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暫時能夠躲雨的地方休憩,譚軒嶼還彎着胳膊睡覺,他們晚上換着人留守。
火焰有溫度,但卻驅不散溫子年心中的霧霾,計劃趕不上變化,形式危機,他和譚軒嶼現在被作為讨伐對象,先不論讨伐對象,這次蟲巢,說不定滅亡,連命都沒有。
譚軒嶼其實已經醒了,是被痛醒的,不是來自身體的疼痛,而是幻覺,幻覺他經曆過,新人局,這麼大的折磨都過來了,還怕小小幻覺,但是......
一滴冷汗滑落,鹽甜潤入口齒。
幻覺到全身都浸泡在溫柔的稠水之中,有無數的分不清方向的東西,在拉扯着他的衣物,明亮亮的彩燈,歡樂極了,還有堆切成可愛的雪人,它的胡蘿蔔鼻子,嘴巴在輕柔唱着歌。
那歌聲,聖潔,洗滌所有的黑暗,順帶也迷惑着譚軒嶼,大光圈,過分高光,白啊,白啊。
後面在推着他走,走,那所謂的走。
“嘿,譚軒嶼,你在幹什麼,不要命了。”
所謂的走,是死亡。
譚軒嶼被點醒,溫子年趕忙拽住他要近距離伸向火堆裡的手,“謝謝,有點走神。”
溫子年擔心,“你這走神也太厲害了。”
這隻是最簡單的一次,而後續的恐怖在慢慢上演,悄無聲息,改變着他的觀點和大腦思想。
譚軒嶼恍惚之間,覺得是主人格在拉着自己,主人格想要解脫,想要死亡,在對他進行洗腦。
他強烈阻止。
他的思維在被侵入,草,譚軒嶼用力搖晃自己的腦袋,這熟悉混沌的大腦,他必須要保持清晰,完成任務,愛情線破裂,事業線他已經有了辦法。
【我最近到底是怎麼回事】
可牙【經過可牙檢查這種精神破壞來自于你身體外部】
【外部?】
【對,有看不見高緯度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