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沉隻丢下一句,她不會喝酒,就跟上舒暖意回客房。
歐陽看着倆人離去的背影,說道:“一杯都不到,不至于吧”Cherry都能喝上幾杯,沈少是不是太緊張了。
誰知道呢,郭晉琛隻覺沈少已經被吃得死死的。
回到客房,沈暮沉跟着舒暖意進了浴室。
“哪不舒服嗎?”他仔細瞧着她的臉,與未喝酒前,并沒什麼不同。
“沒有不舒服”看他跟進來,她忙将人推了出去。
“我要洗澡,你去另一間”套房不止一間浴室。
“留你一個人在浴室,出事怎麼辦?”他一手擋在門上。
她瞪他,心裡清楚這家夥根本是别有所圖,繼續将人往外推。
“你看我的樣子像有事嗎?我隻是不會喝,喝了容易犯困,你快點出去!”
終于将人趕了出去,舒暖意快速洗好,發現沒拿要換的衣服進來,前面隻顧着驅趕沈暮沉,給忘了。她隻好裹着浴巾,保險起見,又穿上浴袍,才走出浴室。
她出來時,沈暮沉早已經洗好。
床面上,放着她的睡裙和内衣褲。
“怎樣,貼心嗎?”他側卧着,手肘撐在床上,手掌托着腦袋。空閑的那隻手,手指勾起她的…
“你放下!”又亂動她的東西!她快步上前,想要搶過來。
看她撲過來,沈暮沉伸手快準狠的将人卷上床,壓在身下,一臉得逞壞笑。
“你都感動到投懷送抱,那我得更用心些為你服務”說完,不壞好意的手探向浴袍的腰帶。
洗浴的熱水,加快了血液的流動,似乎催發了她體内酒精。她臉頰微微泛紅,眼皮也開始沉重。
“大白天的,你别老想那事行不行”
“我想什麼事?”作為男人,怎麼可能不想,不想才不正常。
腰帶被解開,浴袍散開,輕輕一拂,褪至肩頭。
金色眼眸明明已經染上沉色,卻非不承認,還在辯解:“我是想幫你穿衣服”手指已經勾在浴巾一角,随時準備不軌。
她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有些精神不濟的說:“行吧,我困了,你幫我穿好”。
真困了?
看她這樣,好像是真困了,那他還要繼續嗎?他有些左右為難,低頭瞧她已經阖上眼。
才喝半杯莫吉托,就這樣了?她酒量真不行。
“你酒量這麼差…”
等等,她以前好像提過,關于不會喝酒,容易犯困的事。
“以前在酒吧喝了一杯,醉了,睡着了?”
她已經困得有些迷糊了,嗯了一聲,又聽到他問話。
“誰送你回去的?”
她沒有多想,脫口而出:“沈從…”
忽然腰被掐了一下,她吃痛擰眉,支着眼皮看他。
最近皮癢嗎,總掐她腰。
“你做什麼…”她話音消失在他忽如其來的交疊洶湧裡。
怎麼突然吻得這麼禽獸!
她剛才說什麼了?
困頓的腦袋努力回想着,他似乎因為她的分心而不滿,用力咬了下她的嘴唇。
疼痛終于讓她清醒了點。
哎,一不小心說了不該說的人。
“他送你回去,然後呢?”他撫着她泛紅的臉,嫉妒開始一點點滋生,侵蝕着全身,胸口泛悶。
難怪他一開始沒想起來,她說這件事的時候,他還沒喜歡上她,也就沒放心上。他一開始接近她,也是因為他那個侄子,在港城喜歡一個女學生,他出于好奇,在練箭場館‘認識’她。
這狗男人!她當他是閨蜜時,在他面前說了多少他侄子的壞話,他又不是不知道,是他侄子纏着自己,亂吃什麼醋!
“我睡着了醒來就在宿舍”還有什麼然後!當初不是跟他說過這事,雖然是好幾年前。
“那、有沒…”
“有沒什麼?!”有狗膽,說大聲點,說清楚點啊!
“沒、沒什麼”他聲音漸小。
就是真有點什麼,也不能怪她,她都睡着了。
被他氣得酒都醒了,她一腳踢開他,坐起來。
攔腰攬住人,不讓走,放低姿态道:“是我錯了”。
他已經從醋海裡浮上來了,再不哄好,很可能又被分手了!
她掐着他手臂,他不放。
“沈暮沉!”
沈暮沉已老實,求原諒。
舒暖意還是沒抵擋住酒精作祟,以及沈暮沉的糾纏,睡到傍晚才醒來。
拿過手機,看了下時間,還有沈暮沉的留言信息。
他出去了,讓她醒來聯系他。
桌上有一本拍賣品目錄,讓她看看,有沒喜歡的。
她倒了杯水喝着,一邊随意翻着拍賣目錄。翻到其中一頁,突然咦了一聲,放下水杯,兩手捧着目錄仔細看上面的拍賣品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