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閉嚴實的門外,一道聲音悄然出現。
原本陪着薛思遠喝酒的小高赫然倚靠着門,和視訊中的一對夫妻彙報情況,倘若守衛的機器人随意過來一個,就會發現這就是研究所的元老: 岑溫書的父母。
“藥效已開始發揮作用,所有機器人都被我停下了程序。”
面容慈祥和藹的兩位銀發老人相視一眼,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對待下屬般誇贊,“做得好。”
但小高沒說的是,他對薛思遠仍有感情,因此本該下給謝高澹的藥,下給了薛思遠。
他深深地望了花紋繁複的門闆一眼,頗有負擔地呼了口氣:
希望薛思遠能和蘇眠好好相處一陣吧,畢竟蘇眠即将成為機器人和人類争奪控制權的犧牲品,自然,也不會隻屬于薛思遠。
門内的薛思遠正面色發燙地躺在圓床上,呼吸間的熱氣在清涼的夜裡霧化,微微染濕了桃紅的床單。
身體内好似起了澆不滅的火,燃進四肢百骸,激發着薛思遠基因中存在的古人類劣質基因,叫嚣着把白嫩的蘇眠吃下,仔細品嘗他的每一根骨頭和皮膚,讓他全身充滿自己的氣息。
這樣不行,他已經犯過錯了,薛思遠的傷口被圓潤整齊的指甲掐出新鮮的血迹,浸透了綠色布料,宛如綻開的梅花。
“我去把窗戶關上”,薛思遠踉踉跄跄地光腳踩到了地闆上,借口去窗戶吹下冷風,好清醒一些。
蘇眠望着新透出的血迹,眉頭皺起,亮晶晶的眼眸中滿是擔心,跟着薛思遠走到了窗邊。
薛思遠進來時留下了一條縫,清冷的風調皮地溜進,他像上瘾一樣認真對着那風吹了吹,剛感覺到體|内的燥熱平息了些,就再也感覺不到了。
他睜開眼睛,看到了蘇眠粉潤的臉。
在蓋嚴實的被子内睡了一覺的蘇眠離他很近,漂亮得像年畫娃娃,粉紅的腮幫子,嫣紅的唇瓣張張合合,隐約可見一點豔紅,眼睛俏皮地眨了下,以為幫助了他很驕傲:
“我幫你關好了!快躺床上休息休息!”
咕咚,薛思遠忽然覺得好渴。
蘇眠的唇瓣好似能擠出甜汁,吸引着他全部的視線。
話語如同從遠方傳來一樣模糊不清,薛思遠的大腦一時屈從了多巴胺,猛然把蘇眠按到了窗面上。
即使這樣,他也沒忘用手掌托住蘇眠的頭。
手背的傷口被擠壓出血,但他絲毫感覺不到,如狼撲食的目光巡視着小小的兩瓣唇肉。
蘇眠感覺到動作間碰到了什麼按鈕,下一刻,房間内的燈光轉換成了暧|昧的紅,從天花闆上垂下輕薄如紗的紅布簾,無風自起地搖曳着,正如薛思遠如螞蟻啃噬得密密麻麻的心髒。
窗戶的玻璃材質瞬間發生了變化,一面光滑結實的鏡子出現,映照出薛思遠充滿欲|望的雙眸。
把薛思遠吓了一跳,他終于久違地想起了古人類所用的春藥。
本已接近蘇眠的唇離開,蘇眠試探地睜開了眼睛,仍有心悸地向系統抱怨,“我剛才還以為任務對象要親我呢。真是想多了。”
【不用想,就是。】
啊?蘇眠看着回到床上的薛思遠,嘴角一撇,眼中是撒嬌一樣的抱怨,“系統,你又在拿我涮開心了!”
他說要幫薛思遠不是空話,而是深思熟慮過半分鐘做出的決策,要得到愛意值必然要做出一些犧牲嘛,蘇眠懂得。
雖然還不知道要幫什麼,但多問準沒錯。
纖細的五指一接觸到滾燙的肌膚,蘇眠就着急了,“薛思遠,你究竟怎麼了,我要怎麼才能幫到你!”
薛思遠本就忍得難受,吹風也沒吹多長時間,這裡連杯涼水也沒有,全身都像螞蟻一樣爬,酥癢難耐。
他又想起了剛才蘇眠幫他包紮腿根時的感覺,柔軟無骨的小手十分滑嫩,不自知地撫摸過他的肌肉,動作間好似若即若離,誘人至極但不會停留,也像撫摸過他每根敏感的神經,讓他呼吸急促,難以自控,差點沒控制住小思遠,讓小思遠給蘇眠打個招呼。
他猛然攥住了蘇眠的手,目光巡視過那莫名其妙的鏡子和四周如情|趣房間内的紅紗,忽然定格在了打開的床頭櫃。
那是蘇眠翻找碎布時打開的,薛思遠這才看到有幾個球狀的小玩具竟大喇喇地出現在這裡,還有白色毛絨絨的各種尾巴,根部是冰冷的銀錐。
謝高澹存了見不得人的心思,薛思遠認定。
如果他一直沒找到蘇眠,蘇眠會怎麼樣呢?哪怕是讓蘇眠自行疏解敏感的身體,而那鏡子又是怎樣?謝高澹真的可以一直做正人君子嗎?
薛思遠不信。
怒氣和欲|火交織,燒紅了他的眼眸,他氣不擇言,“你幫我這裡就好了。”
柔軟的掌心被按到了大家夥上,蘇眠的臉唰一下紅了,原來是這種事情!
他害羞地抿了抿肉感的唇,看了看薛思遠全身細小的傷口: 也對,薛思遠可能還在痛着,沒辦法自行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