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子堯還專門勸了一勸,卻得到了和安的準确答複:“我覺得父皇說的很對,我确實應該去景州盡孝的,你若是身體不方便,我自己去也行的。”
他便也隻能從命,不過卻暗暗的将路上的一切全都給安排好。
這一路上,他們是大張旗鼓回去的,一路上會有最為周密的保護,也不需要太過于擔心。
滕子堯提前休書給景州那邊,讓他們也提前準備好接待公主。
一切都不會怠慢她的。
可是就在他們出發的前一日,不知道怎麼回事,坊間的小孩子傳出來了些流言蜚語。
“三公主羞羞羞,背着驸馬想男人。”
“三驸馬遮遮遮,隻為寒門能解憂。”
這順口溜頗有些狗屁不通了,但是卻也映射出了一些問題。
大理寺很快就抓到了幾個傳播的小孩子,但是卻根本不能抓到始作俑者。
皇帝看着馬上就要出門的女兒和女婿,隻能派人把這流言先壓下去,等着他們離開了再好好徹查一番。
趙貴妃卻感覺這件事有些蹊跷,暗暗的讓四皇子暗中查訪。
這件事并隻是皇家的辛密那麼簡單,也更加害怕讓小人得了志。
不過,滕子堯還是知道了這件事,他并未做任何事情,隻假裝不知道。
第二日的辰時一刻,公主府的隊伍出發了。
五架馬車,随行侍衛五十個。
其中有十個人是皇帝專門派來的,都是大内的高手。
和安跟丫鬟們坐在中間的馬車内,并沒有和滕子堯坐在一輛内。
她們的馬車裡面鋪着厚厚的軟墊,裡面還可以燒些炭火取暖。
此時天已經開始發冷,夜晚會凍得拿不出來手。
松香拿出來小食盒子,裡面是各種好吃的糕餅,精緻可愛。
松柏烹着茶水,一縷縷的茶香漫出了壺内。
幾個女子都興奮的不得了,這是她們第一次出遠門,十分的新奇。
随着馬車搖搖緩緩的,很快就出了城。
可是行程到了半日,和安就感覺渾身酸脹了起來,她讓松雪吩咐人停下車,她想要歇息歇息。
停下了車,滕子堯就讓人從來了一頂白色的小長子,等松枝領回來以後,小臉都有些紅。
她伏身小聲告訴公主了什麼,和安也一下子臉紅了,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接着她們幾個女眷就抱着那白帳子跑到了路邊的樹林中去了。
本來這些都是應該是教養嬷嬷來做的,可是那位嬷嬷在和安出意外的時候也亡故了。
所以這種貼心的事情,就隻能讓滕子堯給安排了。
平謹又在心裡面感歎一聲,主子這戀愛腦是真的無可救藥了。
等着她們一幫人回來了以後,已經有人找來了些水,讓公主可以洗一洗臉。
可是很和安卻有些無聊了,她走到滕子堯的身邊,然後清清嗓子開口:“驸馬,咱們要走幾日才能到?”
一身黑袍的男人站在樹邊喝水,嘴邊還有些晶瑩的水迹,他薄唇微張:“回公主大約十八日左右,公主可是覺得坐車無聊?”
他低頭盯着她看着,等着她的回答。
和安卻不肯承認,才走了半日她就反悔,那也太丢人了吧。
“本宮就是問一下而已。”
她轉身欲走,卻聽到磁性低啞的男聲補充:“若公主覺得無聊可以讓臣陪着手談幾局,或者是聽聽說書也好。”
和安自然不會選下棋,她問:“還有人能說書?”
滕子堯點點頭說:“等到了驿站,可以請一位帶在路上。”
他已經在每個驿站都安排了一個,既不會重複,也能讓公主不會太無聊。
不過全都是女說書人,沒有男性。
和安覺得有些意思,便答應了下來。
酉時三刻,他們終于到了第一個驿站。
這裡早就給他們安排好了最好的房間,但是這位驿丞卻給驸馬和公主安排了同一間房。
滕子堯并沒有聲張,隻是安排好了和安的衣食住行,主動去找平謹住去了。
和安隻感覺自己被晃得要散了架子了,馬車颠簸的她渾身酸疼。
這時候,松香和松柏打來了熱水,讓公主洗漱。
浴桶内的女子欺霜賽雪,好不美麗。
松雪站在一邊拿着一張白紙比比劃劃的,似乎正在研究什麼。
和安長長的睫毛一擡,對着她問:“松雪你在比劃什麼呢?”
那小丫鬟竟然過于投入,竟然根本沒聽到公主的問題。
不過正在給公主的擦身的松枝卻回答道:“那是驸馬給她的穴位圖,據說按其中幾個穴位格外解疲勞,松雪正在學習呢。”
和安聽到這裡,本來就有點紅的耳朵又有些發紅。
不過小丫鬟卻有些故意的似的:“我們還問平謹怎的驸馬爺不親自來給公主按下,定然會更加驅散疲累的。”
那美人的眼中生出一絲假裝的嗔怪之色,她突然就想起來了一個問題:“當初大婚之時,有沒有試婚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