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了平瑾一個眼神,讓他尾随那個婦人。
必須要随時确保那公主沒有危險。
很明顯和安公主的心理素質不太行,她又盛了幾碗就說自己累了,需要歇一歇。
滕子堯把她安排去馬車上面歇一歇。
等松香扶着她進了馬車,和安這才迫不及待的打開手中的紙條。
她默認松香是她自己的人,并不會對她設防,可是松香已經打定主意要告訴驸馬爺了。
那小字條上的寫了很多,當基本全都是去年的信息,裡面都是些地點。
比如,司天監還有官媒。
這些很容易就讓和安聯想到一個人,她心中有着狐疑,這些東西必然是有心人給她的。
“公主您是在哪得來的這字條?”
松香決定多打聽一些内幕,好告訴驸馬爺。
她最擔心的就是有人要挑撥公主驸馬的關系,她們雖然有着害怕這位的手段,但是心裡卻最清楚他絕不會傷害公主一絲一毫。
和安公主也并不會藏心眼,就把那婦人的事給說了。
在她看來這事頗有些驚心動魄的,但是松香卻覺得這事并不簡單。
她在車上陪着公主,并沒有多說什麼。
等滕子堯那邊完事了,帶着人上了馬車,就看到和安得表情有些冷峻。
他便是也不再多看她,隻望着窗外若有所思。
若是察言觀色,滕子堯本就是信手拈來,此時她神色防備,他也并不會在眼神缱绻。
等到了驿站後,很快松香就把這事告訴了滕子堯。
“公主定然是被賊人蒙蔽,驸馬一定要找到壞人。”
狹長的眼睛半睜着,他随意的問:“松香,你怎麼就确定我不是壞人?”
溫和如玉的公子語氣有些涼薄,讓松香不自覺的有點害怕,但是卻還是大着膽子說出來了心裡話。
“我們姐妹都知道驸馬心悅公主,對她一心一意。”
聽到她的說滕子堯擡起來眼睛,瞬間又眯了起來:“可是你們公主卻看不到,下去吧。”
語氣落寞,語氣涼涼的。
松香也不知道怎麼辦,隻離開了。
沒多久,平瑾就回來了。
“驸馬,那位婦人隻是這城中的百姓,昨日受人之托傳了個紙條,至于上面寫的什麼她并不知,是個不識字的。”
滕子堯語氣淡淡:“放了吧,我已經知曉了。”
這件事還是很容易猜的,估計大概率是趙逸風幹的。
他早就知道他要挑撥一番,但是卻沒想到是這樣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想到了和安那冷漠疏離的眼神,滕子堯也有些不自覺的有些發怔。
他以為自己已經走了一步了,可是她卻也退了一步。
雖然有一生可是跟她糾纏,但是心底也迫不及待的等待她的回應。
真是矛盾極了。
那夜開始,驸馬就又不跟公主一個車了,隻跟在車後。
四個丫鬟也不敢多說什麼,隻能好好陪着公主。
說書的女先生也換了一位,她擅長說神話故事,第一個便是《白蛇傳》。
可是到了和安的耳朵内,卻感覺是滕子堯有意為之,心中更是不喜。
全然都沒發現講過了《白蛇傳》後那些《二郎神》和《哪吒》的故事。
要說這偏見不是一蹴而就的,但是卻容易讓人鑽牛角尖。
兩個人沉默着就這樣行駛了五日。
第六日的時候天空下來了瓢潑大雨,山間吹來的風讓馬匹都寸步難行。
一行人隻能停下,暫時躲一躲。
但是才停下就感覺似乎風更加暴虐了,有幾顆碗口粗的樹都被刮倒了。
不止是他們,還有兩個镖師的隊伍也寸步難行。
他們看出來這一隊人非富即貴,幹脆想要求一些愛護。
滕子堯從馬車内出來,穿上蓑衣騎上馬準備出去找個能安置的地方。
馬騎到了公主馬車的窗邊,他的聲音清冷:“公主稍等,臣去想想辦法。”
不等她的回答,就帶着平瑾走了。
風将馬車給吹的晃晃悠悠,馬都止不住的啼叫,車内的幾個人女子都有些惶恐。
特别是和安,聽說驸馬離開了,她的心裡多少有些忐忑。
可是就算這樣,她也不會讓他留下的。
風雨眼看着越來越大了,和安公主便說找樹林躲一躲吧。
但是侍衛長卻并沒有按照她的要求執行,隻在雨中回複:“公主,驸馬走之前交代萬不可去樹下避雨。”
“他可說了為何?”
侍衛長隻能說:“屬下不知,但是驸馬特意交代過。”
此時不隻是他們,已經有一夥镖局的人躲到了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