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已久的京城終于有了新八卦了。
自從出了三公主和三驸馬的事情,就好像沒有什麼别的瓜可以吃了。
可是今日不一樣,那位聽說已經死的透透的驸馬爺不僅沒死,還全須全尾的活了過來。
要說這死過一次的男人就是不一般呐,這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去了教坊司。
這可不是一般的地方,裡面都是些官妓,是衆大人尋歡作樂之地。
看來這第一深情也隻是說說而已,再愛也不能忍受這謀殺之恨。
聽說當天,驸馬爺就從教坊司帶走了柳娘子,據說千金将她給買走了。
八卦傳了兩日,沈不凡才聽說了這件事,整個人都麻了。
她感覺胸口悶悶的,替和安不值。
公主府内,和安公主正在院子裡面逗波斯貓玩,然後看到沈不凡來了,就伸手招呼她。
“不凡,你來了。”
那張明媚的臉上都是笑,更是讓沈不凡有些氣憤。
她抱起來小貓咪狠狠的吸了一口,然後說:“他醒了!”
語氣裡面都是恨意,讓和安有些無所适從。
幾乎立刻就心潮澎湃了起來。
“滕子堯他醒了?”
聲音帶着顫抖和不安,生怕自己聽錯了。
但是沈不凡可憋不住話,又狠狠的吸了一口貓說:“但是他居然去了教坊司!還帶走了一個女人!”
和安那咚咚咚的心髒突然又是一顫,根本沒反應過來。
她的植物人夫君醒了。
可是卻馬不停蹄的出軌了。
任誰都不可能立刻反應過來啊。
但是沈不凡已經扔下了貓貓讓它自己去玩耍了,捉住和安公主就說:“走,咱們去讨個公道去。”
這種事,她最仗義了,和安等了他那麼久,憑什麼他醒了就找别人呢。
但是和安卻抖着手慢慢的坐下了,然後開始沉默。
“會不會是搞錯了?而且教坊司裡面也不全是女子吧。”
她下意識的就想自欺欺人,曾經想過很多可能,卻沒想到會有這般。
“和安!這不是你的錯!是他的錯!你一定不能讓步的!”
對于沈家來說,就是一夫一妻的制度,若是對方敢娶小妾,定然是要和離的。
所以,她對感情忠貞不渝,也要求别人也是這般的。
滕子堯再好也就是個驸馬而已,憑什麼可以再找别人。
但是和安卻已經很快調理好了心情,她告訴自己,至少他還沒有死,還好好的活着。
“他的身體沒事了嗎?可還有什麼後遺症?”
她努力的讓自己淡定下來,可是那張煞白的小臉卻難掩她的憔悴。
可是沈不凡才不想去了解他怎麼樣呢,聽到了八卦,她就氣哄哄的來了。
“我不知道,我現在覺得他還不如死了呢。”
她都快要氣的冒煙了,結果自己的好友還關心他的身體,關心個屁。
但是和安卻已經拽住了她的手說:“你幫我看看他現在怎麼樣,可以嗎?”
那雙美目是有些勾人了,就連沈不凡這個女子,都有些都要看的有些呆了。
“求你了。”
嬌軟的聲音,更又讓沈不凡有點生氣,可是卻也不忍心再罵她。
戀愛腦這東西,一旦長出來了,她說也是徒勞。
“行吧行吧,我去給你看看。”
她拍了拍和安的頭,安慰了她一下,就離開了。
沈宅中,滕子堯正在悠閑的喝着茶,旁邊坐着一女子正在給他添茶。
隻是他并不看她,隻翻看手中的卷宗。
柳娘子也是一派端莊,在一邊不說話,專心緻志的沏茶。
“你放心,柳家的事情,我定給你辦好。”
他喝了口茶,想站起身來,這才發現自己已經站不起來了,心中一陣落寞。
柳娘子也是蕙質蘭心,她忍不住勸說道:“您這般傷一個女子的心,于心何忍。”
她從來了就知道自己是來當幌子的,作為交換,滕子堯會替柳家平反,到時候她就不是罪臣之後了。
可是,讓另一個女子傷心也就罷了,她看出來驸馬其實心中并無别人,隻有那位公主。
這般兩相折磨,她都感覺怪傻的。
可是明明驸馬是絕頂聰明之人,卻做這種傻事。
可是滕子堯卻早就摸透了她的心思,隻說:“柳家想要翻案倒是不難,今年年底你便是自由身了。”
柳娘子便不再說什麼了,隻聽他的吩咐就是了。
突然大門就被人給踹開了,沈不凡帶着喻星野闖了進來,他的寶刀被她握在手中,沖着滕子堯就過去了。
清俊男子神色未變,隻随意的說:“這裡是沈家,損壞了東西是要賠的。”
幾乎說完以後,那把刀就架到了他的脖子上,幾根青絲瞬間滑落,他的脖子也瞬間流了血。
柳娘子大驚,可是卻也不敢說話,隻面色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