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景一聽張妙妙的話就蒙了,秦觀遊在劇組能有什麼危險。
張妙妙坐在回程的車裡,滿頭大汗道,“我下午路過存水箱那裡的時候,覺得有點不對勁,我記得許哥你有道具小哥電話,能不能讓他再看看。”
“水怎麼了?”
張妙妙不好說齊續原的事情,隻說冰水箱和溫水箱一個樣子,可别弄混了,要不然秦哥肯定得遭罪。
儲景那邊一聽就明白了,然後說交給自己。
聽他這麼一說,張妙妙總算放下心,然後抹掉眼淚,長舒一口氣。
她其實一路都在糾結,要是說了這件事,可能會被男主記恨上,還可能會被阮姐辭掉,但要是不說,她……
她會一輩子瞧不起自己。
張妙妙内心一番掙紮以後,終于在回程的路上撥通了這通電話,哪怕以後會被刁難,她也要這麼做。
等放下手機,她看向窗外的風景,然後露出了一個微笑。
-
儲景正匆忙的穿梭在劇組中,他一聽秦觀遊可能被潑冷水他就又加快了些腳步。
老秦的助理不在這,肯定得生病,他這個角色被換都說不定。
道具小哥的電話打不通,他隻能趕去到存水的地方,張妙妙說有裡面一共有兩個箱子。
但他一進門,就隻剩了一個存水箱。
不好,另一個已經被推去棚裡準備開拍了。
他将手探進面前的存水箱,是溫水,标簽卻寫着“冰水勿動。”
糟了,真是冰水存水箱被推過去了。
他又給道具小哥打了個電話,但還是沒人接,給在片場的阮阮也打不通,他還沒有秦觀遊的聯系方式。
儲景又看了一眼時間,就剩二十分鐘了,他急的撓撓頭。
要是他腳沒壞還行,能在開拍前把東西推過去,但是他現在這樣,不一定能行啊!
再看看外面一個人也沒有,要是再去找人,就絕對趕不上開拍了。
儲景看着存水箱,然後一咬牙,賭一把吧,他自己推過去。
劇組路上堆着不少亂七八糟的東西,儲景本來腳就疼的不行,還得繞開路上的障礙。
他頂着滿頭大汗,咬緊牙關,“要不是吃他這麼多天的尚品一格,我說什麼都不費這個勁。”
“咔巴。”
儲景走得急,一個沒注意,腳腕又被扭了一下,他馬上疼的蹲在地上,看着腳上鼓出來那塊,感覺骨頭都錯位了。
“靠!”
他摸着腳腕,一拳砸向存水箱。
這可怎麼辦?
-
“來來來,各位演員到場沒有?”
導演在監視器前拿着對講詢問,等看見了候場的幾位演員,攝像和布景都準備就緒,他道,“五分鐘後準備開拍,都不要走動。”
齊續原的助理就站在存水箱旁邊,道具小哥正要過去在檢查一下水怎麼樣,那助理就道,“導演不讓動了,當心一會挨罵啊!”
道具小哥馬上就被吓的定住了,導演罵人可是太厲害了,他可不敢觸這個黴頭。
再一想這水他白天檢查過了,應該沒有事,也就站在原地等開拍了。
秦觀遊早早就躺在自己的位置,兩位主演則候在一旁,隻是他不知道為什麼齊續原一臉興奮。
這場戲的詞能背下來了?
那真是恭喜了。
秦觀遊将臉扭過去,齊續原則是盯着那張他極其讨厭的臉,心中暗暗道,一會看那些碎冰塊怎麼給你臉砸破。
“開拍前一分鐘,演員清就位。”
秦觀遊調整好姿勢,齊續原已經躍躍欲試,阮婷雯還在順詞,劇組内一片安靜。
“三,二……”
“等會!”
即将開始的拍攝忽然被高聲打斷,衆人倒吸一口涼氣,齊齊向聲音方向看去。
是周櫻。
導演本就脾氣暴躁,要不是他跟周櫻男朋友有點交情,這種時候他就直接破口大罵了,但心中仍是不悅,“大家拍戲呢,你幹什麼!”
周櫻跑的上氣不接下氣,但還是趕緊跑到棚内的存水箱前,齊續原助理見她來還試圖擋住。
周櫻一把把人掀開了。
然後探身舀出水,對道具小哥道,“這是冰水,東西拿錯了!”
道具小哥一聽到這話也顧不得其他了,匆忙跑到存水箱邊,“怎麼會錯呢?”
然後手一伸,“啊,怎麼這麼涼!”
導演也走過來,看向道具小哥,“怎麼回事?”
道具小哥被導演吓的說不出來話,他也不知道啊,本來都是弄好的,怎麼就變了。
而且景都布好了,要是耽誤拍攝,導演非得給他開喽。
周櫻也知道導演肯定要發火了,她趕忙幫着解釋,“溫水我帶來了,就在外面。”
拍攝總算沒有耽誤,道具小哥擦了一把汗,秦觀遊則是不解,道具怎麼會錯?
而且要不是周姐,遭殃的就是自己。
好在晚上的戲非常順利,齊續原雖然開始詞說的稀爛,但還不待他潑水,就先被導演罵了一頓,所以後面他愣是沒敢出一點錯。
甚至他潑水戲一次就成功,并獲得了在場衆人的掌聲。
等夜戲結束,秦觀遊就披着毛巾去找周姐,誰知她請假離開劇組了,得過些日子才能回來,也沒帶工作的手機。
又見道具小哥跑過來向他道歉,“真是對不起,秦哥你差一點就遭殃了。”
“不關你的事,你也不是故意的。”秦觀遊又道,“對了,周櫻姐那邊怎麼說?”
“我沒看見周櫻姐啊。”道具小哥一臉難過,“其實都怨我,是我标簽挂的太松了,估計是被人碰掉後,就挂錯了,然後周櫻姐發現了吧。”
秦觀遊看了一眼标簽,确實容易掉,然後點點頭,“下次小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