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多,江水卿抽身從公司出來,到達生日會現場。
生日會在一個莊園舉辦的,聽說提前一個月就在裝飾,花費了幾百萬。
雖然知道這位林公子花錢一向闊綽,但二十六生日辦的這麼盛大,似乎過于隆重了。
林江得到消息,特意在門口迎她。
江水卿沒換衣服,穿的依舊是早上那身職業裝,蔚藍色襯衫,長款修身開叉半裙。
晚上風有點涼,又添了件風衣。
林江穿着西裝一路小跑過來,到停車區時,剛好看到她從車上下來。
纖腰細肢,清冷矜貴。
如瀑的長發随着彎腰從肩頭滑落,隻是一個側影,眼神落上去,就移不開了。
江水卿下車後,把包往上提到肩頭,彎腰從後座拿出兩份生日禮物。
下邊紅色禮盒那份大的是奶奶送的,上邊黑色禮盒,是她送的。
拿好禮物,江水卿雙手抱着,直起腰身,甫一轉身,就看到不遠處站着的林江。
黑西裝,大背頭,看起來比去年成熟了點。
江水卿抱緊禮物朝林江走去,路過他時,沒停,林江自動跟上。
林江側着身子,邊走邊說:“不是吧,我這麼大一個活人站在你跟前,你看都不看一眼,未免太過分了,江小姐。”
江水卿把手中的禮物給他:“下邊是奶奶送的,上邊是我送的。”
“奶奶?”
林江喊了一聲,低頭看着懷中的禮物,眼神有些愧疚,“我好久沒有去看她老人家了,沒想到她竟然還給我準備了禮物。”
江水卿:“她身體很好,不用挂念。”
林江連聲附和:“那就好。”
兩人聊着走進大廳,映入眼簾的琉璃盞燈,金碧輝煌的裝飾,無不昭示着奢侈糜費、華麗蹧跶,他倒真是舍得花錢布置。
林江見她看入迷,驕傲說:“怎麼樣,還不錯吧。”
江水卿點頭:“嗯,不錯。”
林江聽的心滿意足,這場盛宴,可不止是給他一人辦的。
因為要忙碌招待客人,林江陪了江水卿一會兒,就去别處了。
江水卿打心底裡不是很想來參加,但既然來了,不能說走就走。
在莊園轉了一圈,最後去二樓露台那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坐着,就當是,曬月光。
不過也隻曬了兩分鐘,就坐不住從包裡拿出平闆,看提案。
大概半個小時,朱辭發消息說問她在哪。
江水卿回複:二樓露台。
朱辭摸着找過來,還沒到跟前,便抱怨說:“哎,你知道我們餐廳樓下,那個開泰式餐廳的老闆也來了嗎?”
江水卿用筆在平闆上做标注:“不知道,她也被邀請了?”
朱辭氣憤道:“對啊,穿了件大紅低領長裙,站在一樓和衆人聊天,豔壓群芳啊。”
說着,她低頭去看江水卿,目光上下打量一番,“你怎麼穿着工作裝就來了,也沒換身禮服?”
江水卿道:“沒時間,剛下班就來了。”
朱辭知道她是個工作狂魔,每分每秒都是金子,也就沒打趣,在旁邊坐下。
她不說話了,忙着的江水卿卻忽然開始閑聊:“前天晚上在餐廳,我們看合同的時候,有個廚師給我們上菜,你怎麼招的她?”
“廚師?”
她猛地一提,朱辭還得回憶回憶。
那個廚師看着臉生,不太認識,“應該是招的兼職,之前後廚和我說,周末人太多,忙不過來,所以我讓人事招了兩個兼職的廚師,我不太認識她,應該是兼職來的。”
江水卿停下手中的筆,“兼職?”
朱辭:“對啊,兼職。”
她每天忙的見不到人,竟然還有時間去餐廳兼職當廚師。
朱辭扭頭看她:“怎麼突然問起她,你該不會是看上了吧?”
江水卿:“沒,隻是覺得八分熟的牛排做的不錯,挺好吃的。”
朱辭側了些身子,有意逗她,“那我介紹給你,去你家做?”
江水卿拒絕了。
畢竟人已經在家裡。
八點的時候,生日會已經開始,全場燈光閃爍,人聲鼎沸。
主樓前的草地空處還搭建了一個小型舞台,有樂隊、有歌手,來生日會的朋友都可以上台演出。
露台這地方觀賞性極好,音樂一響,大家都圍了過來。
江水卿和朱辭坐着,目光所視過去……一個接一個的臀部。
兩人對視一笑,憋住笑意,起身拿東西離開露台,另外尋了一個地方。
這地方是廚房。
生日會上的食物是由三家不同餐廳提供的,分别是中餐、西餐和泰餐,酒和甜品又分兩家。
兩人靠近過去,西餐服務員遠遠就認出了自己老闆,等她一靠近,立刻打招呼:“老闆。”
朱辭嗯聲,擡起小臂碰了碰江水卿:“想吃八分熟的牛排嗎?我可以讓他們做。”
江水卿目光巡視着餐桌上的美食,問了句:“那位兼職的廚師給我做嗎?”
朱辭啧道:“你怎麼老想着她,她是兼職,隻有周末才到餐廳工作。”
她一晚提了兩遍,朱辭很難不懷疑,“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江水卿:“沒有。”
朱辭:“我今天晚上推給你。”
江水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