解釋,已經先拿過野雞尾,抄起木桶取油了。

魏平招呼後面的三五人跟上,哪有大人幹活他們幹看着的道理?隻是,這東西衆人都買見過,魏平取油時,還伸手湛了點兒拿到鼻下細嗅,剛想嘗嘗味道,手就被箍住了。

裴杼也是被他吓了一跳:“做什麼呢,這東西可不能吃,會死人的。”

魏平趕忙将手放在石頭上擦了兩下,回頭問道:“既不能吃,這東西還有什麼用?”

裴杼神秘一笑,賣關子道:“等以後你就知道了。”

一行人手腳極快地取好了數十桶石脂水,裴杼帶人先運一批回去,餘下人接着采,準備采夠一百桶再收手。

等到裴杼領着東西回來後,城門外的忙碌也未停歇。

王綽雖然不愛說話,但也盡心盡責地守着此處。待裴杼回來之後,他才退了下去。

相比于去時的忐忑,回來之後的裴杼簡直意氣風發。王綽不動聲色地瞧了一眼牛車上的木桶,雖然遮得嚴實,但細微之處還是能看到些蛛絲馬迹,見多識廣的王綽立馬猜到了裡面是什麼。

他隻是奇怪,一個新任縣令怎麼會知道何處有石脂水。

好奇歸好奇,但是王綽仍一句話都沒有問。若不是裴杼聽過他開口,幾乎要以為他是個啞巴了。

有了石脂水就有了底氣,裴杼轉頭就叫來人散布消息。

上颍村村民正好都在,裴杼便準備讓他們做信使,去城外所有的莊戶裡頭傳令,命他們即刻将糧食、牲畜、農具等搬到城内,最早明日、最遲後日胡人便要南下,村民若是願意,可以來城中避難,躲上幾日等到胡人回程便能離開;若是不願,也得先找個安身之處藏好。

上颍村的那位羅村正也在,聽到這消息險些沒站穩,他們對胡人的恐懼那是已經深入骨髓了。從前胡人南下時,他們壓根收不到半點風向,都是快要殺進村子才知道躲,可那會兒又如何來得及?每每都要死傷好些人。他們的命就那麼賤麼?怎麼回回死的都是他們。

好在這回縣令大人仁善,提前告知了他們,還允他們入城避難。

羅村正攜附近村民跪了下來:“縣令大恩,上颍村等無以為報!”

“快起來,什麼恩不恩的,好好将城門守好比什麼都強。”裴杼趕緊叫他們起身,實在是受不了動不動跪下磕頭這一套,總感覺會折壽。

不是村民們膝蓋軟,而是在此之前,他們從來沒有被縣衙善待過。如今裴杼替他們着想,無異于是雪中送炭。這份恩情,他們都會牢記于心的。

事不宜遲,羅村正趕忙薦了幾個腳程快的小子去傳話,剩下的人仍舊留在此處布置城防。既然縣令允許他們進城,那這城防就更得上心了。否則城門被破,不僅他們會倒黴,放他們進來的縣令大人也得擔責。

王綽一直跟着裴杼,裴杼去哪兒他便去哪兒,并非是為了做什麼,他如今活着跟死了沒有什麼兩樣,心中也無任何執念,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何會對這個小縣令産生了一絲好奇。

裴杼才将消息捅了出去,便預感有人要來找他的麻煩了。

果不其然,不過片刻,鄭興成便怒氣沖沖地帶着人過來問罪了。

不過他好歹還知道裴杼才是縣衙的老大,到了跟前時,愣是将滿面怒容給壓下去一半兒,但是語氣還是一如既往地生硬,擠着眉頭諷刺了一句:“縣令大人真是愛民如子啊,這麼迫不及待就将消息散布出去,還放城外百姓入城,看來從前的教訓是一點兒都未曾放在心上,下官實在是佩服。”

裴杼揚起嘴角:“過獎,過獎。”

鄭興成的拳頭更硬了。

他大概也知道,裴杼善于裝傻充愣,繼續嘲諷沒有任何意義。事已至此,他也不能将這些百姓都趕出去,真這麼做的話也太難看了,鄭興成是不在乎名聲,但是他也不希望人人喊打。

可咽下這口氣他又不甘心,于是憤憤地來了一句:“縣令大人為了城外百姓奔走,難道就不怕傷了城中百姓的心?”

裴杼一頭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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