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這貓怎麼炸毛了?
還沒等林若華的幻想大演特演,人已經走到食堂門口了。
簡單的吃過晚飯後,她又提起包往博宇摟去,師兄還在那等着她呢。
“喲,今天來的挺早啊,實習順利不?”
她這邊剛放下包要換外套的時候,已經穿戴完畢的師兄宿晨從外面走進來,深棕色的卷發、過度白皙的皮膚,充滿神秘色彩的的霧藍色眼眸,再配上這黑色高領針織衫和白色外套,襯得人有種古怪的病氣,看起來就像是中世紀的吸血鬼伯爵一樣。
“别提了師兄,導師把我的實習難度拉滿了,搞不好還真得延畢也說不定...”
林若華一邊戴手套一邊狠狠的吐槽王教授的殘暴行徑,整個人蔫蔫的,
“害,導師就是吓唬你的,你還不了解他嘛?刀子嘴豆腐心,上回有個師弟臨畢業出了事,實習任務完不成,不還是導師出面給他過了嘛,你啊,就先放手去幹就行。”
宿晨這邊手上動作不停,嘴巴也沒閑着,把林若華指揮得團團轉,一會要這個,一會要個那個,小林還得跟着前前後後的記錄實驗進程,每次她都在心裡默念:
都是為了學分,都是為了學分,冷靜點,冷靜點...那可是四個是學分啊...
心裡暗示還是比較有用的,至少會讓牛馬乖乖聽話。
“呼——都這個時間啦,今天就到這吧,你趕緊回去休息吧,明天還要實習呢。”
宿晨一擡頭才發現已經十點十五了,他低頭看了下桌上的東西,還有一旁正在運行的儀器,一想到還有半個多小時寝室摟就要落鎖了,就趕緊放林若華回去。
“好嘞,師兄那你也...”
她話還沒說完,宿晨已經笑着要把她推出實驗室的大門了,她剛想回頭還說什麼,卻意外撞到了一小堆雜物,一個紙箱從上面滾落倒扣下來,隻聽點“哐當”一聲,裡面應該有些零碎的東西,隻是她沒機會查看。
“好了,你快回去吧,剩下的我收拾了就行。告訴你個好消息,再有半個月這實驗差不多就能結束了,到時候你就能緩一口氣專心實習了。
”害,師兄說什麼客套話呢,那我就先回去了。”
十點二十,林若華走出了博宇摟,一道身影伴随左右。
就是這個味道,她果然就是虐貓的那個兇手!
月光柔和如薄紗層層攏住了沉寂的夜晚,枯樹遮住了一團毛絨絨的身影,一層淺淡的光芒在夜色中以極快的速度掠過,并不顯眼,出奇的是那個小小的身影團成了球體,并長越來越大,直至擴大超過一米高才停止,某些不透光的介質逐漸散去,裡面慢慢站起來一個人影,還有一聲不太正常的貓叫
“喵嗚?”
他慢慢适應了眼下這種形态,剛要有所行動去找那個女人報仇,又低頭看了看光溜溜的自己,總覺得和平日裡見到的人類有哪些不一樣......
當然不一樣了寶寶,你還沒穿衣服啊!要是跑起來豈不是滿屏的馬賽克!
為了大家的綠色用眼,他又試着變回貓貓形态直奔一個住處。
大半夜被叫醒的王教授表示:誰在乎老年人的睡眠健康?為我花生啊!為我花生!
(下文虐貓描寫,介意的寶寶趕緊跳過這段,本文如此描寫是為了故事需要,再次強調本文堅決反對虐待動物!!!)
此時的另一邊,淩晨兩點,長明的室内,冷白色的燈光打在幹幹淨淨的操作台上,金屬冰冷的光澤傳遞不出任何溫度,如果上面沒有躺着一個毛乎乎的小家夥就更好了。
一個高大的身影隐藏在黑暗之中,寬大的衣袖遮住了血迹,扭曲的面容終于卸下來僞善的面具,他沉默着,近乎淡漠的欣賞着眼前的一切,對方随着他的動作,每落下一次就攣縮起身體,喉嚨裡發出微弱的聲音“喵-”
手上機械般的動作仍在繼續,貪/婪的目光牢牢地黏在那個小小的毛球上,每次落下一針,手掌按在胸口處感受它微弱的起搏,這就是生命。
漸漸的起搏變得微弱,原本溫暖的小東西漸漸涼下來,也不再柔軟,反而變得僵硬,像是壞掉的玩具,這就是生命流逝的過程。
“啧——”
那人不滿地咂嘴,熟練的掏出袋子收拾現場,血迹、毛發、鋼針...統統消失不見,消毒沖洗過後,一切都好像從未發生過一樣。
清晨,他輕聲哼着不為人知的小調漫步在校園裡,揚手把原本拎在手裡黑袋抛進垃圾桶裡。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