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是。”媽媽連忙回應,“阿姨,臨時改變了地方,我帶着你們。”
“辛苦了,小妹妹。”
“哪有,是我應該做的。”工作人員看向後面的青年,禮貌性微笑。
譚軒嶼注意到門牌,竟然是VIP室,“兩位請先坐着休息會,等下就會有人來。”
穿着白大褂,胡子全白的老人,身姿挺拔,很是氣質硬朗,微微露出點輪椅輪廓,譚軒嶼發苦,不好預感油然而生。
直到完全看清來人,是溫培觞,後面還有錯愕的溫子年。
溫子年是要看看溫培觞這次想搞什麼名堂跟來的,那譚東嶼又為什麼會出現在這?
譚軒嶼就差兩眼一黑暈過去,仔細想想那一通電話,聲音和溫培觞挺相似,他就是所謂的大人物Omega。
溫培殇不露什麼表情,譚軒嶼卻倍感壓力,努力忽視焦距在他身上的視線,仿佛有無形的蜘蛛網沾稠在他全身,在那雙眼睛下,暴露出,無處躲藏。
母親當然也認識溫培觞,原來和他兒子匹配的人是位上将。
手肘碰了碰兒子,譚軒嶼驚慌失措回過神,“工作人員問你話,怎麼又發呆。”
“兩位先進去抽血進行登記。”
登記?
[登記是我想的那層意思嗎?可牙]
[嗯]
[???]
[匹配度就是認可度,不需要其中過程]
[卧槽]
母親摸着兒子的頭,這孩子終于長大了,已經快結婚,“快去。”
譚軒嶼總有種被所有人騙上賊船的感覺。
溫子年心中更炸裂,最好的朋友要跟自己的親哥哥在一起。
跟着後面還有相關醫護人員。
溫培觞甚至好心的關心着譚軒嶼,“不用緊張。”
在外人看來是多麼完美的Omega。
“完全不緊張。”
因為母親的要求,需要提前治療兒子才會出現以下場景,譚軒嶼是完全不知道。
他莫名其妙被安排躺在床上,脫去衣服,露出精瘦上半身。
封閉的室内,冰涼酒精揮發,留下冰涼,針頭刺入皮膚,源源不斷将血液輸入到譚軒嶼體内。
醫護人員退出,裡面徒留下兩人。
那是溫培觞的血。
剛開始譚軒嶼還會在意房間内的尴尬,後卻被身上異樣取代,血液之中蘊含着大量溫培殇的信息素,手灼燒,他想立刻拔去輸液管。
不受控制劇烈跳動地心髒,耳膜都随着顫動,感覺意識在不斷飄遠,“我有點難受。”
說話都帶着顫音,滾燙的額頭,體溫升高到人的理智漿糊。
溫培殇将眼前的掙紮全部看在眼裡,在回憶着什麼,“不用擔心,隻是假性發情。”
直接疼出眼淚的譚軒嶼,像隻羔羊,不過溫培殇還是更好奇他是如何做到死而複生。
“你想通過血液來控制我?”譚軒嶼咬牙,看清溫培殇的真實面目。
溫培殇筆直坐着,很認真,褪去僞善和笑容,“控制?不用把我想象這麼壞,我這是在救你,讓你的信息素恢複平穩。”
“你看,數值不是在恢複嗎?”指着旁邊的儀器,“嘀嗒,嘀嗒”從四十幾不斷往上攀升,從紅色數值一路跳到綠色以上,随着數值升高,細胞所貪婪着Omega信息素越來越多,像是隻不餍足的貓,奢要更多更多,但身體一時間卻跟不上。
細胞還沒有反應過來,體内的Omega信息素發生了很根本的改變,又出現同性别Alpha的排斥,每吸收一寸,呼吸都加重。
溫培殇承認,有些惡趣味,兩人的輸液管相連。
[小嶼,通過數據,身體出現其他Alpha信息素,你的信息素被大量吞噬]
譚軒嶼的不适感越來越強烈,渾身被人揍過一樣,大量的陌生Alpha的信息素攻擊着,吞噬着屬于他身上的信息素。
之前因為高匹配Omega細胞分泌出的信息素,還沒有循環多久,新生的它們就已經被吞噬,旁邊的儀器急促滴滴答答響應,又瞬間跌入到6-0以下,爆紅的數字還在瘋狂的往下跌落。
可牙也在内心焦急,[溫培觞可以将Alpha和Omega随意進行切換,所有信息素正在攻擊]
溫培觞越來越滿意,或許和他結婚,也不是不可以,不需要殺掉,簡直兩人就是天生一對,無法分離的存在,同時也可以完全控制,不能夠離開他。
戲谑之後,溫培觞抽回Alpha信息素,用Omega安撫着虛弱到極點,差點臨近死亡界限的Alpha。
譚軒嶼已經暈過去,溫培觞細心擦去他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