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衣服那裡是怎麼了?”
“什麼?”蘇眠還沒反應過來話題的轉換,順着岑溫書的目光直愣愣地看去。
仿佛一掙就斷的極細黑色肩帶映襯出瑩潤的雪白肌膚,蔓延過深深凹陷的蝴蝶鎖骨,大膽的v領設計把目光聚焦在本該飽滿的地方,但顯而易見這衣服内是一具骨骼纖細的男性身體,然而同樣讓人移不開眼。
濕潤的水光在如流水般的布料上反射出紮眼細碎的光,本該平坦的部位卻探出了兩個凸起,将輕薄的衣料頂出形狀……
隻有一側有水光……這隻可能是安承澤留下的,這種場景應該出現乳娘喂奶後吧?
意識到在想什麼,蘇眠的臉頰爆紅,驚慌失措地擡頭。
好在岑溫書的眸中隻有好奇,應該不會想到奇怪的地方,蘇眠松了口氣,挺直了胸膛,心髒都快跳出來了,仍虛張聲勢:“這是汗濕了!”
這也不算說謊,蘇眠說完不敢看岑溫書的反應,小聲嘟囔着,畢竟他真出了汗,那這裡出汗也是很正常的嘛,進行着自我安慰。
岑溫書眼眸驟然變深,眼中的情緒深不見底,面對絕不可能相信的謊言反而笑了。
【我說的沒錯吧,你看,他很惡劣對吧,你為什麼還要自我壓抑呢?難道要等着其他的人把蘇眠吞吃後,他帶着一身斑駁的痕迹可憐兮兮地向你求治療嗎?】
【你甘心隻當個善後備胎嗎?】
頭腦中的男音嘲弄而充滿諷刺,一下子把岑溫書帶到了他所描繪的場景,心髒開始陣痛,岑溫書給父母打視訊時間很久其實就是在和這聲音交流,這神秘的聲音自我介紹說是他自己的心聲。
岑溫書釋懷地想,他還是被心聲引誘了。
他的目光變悠長,滑過蘇眠柔軟的臉頰和眼眸,用滿是疑惑的語氣發問:“可隻有那一小圈濕了啊,流出來的不是na——”
說什麼呢!這也是能說的?!蘇眠連忙捂住了他的唇,不讓岑溫書說出最後的字眼。
也許蘇眠不知道他這一刻是多麼漂亮,圓杏眼中又是害羞又是可憐,明眸善睐,還泛着水光,好似被氣哭了一般,那濕紅的唇瓣陷落在貝齒下,嫣紅和雪白對碰,動人極了。
岑溫書看得眼熱,喉嚨不自覺吞咽了聲,小心地探出了舌尖,順着白皙指縫遊走……
軟體動物一樣的觸感瞬間吓壞了蘇眠,他趕緊松了手,正想問岑溫書為什麼要這麼做,就聽到了岑溫書撒嬌。
說是撒嬌不太合适,岑溫書聲線平穩冷靜,隻目光可憐兮兮,“我的臉頰好疼,眠眠。”
果然,蘇眠立即把剛才的事抛到腦後,“那怎麼辦才好?”
就這樣,為他擔心,為他緊張,岑溫書愉悅地感歎着,徹底服從了内心,腦海中再也想不起來研究員不可與自己研究的機器人戀愛這條規則,無師自通地學會了索求,“我聽說口水可以止痛。”
他卑劣地去掉了人類的口水這個前提,也故意誇大了疼痛感。
身為成年男人怎麼會因為被打了一拳就疼得難以忍受?尤其是體格健壯的新人類,但機器人蘇眠可不知道這些呢~
什麼!蘇眠頗感尴尬地想,是應該親上去嗎?但親上去也沒有津液啊,他總不能直接吐……這可太惡劣了。
他露出為難的神情,卻猛然看到了岑溫書的嘴角流出了血!
蘇眠不再猶豫,小心翼翼地把唇貼了上去,因為害羞而不敢睜開眼睛,心一橫,伸出了柔軟的舌頭很慢很慢地舔過岑溫書的傷口處。
岑溫書視角下能看到蘇眠抖動不停的眼睫和濕紅唇肉中伸出的乖巧舌頭,很像舔牛奶喝的小貓咪呢,他這麼想着,仔細看着蘇眠粉紅的舌面在他臉頰上輕柔拖過,感受着柔軟的舌苔觸感,眸中的滿足都要溢出來了。
系統:太心機了!這男人分明是剛才趁蘇眠不注意又刻意做表情撕裂了傷口!
新人類的皮膚很光滑,岑溫書完全沒有胡子,蘇眠閉上眼甚至覺得他在舔沒有氣味的果凍,隻是吃不到嘴中罷了。
直到口中的津液都快止不住了,蘇眠才做完了止痛工作睜開了眼……
岑溫書正整暇以待地看着他!
這目光莫名把蘇眠看羞了,他快速退開了距離,但再次看去時,岑溫書還是之前請求幫助的可憐眼神。
是看錯了吧,但蘇眠還是心慌,就把門外的三人也叫了進來。
他總感覺一個人對着現在的岑溫書有點不自在。
他們一進來目光就放在了蘇眠上,還是安承澤冷臉問岑溫書臉上怎麼有水痕,所有人才把視線落在不作聲響的岑溫書身上。
臉上唯獨傷口那一片水淋淋的,讓人不得不在意。
“這個啊”,岑溫書掃了蘇眠一眼。
心髒瞬間停擺,蘇眠緊張得想吐,連呼吸都憋住了,不知道岑溫書會不會說些什麼影響他得到其他人的愛意值。
隻聽岑溫書用公事公辦對同事的語氣說,“剛才用水沖洗了下。”
安承澤掃了眼關閉的洗手間和岑溫書幹燥的雙手,嘴上說着讓岑溫書好好上藥,面色卻是又冷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