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軒嶼眼淚泛濫在眼角,這次任務總覺得不知道如何開展近況,光明女神、奇怪主角的身世、欺騙的隔間咨詢,總體想下來,光明神殿也沒有想象中的光明。
他再也不想去什麼咨詢地幫助迷途的羔羊,魔力枯竭真的太不好受了,還好最近都沒有再見到過老婦人。
何止是老婦人,上次從咨詢所昏倒後,模模糊糊中記得是切貝倪亞救了他。譚軒嶼想借着這件事情和主角道謝,各種來拉近關系,他連需要攻略的對象,主角大人也沒有見到。
身旁隻有叽叽喳喳的克拉倫,期待着各種未知新鮮的玩意,仿佛永遠也不會發膩,真好奇,他到底哪來的這麼多精力。
克拉倫抱着書本,問譚軒嶼:“最近都沒有看見我們班的那位天才切貝倪亞,”
譚軒嶼:“怎麼了?感覺你很關注他。”
“有嗎?絕對沒有。”克拉倫反駁。
“其實吧......”克拉倫結結巴巴,“我是好奇。”
“光明聖殿布置這麼多作業,我晚上不睡覺都感覺無法寫完,像這種天才是怎麼寫完,甚至還有多餘的時間來提升各方面的實力。”
“寫作業?”譚軒嶼抽搐,回寝室看見過切貝倪亞面具男寫過作業嗎?絕對沒有,從來都是抱着本書看。
“也可能他不寫作業”譚軒嶼說這話無比真誠,切貝倪亞不寫作業。
“也對,他都能直接不來上課。”
譚軒嶼能看出來,克拉倫已經被作業摧殘到萎靡的狀态。
到教室後,這節課的老師是個老頭,講魔法曆史學的。
克拉倫和譚軒嶼每次都姗姗來遲,按照所剩空位坐在第一排,譚軒嶼不自覺地将目光掃向教室裡的人,切貝倪亞仍然沒有到場。
【可牙,主角不出現,還怎麼攻略】
可牙沒有絲毫的慌張,【小嶼,不慌不慌,反正任務時間無限制,我們多待幾年也不錯】
【。】
老頭拄着個拐杖,手裡拿着本書頁都快掉落,泛黃的課本,他将課本放在講台上,揮動拐杖在黑闆上寫下黑暗魔法師幾個大字。
秃頂反着光,那副老花鏡鏡片厚到壓迫他的鼻梁,整個人不足一米五。
“大家對黑暗魔法師有什麼了解?”
“踴躍發言的同學可以加分。”
黑暗魔法師?下面的小魔法師們嘩然,相互竊竊私語,譚軒嶼從克拉倫那了解到黑暗魔法師本是禁忌般的存在,幾乎沒有人敢主動談及,這位老師在大庭廣衆之下來讨論黑暗魔法師這個話題,甚至還需要讓同學來回答問題,真的不會直接被砍頭嗎?
老頭掃視一眼,“真的沒有知道的同學來回答嗎?”
“這一屆的學生,知識未免也太過于淺薄了。”
尖酸刻薄的語氣,“可以加二十分。”
小魔法師們知道分數的誘人,有隻小手顫顫巍巍地舉起來,“老,老師,我知道一點。”
“你起來說說。”
“黑暗魔法師是災難的源泉,他們會帶來瘟疫,死亡。”
“同時他們通過掠奪來提升自己的實力,通常嗜血。”
老頭子點點頭,“這位同學加二十分。”
“還有誰知道其他的嗎?依舊可以繼續加二十分。”
一隻白皙,骨節分明的手突兀舉起來,譚軒嶼似有所感微微偏過頭,是切貝倪亞,他明明記得切貝倪亞沒有來,這人為什麼又會出現在教室。
那聲音冷冷淡淡,卻吸住了教室内所有的視線。
“黑暗魔法師也會治愈魔法。”
老頭到有點驚訝,點點頭,“這位同學加二十分。”
接着為教室裡的小魔法師們科普關于黑暗魔法師:“黑暗魔法師就如傳聞一樣,他們是被世間抛棄的生物,他們每到一處都會帶來災難,瘟疫。”
“其中最為著名的事件就是:索羅迪事件。索羅迪村,因為一位黑暗魔法師的遷怒,導緻村子染上瘟疫,最終全村都成為了墓地。”
“但我今天想講的是如何識别黑暗魔法師,打破一些不恰當的言論。”
“比如黑暗魔法師是身處在黑暗之中,這并不正确,黑暗魔法師和正常人一般可以行走在陽光之下。黑暗魔法師并非隻會破壞性的魔法,他們也會治愈魔法。”
會治愈魔法?譚軒嶼覺得這段話可以好好細品,他記得之前在有本書上記載,治愈魔法是光明魔法師的專屬,那為什麼相對立,不讨好的黑暗魔法師也會治愈魔法。
“他們很擅長隐藏自己,這節課想告訴你們,黑暗魔法師随處可見,并非遙不可及,閉口不談,不了解隻會加重自己的無知。”
切貝倪亞用手敲擊桌面,漩渦面具戴在頭上,黑暗魔法師怎麼就是邪惡的象征了?大敞的窗戶吹起他的絲絲白發,他的目光隐隐停留在譚軒嶼的背脊上,翻開的書還停留在那句話:神種需要足夠的關心和關愛。
這幾點觀察下來,種子沒有任何的生長迹象。
容器而已,如果沒有任何效果,換一副就是,他是如此的想到。
那纖細的脖子,還泛着點粉紅,那耳垂看着柔軟,輕觸起來的手感一定不錯。
如果換了,莫名,切貝倪亞會覺得有點可惜。
這麼完美好看的一副皮囊。
譚軒嶼收到了來自系統的提醒:【好感度+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