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景一進門就看見鄒慧心兩個黑眼圈,頓時搖頭,“你這也太辛苦了。”
她放下文件急忙吃了一大口飯,“沒事,我樂在其中呢。”
儲景把一旁的水給她遞過去,“知道你是個工作狂了,惠宜上半年的報表很好,你爺爺誇你了吧。”
鄒慧心呵呵冷笑,“我爺爺?他能看見我?他滿心滿眼都是他的長孫,鄒明晨。”
儲景問她,“你哥哥到底怎麼回事?”
“你說的是他的新尚品吧,快别提了,他那個新尚品一看就是照搬鼎宴的尚品一格,我當時極力反對,這要是被尚品一格知道,不就影響到惠宜了?”
“那怎麼又……?”
“他找到我爺爺了,而且公司好幾個老人一直想着找我茬,我沒法不答應,隻能任由他開這家餐廳了,這都還是我抗争之後的結果。”
儲景:“什麼意思?”
“他本想把新尚品放在惠宜名下,我爺爺竟然要答應,後來是我求我爸一起勸他,才止住念頭,但最後惠宜還是必須要和新尚品多方面的合作,給他創收。”
“你們真答應啊?”儲景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這不就是那惠宜填無底洞嗎
鄒慧心搖頭,“我上半年就給他停了,所以他現在到處堵我呢。”
儲景想想,這的确是鄒明晨能做出來的事,“那你可得小心。”
“放心吧,一會我就去徐渡市了,他那邊沒有餐廳,找不到我。”
“那就行。”
儲景這才放下心,鄒明晨這個人,不光對别人耍狠,對自己親妹妹也不例外,大冬天把她扔進冰水裡也不是沒幹過,而且她妹妹被家人訓斥的越狠他越高興。
鄒慧心也囑咐儲景,“還有,你也别和鄒明晨在這起沖突,你自己在這不安全。”
“放心,還有小聲在這呢。”
鄒慧心揉揉太陽穴,“一會給小聲哥打個電話,這次我可能沒法看他了。”
儲景:“他現在在萬展,可能也沒法跟你見面。”
鄒慧心知道許聲一向喜歡一個人待着,很少出去玩,疑問道,“怎麼去萬展了?”
“我也不知道,我還打算跟他一起去呢,轉頭他就和别的朋友去了,現在他特不夠意思。”
“行了,小聲哥有朋友是好事。”鄒慧心一邊吃飯,一邊看着手邊的文件,不一會他秘書又進來說有事。
儲景見狀也就不多待了,叮囑了兩句以後就離開了鄒慧心那裡。
等他到了大堂一看表,卻發現沒有到秦觀遊約定的時間。
他向外看了一眼,對面好像有家咖啡店,“去那等他吧。”
但儲景剛出酒店走到拐角處,就被一群手持利器的人包圍住了。
儲景戒備的看着面前的十個人,一邊摸身上有沒有帶東西,一邊道,“哥幾個是不是認錯人了?”
沒想到對面的人還真說出了他的名字,“儲景是吧?”
真的是沖他來的?
儲景身上沒什麼東西也沒帶,唯一能打的就是手機了,他又詢問幾人,“那你們是?”
為首的一個人高馬大,看着就駭人,叼着煙道,“我大哥看你不順眼要揍你一頓。”
儲景心中隐約有猜測,“你大哥是?”
“你算老幾啊就告訴你。”
他話音剛落就一揮手,幾個人上前就要按住儲景,儲景以前經常打架,身手還能湊活,但是十個人實在太多,他應付了幾下就有點招架不住。
沒防備間,後面一個踢腿,他就單膝跪在地上,然後就看見一個粗重的鐵釘棍子要砸向他的頭。
“嘭。”
“啊……!”
忽然重物落地聲和尖叫聲同時出現,但是棍子卻沒落到儲景身上,而是先一步聽見了那人的嚎叫聲。
還沒等他回過神,一個熟悉又急切的聲音出現在他耳邊,“你有沒有事?”
儲景擡頭看去,是秦觀遊!
他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還不待儲景反應過來,秦觀遊就一把把他抱起來,青筋暴起的大手環在儲景的胸前,血和汗混在一起,将儲景的衣裳也蹭的亂七八糟。
而旁邊拎着家夥的人,還被秦觀遊一腳踢飛他們中間最壯的一人震懾的不敢動彈,都在猶豫要不要繼續出手。
為首的那人一咬牙道,“就他一個人又沒帶家夥,怕什麼,錢不要了?”
其他人一聽這話就來了勁,操着家夥就沖着秦觀遊後背襲去,儲景剛被秦觀遊放到靠牆的位置,就對他大喊道,“你快跑,秦觀遊!”
秦觀遊看了一眼這幾個小喽啰,然後抹掉手上的血,冷笑一聲,“就他們幾個?”
然後儲景就見秦觀遊背對着他,一個人迎上去,給自己開辟出來一塊安全空間。
這也儲景第一次感受到被人保護的滋味。
從小打大都是他給别人出頭,什麼都是他沖在前面,雖然被人依靠崇拜是挺好的。
但是有時候他也挺羨慕有人幫他出頭的人。
就像現在。
秦觀遊雖是赤手空拳,但在幾人中卻是氣勢最強,一個飛踢将三人穿串似的齊齊栽倒在地,再一個背摔,為首那人就躺在地上動彈不了,秦觀遊拳拳到肉,又将兩人掀倒在地,再揪住旁邊幾人的衣領掼向僅剩的倆人,四人齊齊倒地後,秦觀遊拿起一旁的鐵釘棍子指着一地的人,雙目通紅,“你們是誰派來?”
“我們是……”
“那邊是誰!”
秦觀遊回頭看去,是幾個酒店保安向這面跑來,地上那群人馬上趁着秦觀遊轉頭,一溜煙的爬起來跑走了。
秦觀遊立刻要向前追去,準備抓個人問清楚,忽然儲景那邊傳來喊聲,“靠!”
秦觀遊顧不得追人,趕緊跑向儲景那邊,是其中一個人向儲景扔了一把刀子,幸好儲景躲的快,沒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