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令頤回去的路上沒有發現那人沒有再跟着,吩咐司機回她和江水卿的家。
在公司公寓住了一個多星期,雖然距離公司近了點,但有家不能回的日子還是挺不舒服的。
程令頤到家第一時間去浴室洗澡,洗到一半的時候,江水卿回來了。
在浴室流水聲大,她沒聽到聲音,等洗完澡出來,一擡頭,看到江水卿穿着拖鞋,翹着二郎腿坐在床邊玩手機。
“什麼時候回來的?”程令頤擦着濕漉漉的頭發問她,身上裹了件浴袍。
江水卿放下手機,看她:“十幾分鐘之前。”
程令頤:“哦。”
哦完,她擦拭着頭發,回浴室裡,把頭發吹了個半幹。
夏天當然是自然幹最好。
程令頤吹完頭發出來,見江水卿還在床邊坐着看手機,她站在原地看了會兒,想到什麼後,徑直過去。
江水卿聽到聲音,下意識仰頭,但當她看到程令頤時,這人已經距離自己咫尺之近,并且彎腰俯身下來,雙手撐在了兩側。
江水卿不得已往後倒下,用手臂撐着身子,“做什麼?”
程令頤逼近江水卿,熱氣有意呼在臉上,“在餐廳時你說,以前對我有點意思,這話是真的,還是假的?”
“問這個做什麼。”江水卿伸手去推程令頤肩膀,想讓她離自己遠點。
但程令頤不僅沒有被推開,還又低身更靠近了一點,鼻尖碰到她的鼻尖,“好奇嘛,我們結婚七年,我還從來沒有聽你說過這種話,如今難得聽一次,當然要問個真假,所以江小姐能回答我這個問題嗎?”
江水卿别過臉,鼻尖和耳朵通紅,“沒什麼意思,你讓開,我要去洗澡。”
程令頤死皮賴臉道:“雖然我已經洗過了,但如果你不說的話,我不介意陪你一起洗,反正以前也沒一起洗過。”
“你無賴。”江水卿丢下手機,雙手一起撐在程令頤的肩膀上,想把她推開。
程令頤直接扣住她的手腕,按在被子上,江水卿被迫也躺在了床上。
程令頤彎腰壓下來,右腿抵進江水卿膝蓋中間,問道:“又不是很難的問題,至于這麼不好回答嗎?”
她越逼越近,幾乎快要吻下來。
“假的,可以了嗎!”江水卿着急說。
程令頤整個人瞬間愣住,手中攥她手腕的力道一下子就松開了。
江水卿察覺到她細微的變化,皺起的眉頭緩緩松開,身體因羞赧爆發的炙熱也一時間全部散去,甚至還有一絲涼意。
“……好吧。”程令頤松開她的手腕,垂着腦袋站起來,長發遮擋着臉頰,陰陰沉沉地說:“就知道你怎麼可能喜歡我。”
說完這句話,轉身黯然神傷地走進了衣帽間。
嘭——還把門關上了。
江水卿單手撐着從床上站起來,視線落在衣帽間的門上,眉目間凝聚出一道憂愁。
晚上十點多,兩人就躺下入睡了。
程令頤最近這一個月都在忙碌工作,沒有好好休息,躺床上沒多久入睡了。
江水卿側身躺在另外一邊還沒有睡着,滿腦子都在想程令頤那個失落的神情,或許當時随便承認一下就可以,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說不出口,連個是字都說不出來。
江水卿想了好一會兒,慢慢轉身看向另外一邊的程令頤,她雙手舉過頭頂随意放着,呼呼睡的正香。
江水卿:“……”
其實她也沒有那麼在意自己的想法吧,否則怎麼會睡的這麼香。
算了,她都不在意,自己想那麼多做什麼,還是早點睡覺比較好。
于是江水卿拉過被子也睡了。
半夜的時候,程令頤很自然翻身靠過來抱住江水卿,左手無意識從她睡衣裡面穿過去往上摸,抓到什麼後,睡的正香了。
早上鬧鐘一響,江水卿就醒了,她打了個哈欠,掀開被子就準備起床,但胸口卻像是有什麼東西壓着。
她低頭一看:“……”
這人的手是裝了GPS嗎?怎麼每晚都能準确無誤的摸過來,她到底是故意的,還是故意的?
江水卿把她的手拽出來扔到一旁,下床去洗漱,準備上班。
程令頤還在呼呼大睡。
昨晚睡的早,今天起的也早,江水卿讓陳阿姨做完早餐,直接放到餐桌就行,今天就不在路上吃了。
陳阿姨應了聲,慢慢把早餐端了出來。
江水卿剛吃了沒幾口,程令頤揉着亂蓬蓬的腦袋從卧室出來,拉開她對面的椅子坐下,打着哈欠說:“你怎麼不叫我?”
江水卿端起杯子喝了口牛奶,說:“我以前有叫過你起床嗎?”
程令頤想了想,“好像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