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人墊底都進不來聖殿,歐利嶼,這就是實力,實力。”
“我自己清楚,完全沒有實力。”
“哼,不過你的住宿離我那好遠,怎麼會分配這麼遠。”
譚軒嶼搖頭,“我也不清楚,而且我的室友還不是同屆的。”
朋友差異,“不應該啊,一般都是同屆的,我的室友就是和我們一樣。”
“可能是住宿不夠用,我被分配插空去了。”譚軒嶼苦笑。
朋友同情拍拍他肩膀,“我們去聖殿-木屋吃飯,我請客。”
他們剛去的時候,沒多少人,結果過幾分鐘,外面進來很多魔法師,叽叽喳喳,不一會場地全部坐滿,包括譚軒嶼他們左右邊。
學長們雙手将兜帽放下,動作優雅,都是些長相出衆,富有教養的貴族,他們在飯前會進行手勢禱告,再進行用餐,刀叉切割着食物,漫不經心的聊天。
“你今天光明考核怎麼樣?”
“完全不能提及這件事情,頭疼,這次魔導師出的題目也太難了,我後面三個大題全部都是空着的,當最終出标準答案,我連答案都看不懂,完全,徹徹底底是超綱,不在複習範圍之内,也就隻有你能做出來。”
“我?高估我了。”率先發話的學長擦了擦唇,接着說:“要是我告訴你,我後面三個大題也全部空着的,如何。”
“不會吧,我記得一個大題都是十五分,如果你都做不出來,那今年這個題目也太難了,到底是哪個魔導師出的題。”同伴錯愕。
“拉阿菲魔導師出的。”
“一猜就是他,今年分估計低到離譜。”同伴扶額歎氣,雖然大家都低,不足于讓人如此難過,但不及格的分的确打擊人的心性。
“這次光明軸最高分多少?我記得往常都出來了吧。”
“滿分”
“什麼?!!”同伴驚呼,“你不是沒有做出來嗎?”
這難度的光明軸能做到滿分,那還是人嗎?
“否則你以為為什麼大家今天如此躁動,就是因為這個滿分,不是我們所認識的,是今年剛考核進光明聖殿的新生。”
坐在旁邊的譚軒嶼和朋友克拉倫突然尬住,他們都好奇豎着耳朵,默默聽着對話,雖然不認識他們口中的那位是誰,但是和他們一起進來,還吊打學長,太牛了吧。
“新生......”同伴失聲呢喃。
“這,這也實在太誇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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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軒嶼正經曆位面的第一個夜晚,将被子拉上,隻露出雙眼睛,室友還沒有睡覺,他出去時主角是這樣,回來時主角還是這樣坐在那裡看書,寫些稀奇古怪的文字。
偷偷側過腦袋,想打量主角現在在做什麼,剛好與轉過頭的主角螺旋面具相對,螺旋看久了,會出現錯覺,那些固定的線條不斷的往裡轉圈,越來越小。
伴随着兩人之間的氣氛是沉默。
譚軒嶼的眼皮自動閉合,再睜開的時候,空間都變成抽象,隻有粗糙彎曲的黑色描邊,能夠代表事物的大概輪廓,變成了隻有長和高的二維。
接着下一秒正常。
現在又恢複成兩人對視。
切貝倪亞伏案,合上本書,他的手指修長得幾乎不自然,關節分明,指尖纖細得近乎蒼白脆弱,握上權杖輕輕點了幾下,譚軒嶼困意席卷,倒頭睡着。
漩渦面具人又望向唯一的活物,見他沒了動靜,扭回頭繼續書寫着文稿。
譚軒嶼睡得陸奇光怪。
他夢裡也在睡覺,正躺着,手合上交疊放在肚子上,被子蓋着很整齊,沒有多餘的褶皺和長度,他人有多高,被子就會有長,夢中睡覺不安穩,因為很難受。
他越是想睜開眼睛,掙紮,他的床就會變小,變小的同時,他的身體也會被硬生生生往裡壓,如果他不掙紮,一切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