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什麼?”溫宿黎拉扯着他坐下,讓人恢複平靜。
親拍着消瘦的腰背,手掌紋路下是凸顯的脊柱,順着他的呼吸,足夠輕緩。
“想到了一些片段,我怎麼來這個世界的。”
“我似乎在很溫暖的洋流之中穿梭?我表達不出來,異種被我關在手,對,被我關在手上,我聽到有人一直在叫我名字,然後我就走神,或許我隻走神了一會,又或許我走神了很長時間。”
“因為那個聲音一直在叫我,我很生氣,雖然也不知道生氣什麼,但是我就是很生氣,然後我不小心,踩滑,就像晚上睡覺一樣,我的腿抽搐了下,就變成嬰兒,我就媽媽的肚子裡,我就忘記了這一切。”
“那個異種一定是我不小心丢掉了,寄生在了這個位面。”
“所以一切都是我的錯誤,如果我沒有踩滑,是不是也不會有京子墨能重生。”
“原本世界線就是完整的,也不會成為異端位面。”
“也不會有所謂的快穿任務發布。”
“原本的主角唐柿言和珂諾能HE結尾。”
“更不會原本故事線的張嶼死亡,我當時着急摔出初始人格,還讓死去,本應該好好沉睡,還占有别人身體。”
“所以我似乎,在自作自受,那媽媽是不是也不用死,那些小朋友。”
“如果不是異種來到這個世界,其實原本位面故事背景也不會出現異能,怪不得我總覺得異能會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這一切都是因為異種而帶來的,使得人發生的變化,産生了異能。”
“所以如果不是我的原因,開頭都不會發現,一切也不會被看到,不會發生。”
“我不出現,不存在,沒有定義,就大家都可以相安無事。”
“畢竟我是這種人。”一個無所謂,糟糕透頂的人。
“不是那隻。”溫宿黎的語氣肯定,将譚軒嶼的猜想完全否定。
“看着我的眼睛。”
那雙不變,偏青灰,又有點琥珀綠,垂落的陰影,割出具體輪廓,他漂亮的眼睫毛,無瑕疵皮膚,更像是希臘之中存在的壁畫,深邃而立體,完美符合人類的審美,不偏不倚,恰到好處,他的手直接轉換到譚軒嶼的後腦勺,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沉浸在混亂思緒之中。
親吻上譚軒嶼的唇瓣,強硬到讓人脫離意識,迫使全部的感官專注在他身上,譚軒嶼掙紮,但是後腦勺的手不給絲毫的機會,吻帶着不可躲藏的狠厲,不像是吻,更像是懲罰性。
另隻手束縛住譚軒嶼的手腕,而譚軒嶼沒有注意到的是,他手腕上的胎記在愈合,最終閉合,沒有缺口。
嘴唇被咬破,血順着下颚低落,低落在譚軒嶼的褲子上。
人實在呼吸不上,快要溺亡,溫宿黎才松開固定他的手,譚軒嶼滿是震驚,“卧槽。”
用手捂着嘴唇,舌尖滑過傷口處,一陣刺痛,咬的一點都不留情面。
“我們之前這樣過嗎?”譚軒嶼含糊問。
“沒,第一次。”溫宿黎回複。
“不是你的問題,憑空出現的記憶可信嗎?”看人總算從混亂之中醒過來,溫宿黎反問。
“但......”譚軒嶼還想辯駁,牽扯到嘴唇,又閉嘴了,表情吃痛。
下巴全是血,溫宿黎抽出紙巾,“手拿開。”
“我自己擦。”譚軒嶼把紙巾從溫宿黎手中搶來,揉成團,将下巴的血擦幹淨,口腔内也全是鐵鏽味,牙龈,牙齒也都是血。
“不要否定自己。”溫宿黎繼續說教。
“也不要看事情太片面,也不要将一切想的太糟糕。”
“同時不要過度忽視自己。”
溫宿黎又抽紙巾給譚軒嶼,“知道了嗎?”
那表情,仿佛譚軒嶼不點頭,他還要再來一次。
“我知道的。”
譚軒嶼站起來,去洗手間,進行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