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來到了廣場,還有阿姨們聚在一起,跳着廣場舞,熟悉甚至能唱出來的經典音樂。
“這到底是,是怎麼回事?”
“不是真的。”溫宿黎一眼看出這隻是虛幻,“那這些為什麼會出現在比賽之中。”譚軒嶼疑惑。
“我知道了。”嚴濤韻隻是嘴唇動了動,這還是譚軒嶼第一次見到如此陌生的嚴濤韻,似乎他一直臉上都帶着笑,嬉皮笑臉,将所有内心情緒都反應在臉上的前輩。
“這是我的記憶。”他差不多早已經遺忘的記憶。
“嗯。”溫宿黎大概給了猜測,“應該是你在洞穴說大腦麻了的時候。”
這裡脫離了繁華地帶,全是錯亂的低矮樓房,垃圾桶旁邊堆放了很多日用垃圾,蒼蠅在上面“嗡嗡”,還帶着一股惡臭。
在電線杆的一棟房子,隻有兩層樓高,用鐵絲在外面形成了晾衣服的地方,衣服上滴着水。
房子的門是開着,“滋啦”一聲,丢在筐中,發出金屬碰撞的聲音。
“我們進去看看。”
他們踏入那道門,裡面的水泥地散落着玩具,那是位女人,坐在電焊機面前,正在工作,一盞燈亮着。
而在他旁邊有個小孩子,他坐在小闆凳,靠着媽媽的腿,在小男孩的眼睛下面,有一道傷疤。
“媽媽,你什麼時候下班。”男孩似乎有些玩累了,“怎麼了,小運?”
“我困了。”男孩感覺到眼皮子都在打架,“困了就自己上樓睡覺。”
“可是我一個人去睡覺害怕。”他還是坐在小闆凳上等着媽媽,媽媽放下手裡的活,站起來,小男孩就跟着他的屁股走。
媽媽将手洗好,用毛巾擦幹,才打量起兒子,“你這臉上怎麼回事,這麼大傷口。”
傷口從眼角直接從臉蛋直接滑到下颚,很是恐怖,“剛剛怎麼不和媽媽講。”
“因為媽媽在忙。”男孩很是聽話,“那也要和媽媽說。”
“誰弄的?”
“是隔壁李大嬸的兒子抓的,因為他搶我的玩具,我不給他。”
媽媽簡直被氣到想立刻沖到隔壁,“真是沒有教養的孩子,被寵着無法無天了。”
媽媽牽着男孩就直接去往隔壁,大吵大鬧,當着那李大嬸指了指自己兒子的傷口,“你家孫子弄的。”
“上次也是,這次也是,真當這孩子沒有媽,好欺負是嗎?”
男孩就站在媽媽的旁邊,李大嬸瞧見這個仗勢,強詞托理,尖酸刻薄,“喲,這孩子還有媽呀,還以為跟着追着他那個出軌的死男人去了。”
“沒什麼姿色,連自己家的男人都勾不住,男人在外面找小三,都吃飽喝足,懷孕都不知道,還真是個好媽媽。”
最終媽媽并沒有吵醒潑婦的一家,對面的丈夫來,護着自己家的孫子,二對一,說話有多難聽就有多難聽,媽媽回來手裡依舊牽着他。
“媽媽,我以後會保護你的。”
媽媽低頭望着他,眼裡隐忍着淚水,微笑:“媽媽哪需要你保護,走,媽媽帶你去睡覺。”
“那媽媽也不哭。”
媽媽一把抱住他,“媽媽有什麼好哭的,一點眼淚也不會為那些人渣流,想傷害我的孩子,門都沒有。”
說着說着,媽媽還是哭了出來,淚水沾濕了男孩的肩膀,“不哭,媽媽不哭,我們要笑,開開心心。”
晚上,男孩模模糊糊起床,似乎睡了好久,能感受到燈泡的亮度,外面的天已經暗了下來,能隔着門,聽到外面,媽媽正在與人打電話。
“喂,叔,你前陣子不是在出租房子嗎?我能問問多少錢一個月。”
“那能不能再便宜點,畢竟你知道我現在的難處,親戚的份上便宜點。”
“嗯,知道了。”媽媽還是在勉強的笑,似乎對于她來說,在這小小的地方,她已經擡不起頭來做人,因為那些閑話。
“小運,已經醒了,下面已經熱好了飯,快去吃飯。”
“嗯嗯。”
怎麼辦,小運很難過,很想幫媽媽,但他無能無力,看着自己盛飯的小手,沒有任何威力。
媽媽為了提供給小運好的生活環境,第二天就快速搬家,離開了這個地方,甚至離開了這村子。
長途的大巴一去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譚軒嶼對韻哥進行了很強的改觀,原來這麼愛笑的韻哥,以前經曆了如此多,笑容反而是他帶上的面具,并非将所有的内心情緒都展現在外面。
而是通過微笑來掩飾一切的傷口。
嚴濤韻推了推下滑的眼鏡,這樣畫面沒激起他一點點的感動,他如一個旁觀者,那仿佛不是他的記憶, “這個比賽是不是有什麼大病。”
連受系統保護的記憶都能夠窺伺到,而且展示在眼前,這個位面的“天道”似乎沒有想象那麼簡單。
這段記憶沒有任何攻擊性,隻是單純展現在觀者面前,而真正的用意仿佛是挑釁。
他們周圍突然混沌起來,所有的色彩雜糅在一起,空間扭曲變化,又形成了新的畫面。
媽媽要很晚才能回來,因為需要去工作,嚴濤韻見到他的次數少而又少,媽媽用鑰匙開門,發現裡面的燈還亮着,“這麼晚了,還沒有睡覺。”
“本來想給你一個驚喜。”嚴濤韻将手中的獎狀拿出來,“這次班上考試第一名。”
“果不愧是我的兒子。”媽媽滿是皺紋的眼睛,露出了慈愛的笑容,嚴濤韻對于獎狀并非喜歡,甚至覺得隻是張廢紙,隻不過這可以成為他不睡覺來等母親的理由。
在四五點時,媽媽就已經起床洗漱,“咳咳咳,咳咳咳。”
有咳嗽聲,門關上的聲音,家裡安靜到沒有聲音,上學,聽課,放學,回家,寫作業,睡覺。
微笑,沉默,微笑,沉默,微笑,沉默……
譚軒嶼還來不及注意嚴濤韻具體做了什麼,空間轉換,他們又回到了洞穴,嚴濤韻看了手腕上電子表才過去半個小時。
在洞穴的頂部,很多築巢的晶瑩剔透的卵,遊離在空氣之中細小的縷絲,就是它們的成蟲。
“我們之前怎麼沒有發現。”嚴濤韻咬牙切齒,他現在真有殺人的沖突,随意竊取别人的記憶,簡直是對他最大的侮辱。
“可能隻有晚上,才會出現,恰巧我們今天走的早。”溫宿黎看向那些光怪陸離,五顔六色的縷絲,回應嚴濤韻的問答。
“說不定晚上來,看得更真切。”
“如果韻哥都被竊取了記憶,那豈不是我們也可能會。”
“當然,前面又是分叉口。”溫宿黎指着新出現的洞穴。
“這的确定是異能比賽,我怎麼感覺與異能一點也不沾邊。”
“就怎麼來形容,好像各種元素都在雜糅一起,亂七八糟的,一會沙漠,一會又是雪,還有在空中得洞穴,這似乎也太離譜。”譚軒嶼摸着自己鼻子,說出了自己内心最真實的想法。
“與原本的世界觀完全不搭。”随着每一句的吐露,譚軒嶼腦袋又開始疼痛,心裡的不安達到了頂峰,那種說不上來的心悸伴随着他。
“放輕松,三人行,怕什麼,有經驗豐富的前輩們。”嚴濤韻拍拍譚軒嶼的背部,以示鼓勵。
來到了新的亮光,會是誰的記憶,結果空間輕微變形,又出現了新的分叉口。
“你怎麼做到的?”嚴濤韻難以想象,溫宿黎朝着方向繼續出發,“沒弱點”
強的讓人害怕。
反觀譚軒嶼,他的表情就耐人尋味,溫宿黎不動聲色,從始至終都在觀察他。
譚軒嶼[系統,系統,在嗎?]
[在]
[我等下怎麼辦]譚軒嶼心裡不安
[别害怕,沒什麼好怕的]系統安慰,譚軒嶼隻有上輩子的記憶,不可能會牽涉到其他,但萬一,系統的腦回路轉了轉。
新的分叉口來了,空間再次扭曲,卷着漩渦,天旋地轉讓人想吐,譚軒嶼還沒有看清世界,扶着地就開始瘋狂的嘔吐。
“小嶼,你記憶有點恐怖啊!”嚴濤韻有點害怕。
沒有其他生物,在空曠的地帶隻有他們三人。
[糟糕]系統平靜吐出三個字,已經絕望了,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直接在這裡自殺也為時不晚,系統漫無邊際的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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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區:
還有這種搔操作,才第一局,還有記憶回溯這種東西,不過這樣真的好嗎?探尋之前的所有記憶,好恐怖,要是我直接想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