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留室裡,幾個大男人湊一塊兒,大眼瞪小眼的盯着一隻鳥兒。
陸承站那兒睜一隻眼兒閉一隻眼兒地盯着對面的幾個人。
喬老六:“嘿!他怎麼進來了?這些警察不放心我們,派隻鳥兒來盯着我們?真有他們的!”
黃毛也說:“這些人就是無聊,對付不了我們,就打發一隻鳥兒過來,這是在号子裡,要是在外頭,我就把它紅燒了。老子多久沒有吃肉了,昨天晚上他們吃肉,連口湯都不給我們喝。”
他們幾個手上都沾過動物的血,自然不會把一隻鳥兒當回事兒,隻是近距離觀察了陸承一會兒,就開始内讧。
喬老六一把揪過黃毛的衣領。
“你小子想殺我哥?老子先弄死你。”
“不是我啊!不是我!是……”黃毛左右看了看,除了一隻鳥兒在這兒,其餘的一個人都沒有。
“是狗哥!狗哥拿的刀子,狗哥紮的你哥,然後狗哥又把刀子遞給了我。四哥,六哥,我說的都是真的,咱們有什麼事情等出去以後再解決。”
喬老四和喬老六互相對視一眼,知道對方沒有撒謊。
一瞬間所有人都不說話了。
誰都知道是苟大軍幹的,但是拿他沒有辦法。
苟大軍那個人心狠手黑,什麼事兒都能幹的出來,不是他們能輕易招惹的。
黃毛哀求道:“四哥,六哥你們先消消火兒,這不是算賬的時候。”
他說完不停地使眼色。
要是把事情鬧大了,那肯定誰都出不去了。
“你也别再說要檢舉揭發啥的刺激狗哥。
喬老四咬牙切齒道:“我就知道是這孫子想弄我,讓他等着,老子要是活不了,他也别想活,老子把他那些事兒全都抖出來。”
黃毛吓得趕緊試着捂他的嘴。
幸好沒有警察在,隻有一隻白癡鳥。
之後他們就不再說話。
沒過一會兒,高隊就把陸承拎出去了。
裡面的幾個人面面相觑。
“我去!你說他們不會是讓這隻鳥兒過來監視咱們的吧?”黃毛縮了縮脖子。
“不會吧,就一隻鳥兒,它能懂什麼?你别多想。”
幾個人都覺得脖子後面冷嗖嗖的,像是被鬼盯上了一般。
高隊就是故意詐一詐他們,做賊心虛嘛,也許他們心虛,自亂陣腳也不一定,更何況高隊還在陸承的羽毛裡裝了東西。
偵查室裡,滋滋啦啦地,傳來幾個人的談話,旁邊不遠處蹲着工具鳥兒陸承。
高隊摸摸他的頭:“真乖,待會兒給你肉吃。”
就聽裡面黃毛道:“狗哥紮你的……然後又把刀子給了我……滋啦滋啦……誰讓你去檢舉揭發狗哥……你要是說了不該……咱們都出不去……”
有什麼不該說的?不像是小案子。
這幫人根本不會把獵殺動物這事兒放心上,能讓他們害怕的應該是大案。
再多的就聽不到了。
馮副隊笑着道:“老高,這毛孩子用處很大啊!你們出去一趟,撿了個寶回來。”
沒想到在鳥身上裝上錄音器真能探聽出點東西,但是關鍵性的東西,這幾個人都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