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擾我什麼?”他放開芬達,任它自己去玩。
她微笑看他:“我在這,不影響别人對你投懷送抱嗎”
果然看見了,還很在意,要開始跟他算賬。
沈暮沉攥着她手臂,直接将人拉到懷裡,鉗制着不讓她跑。
“我隻接受你的投懷送抱”天地可鑒,他第一時間就推開那女人。
“别人貼上來,你不是很享受嗎”他要不想,能讓人碰到?
當時正在說話,誰能想那個女人會突然撲上來,不是他不想躲。确實是個意外,他又解釋又哄,後來幹脆抗着人回房間。
“沈暮沉!”
又連名帶姓喊他,這是氣極了。
反正打他可以,罵他可以,離開絕無可能。
舒暖意渾身的力氣像被抽幹,連瞪他的力氣都沒有,閉着眼任由沈暮沉抱着她進了浴室。
浴缸很大,足夠容納倆人。
溫熱的水緩解了身上的粘膩感,她整個人靠在他身上,感覺他往側邊動了動,在拿什麼東西。
“喝點水”
睜開眼,一瓶已經開了瓶蓋的水,出現在她眼前。她往側邊看了一眼,浴缸邊還放着酒和酒杯。
準備這麼充分,顯然早有預謀。
喉嚨早就幹渴難耐,她接過瓶子,身體挪到一旁,靠在浴缸邊,喝了幾口,緩解嘶啞後,眯着眼睛盯向他。
“沈少,被美人撲腿上時感覺如何?”
這她都知道了!
“你說什麼?”一副他聽不懂的樣子。
反正她沒親眼看到,也沒證據,打死都不能承認在會所裡被一個女人撲到腳邊。
居然死不承認?哼!
她伏到他膝蓋上,頭發沾着水面。歪着腦袋,從下往上擡眼看他,眼波流轉。
“是不是這樣?撲在這,楚楚可憐的看着你,心生憐惜了吧”手指還在順着人魚線往上撫觸。
他的沉默震耳欲聾。
“你、你幹嘛這麼看我?”怎麼一又副饑餓難耐的樣子,她往水裡瞟了一眼,秒懂,立刻退後。
他臉上的神情,又多了幾分壯士斷腕的決絕。
“我懂了,你想用這種方式懲罰我”
“什、什麼…”
“你想讓我累死在你身上”
“你胡說什麼!”她臉頰绯紅低吼一聲。
“我先打個電話,讓人買點補腎和補氣的保健品來,不然我真死在你身上,你就沒老公了”
看他要起身,像是想要去拿手機,她連忙撲過去,攔住不讓走。
“别!”要真打了電話,就丢死人了!
“心急到這麼不想讓我離開…”嘴被捂上,堵着不堪入耳的話。
他将她的手拿下來,嘴角上揚,是得逞,是得意。突然手掌扣在她腦後,微涼的唇就欺了下來。
熱度一點點升高,她用僅餘的一點清醒,軟軟的推了下他。
他短暫的後退。
“别推開我”低啞的聲音說完,乘她眼神迷離,再次低頭。
不同于剛才的溫情,帶着侵略性的撬開唇齒,勾纏的力道有些野蠻,像狂風驟雨要将一切淹沒。
燙熱的吻,沿着脖頸,星星點點落下,留下痕迹。
他的手也很燙,指腹滑過的地方,都還留着餘溫。
她哪裡也去不了,被掰着腿,被往上提,換了個姿勢,又被按了下去。
像是醉了一般,視線無法集中,眼前忽上忽下。她索性阖上,隻是在水波蕩漾聲中,忍不住睫毛微顫,抓在他肩膀上的手指勾起,圓潤的指甲掐進他結實的後背。
他忽然停下,捏着她下巴,讓她面對着他。
“睜開眼,看着我”如紅酒醇厚的嗓音,像深淵中誘人入局的魔鬼。
她緩緩睜開眼睛,入目是那雙染盡欲色的金色眼眸,帶了些難解的神情。好像胚拉得極薄還能透光的白瓷,稍微一不小心就會碎裂。
“暖意,你愛我嗎?”
這不是他第一次問這個問題,最近更是總在這種時候問。如果她不回答,或者答得不讓他滿意,他就會故意将這歡事,拉長戰線,直到她精疲力盡投降為止。
進浴室前那一場,就是因為這樣。要再不給他個滿意答複,怕是這水涼盡,他都不會放過自己。
掐在他肩後的手松開,改環着他的脖子。
“怎麼總問這個?”以前也不是沒回答過。
“夢見你說,你不愛我”夢中驚醒,又會想起當初她丢下一條不喜歡他的短信,一走了之。
她摸着他的臉頰調侃:“做夢罷了,沈少怎麼突然沒自信了”當初追到國外,發誓八年十年都等她。都還沒八個月,就在一起了,不是為此自豪許久嗎。
“你最近總提分手…”他将臉放在她掌心,聲音中流露出低落。
原來是為了這個,她眼眉松展,主動湊他唇邊親了親,看着他認真的說:“我愛你”
若是不愛,就不會在一起。
金色的眸子仿佛燃起一簇火團,将他眼底的幽暗驅散開。
“那以後别再提分手了”
“嗯”
得到了肯定的答複,勢在必得的神色在他臉上閃過,稍縱即逝。
随即,繼續一路攻城掠地,直至黑夜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