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可以放手啊?我自己會走。”
蘇眠已經解釋過剛才那個機器人沒有給他傳遞任何消息,可薛思遠仍是不信任,随手把牛仔外套脫套給了蘇眠,拉着蘇眠就往培訓場走。
薛思遠的力氣很大,腿也很長,蘇眠的手腕被扯得隐隐作痛,想到他已經學會了走路但這人一心不讓他自己走,就感到有點氣惱。
“到了再說。”
高樓面前一堆人坐在椅子上,各個神情怪異,蘇眠直至走近,才聽出來他們在争吵,好像是說一些人權和機器人權利的話。
一個黑色開衫衛衣男人向他們走來,蘇眠正想開口求助,卻聽到了那人和薛思遠打招呼:
“老大,你回來了?這怎麼還帶個人呢?”
“一會兒再說,把小高叫到我的辦公室,綁也要給我綁來!”
開衫衛衣敬了個軍禮,看起來滑稽搞笑,“Yes sir!”
一直到了薛思遠的辦公室,蘇眠的手腕才從鋼筋鐵手中脫逃出來,他看着手腕上的紅痕,眼圈登時就紅了,這個攻略對象好可怕。
樸實無華的白牆上挂了拳擊手套,蘇眠随便一退步就撞上了黑漆鐵沉的杠鈴,他腦海中瞬時出現了關于這些物品的解釋,忽然覺得有時候做個機器人也挺好。
而随便坐在辦公室桌子上的薛思遠沒有了外套後,蓬勃的肌肉清晰可見,還是将吓唬的方案貫徹到底,“别看手腕了,你也是仗着迷到了所長才這樣為所欲為的吧? 你不知道,如果你一個人飄落在外邊——”
“這裡,這裡……統統會被人玩爛,外面有些壞人會讓你日夜不能休息,甚至有些會拆掉你的腿,讓你成為床上的禁脔,隻能成為供人享樂的玩意兒。”
薛思遠手指了兩顆小果和衣服下擺處的中間位置,蘇眠又氣又羞,隻覺得這個攻略對象很氣人,但具體的他也說不出來。
薛思遠的神情恣意而危險,一手盤玩着桌上漆黑的啞鈴,“隻有聽話的誠實寶寶才能受到人類保護。”
他說完拿着啞鈴沖蘇眠比了比,好似蘇眠不答應,他下一秒就要把蘇眠砸個稀巴爛。
蘇眠單薄的身子不停發抖,含淚欲泣,“他真沒給我傳遞什麼消息。”
本以為薛思遠會繼續逼問,誰知道他竟是立刻用光腦給剛才的下屬發消息,“是一場誤會,不用把小高帶來了。”
“真的不用了嗎?是不是怕我們破壞你們的好事呀?薛隊長可要秉公執法,讓我也觀望觀望執法過程呗。”
開衫衛衣男話是對着薛思遠說,但眼神卻明晃晃地往蘇眠身上瞟。
“結束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