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江水卿故意吊她胃口。
程令頤确實很想知道,但聽到她又反問自己,當場不樂意聽,翻身裹着被子躺到另一邊佯裝睡覺。
兩人蓋了一個被子,程令頤急翻身過去,帶走大部分,江水卿不得已露出半邊身子,空調涼意瞬間侵襲而來。
江水卿笑着往程令頤挪了挪,掀開被子躺進去,伸手輕輕戳着她的肩頭,說道:“到底想不想聽,想聽我現在就和你說。”
程令頤不搭理她。
江水卿側了些身子,把平闆關上,放到床邊的移動小桌子上,然後折過身來,手掌搭在程令頤肩頭,揚起腦袋看着她的側臉問:“你要是不想聽的話,我可就睡覺了,如果明天再問,我說不說就是另外一回事兒了。”
程令頤雙眼緊閉,當做沒聽到。
江水卿見狀,隻好翻身躺下,拉了拉被子蓋到胸口,歎氣道:“既然不想聽的話,那就睡覺了。”
說着,關掉卧室裡的主燈,角落裡亮着幾盞暖色小燈,慢慢入睡了。
淩晨三點。
江水卿睡得正香,朦朦胧胧中感覺身上沉沉的,耳邊有什麼東西一直在摸,很癢,她皺起眉頭想擡手打掉,結果手被按住了。
“嗯……”
江水卿睡夢中發出一聲不情願的輕哼。
接着像是被人故意拖拽進入深淵,下面是無盡的黑暗,她為了活命,拼命努力掙紮,但雙手和雙腳都被捆住,完全動彈不得。
“不要,不要!”猛地下墜的瞬間,江水卿大喘着氣驚醒,魂還沒有回來,眼前慢慢出現了一個人。
“醒了?”程令頤陰陽怪氣道。
江水卿看着方才那場噩夢的始作俑者,整張臉黑下:“……”
程令頤扣着她的手腕,居高臨下道:“現在我想聽了,我求你,告訴我。”
說的話是求人,但語氣一點都沒求人态度。
江水卿睡得正好被她折騰醒,态度還這麼高高在上,現在氣都快氣炸了,怎麼可能願意告訴她,咬牙道:“你求我也沒用,不說。”
程令頤就猜到她會拒絕,伸手拿起一旁早就準備好的領帶,慢慢纏在她被控住的手腕上,威脅道:“你要是不說,今天晚上就别想睡,早上也别想起來,到時候爸媽看到你這麼能睡,一定知道我們昨晚幹了什麼。”
“你!”
江水卿動不了手,下意識想擡腿踹她,結果發現腳腕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被綁住。
“程令頤!”江水卿吼她。
程令頤把手腕綁好,翻身坐起來,盤起腿,還貼心地把被子給她蓋了蓋,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說完我就放你睡。”
“不說。”江水卿來了氣,雙手拿下來放進被子裡,怒目圓睜的看着她。
程令頤:“你不想睡覺?”
江水卿立馬回怼:“不睡。”
程令頤:“……”
脾氣怎麼這麼倔。
兩人以往吵架生氣,犯了脾氣,從來沒人低頭,就算事後反應過來是自己錯了,那也絕對不會低頭,所以一吵架就是幾個星期,甚至幾個月,但程令頤好歹也認錯了幾次,可這位江大小姐倔氣沖天,從來沒有主動說過道歉的話。
僵持了差不多有十分鐘,眼看着這位大小姐臉色越來越凝重,眉目間都是揮之不去的怒火,程令頤為了不讓事态發展的更嚴重,伸手拉下被子,慢慢解開了綁在她手上的領帶。
領帶解開的瞬間,江水卿順手拉起枕頭,直接一枕頭甩了過來。
程令頤沒有擋,硬生生用臉接下。
江水卿打了一下沒解氣,攥緊枕頭角,又用力打了好幾下,不過沒打臉,而是打在了胳膊上,等打累了,丢下枕頭大喘着氣。
程令頤也沒生氣,把被子再掀開一點,撈過她的雙腿放在自己膝蓋上,解開綁着腳腕的領帶。
江水卿擡腳就準備踹,被程令頤一把按住,拉過被子蓋好,掌心在被子裡輕輕摩挲她的小腿,安慰道:“别氣了,我和你道歉,我知道錯了,你現在可以和我說說了嗎?”
鬧到這裡,已經差不多了,再鬧下去就真的動真格了,江水卿收起心口的火氣,把在院子裡和林江的對話,一五一十全部告訴了程令頤。
程令頤聽完吐槽說:“他和别的女人睡過,就不繼續追你了?你把男人想的也太有道德底線了。”
江水卿回答道:“别人我不知道,林江起碼還是有點底線的,因為他愛面子。”
“不信。”程令頤說。
江水卿其實也不信,不過雙方已經把話說到這個地步,如果他真再做出什麼,自己不搭理就是。
江水卿:“你要是不信,明天早上就去找奶奶說清楚,然後我在朋友圈發我們兩人的合照,官宣給大家看。”
“好。”程令頤看在她說的最後一句的份上,明天一早就去找奶奶說清楚。
事情終于說完,江水卿把枕頭放回原處,彎腰躺下去,“好了,快點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