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大哥你有病?
樹下的人很快解決生理需求,提着褲子走了,走的時候嘴裡還哼着歌,心情看起來很愉悅。
人走了沒多久,他聽到了極其隐秘的笑聲,是韓翡和李副隊在努力憋笑,明顯停不下來了。
李子言黑臉,小聲道:“……有這麼好笑?”
如果當事人不是他站的這棵樹,或許他也會跟着笑。但是今天跟倒了八輩子黴似的,什麼都能遇上,什麼都與他有關。
笑不活了。
另一邊,柴瑗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這裡的霧明顯淡些,但也不至于看清周圍。
身後腳步聲不絕入耳。
柴瑗助跑,輕松掠上一棵樹,在樹上隐約可覺地下走的人。
她突然察覺到一絲不同尋常的波動,接着視野裡出現了一個披着黑袍的人,袖子裡閃爍着亮光——是一把軍用匕首。
下一瞬,她就看到此人以極快的動作沖進她來時的方向。
“噗呲——”
是匕首進入人.體的聲音。來人來不及反應,就被人一刀封喉,餘下幾聲的悶哼,沒了生息。
密林裡安靜極了,就好似之前的追趕未曾發生過。
柴瑗立馬跳下樹,濃郁的血腥味撲面而來,充斥着煙霧。
她向前跑去,黑袍人正對着她,拿着手帕一點一點擦去刃上的血。黑袍很大,柴瑗隻能看到那人的下巴和淡粉色的薄唇。
“你是誰?”
黑袍人站的兩側皆是屍體,無一不是被一刀封喉,其中有的屍體眼睛瞪的老大,還帶着死前的震驚,似是不相信自己會死。
突然,一個人從後面追來,黑袍人身子沒動,手中的刀卻極快的飛出去,插在那人的心髒。
“嘭!”
拿不住槍的手落下,槍掉在了地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柴瑗瞬間出手去抓他的肩膀,對方輕巧躲開,順手拿回了匕首,用聽不出語調的聲音說:“不要多管閑事。”
“你到底是誰?”
柴瑗直覺不弄清此人的身份,這個案子的線索就會斷在這裡。她果斷出手去抓對方的帽兜,想一把扯下時,卻被一隻手抓住,硬生生拉開。
那隻手扭轉着她的手腕,似是不怕疼似的,柴瑗咬着牙沒說話,就這麼和他較勁。
突然,黑袍人帶着憐憫的語氣說:“知道太多的人,都是會死的。”
黑袍人拿着匕首的手劃傷柴瑗的左臂,一股強大的信息素轟開了她。
柴瑗整個人砸在地上,吐了口血。
這個人很強。
“既然你想求死,”黑袍人慢慢走近她,擦幹淨刃上的血後,将手帕随手一扔,聲音宛如地獄裡來的惡魔,“我可以成全你。”
“嗯?”黑袍人定住了,一股強大的信息素震懾心神。
他立馬警覺,“你是SS級alpha?”
柴瑗站起身,笑道:“你能用信息素,我不能?你未免也太瞧不起我了。”
刹那間,濃白的煙霧被朗姆酒沖散,絲絲縷陽光透過枝葉間的縫隙,形成了丁達爾效應,落在角落,枝葉。
山雨欲來風滿樓,那她便成山雨,迎接陽光。
遠處,還未從樹上下來的三人都被這股強大的信息素震懾住了,愣了好久沒說話。
直到李副隊回過神,心有餘悸道:“這,難道就是SS級alpha嗎?”
如果不是親身經曆,誰又能知道柴瑗的強大。
密林間充滿了朗姆酒的味道,酒香濃郁,百年釀造,輕輕一聞,好似沉醉其中,也好似醉了。
柴瑗和黑袍人之間形成了肉眼不可見的罡風,将一切事物隔絕在外。黑袍人拿着匕首的手縮了縮。
“你到底是誰?”柴瑗又問了一遍。
黑袍人的眼睛在帽兜之下,沒露出來,他嗤笑了聲,“你就這麼想知道我是誰?”
“我看你信息素不穩定,怕是能用的次數不多吧。”黑袍人淡聲說,“真是天妒英才啊,你也是個将死之人。”
說着,黑袍人輕輕一扯帽兜,一雙藍盈色的眼睛便露了出來,下一秒,又把帽子扯上,退後幾步走了。
“我早說過,多管閑事隻會死的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