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野淵驚訝:“咽下去?那種污穢滿滿的東西咽下去?不會對身體造成傷害嗎?”
“不會的,我都這樣這麼久了,身體沒出什麼問題的。”
海野淵扭捏了一下:“...傑你下次能不能給我一個咒靈玉。”
夏油傑一愣:“你拿來做什麼,你沒有我的術式你不能吸收的。”
海野淵連連擺手:“放心放心,我不會吃的,我就是實驗一下,如果不可以就算了。”
夏油傑歎氣:“你...唉...好吧,下次任務的留給你,你不能吞哦。”
“放心,但是我可能會失敗,就等于......”海野淵眼神飄忽地看向夏油傑。
夏油傑無奈:“我知道,可能還不了是吧,沒事的,我也不是很缺那麼一個。”
海野淵:啊,這就是包容一切的感覺,總感覺有點不對勁。縱容,這樣的性格會吃虧。
海野淵看了看上衣破爛睡得正香的五條悟,在看了看穩重成熟的夏油傑,這簡直就是媽媽帶熊孩子,也是委屈夏油傑了。
海野淵:“傑,你覺得做咒術師的根本意義在哪裡?”
夏油傑:“為了救人。”
海野淵:“隻是救人?”
夏油傑點了點頭:“身為咒術師,就是該去拯救那些普通人的。”
海野淵知道對方的違和感出現在哪裡了:“那殺人者呢?那些罪大惡極的非咒術師呢?”
夏油傑一愣,後堅定到:“救,隻要是普通人,我都會救。”
海野淵皺眉,在他的認知裡,罪罰對等,因此他才會是殺手海妖,人類無法去審判的罪孽,他會以身作局,去替人類斷絕罪孽。但像夏油傑這種看法,已經算神父了,這種最終的反噬是無法預估的。雖然海野淵不覺得自己的做法是對的,或者說本就是錯誤的,但是他還是願意用自己來斷絕更多的罪,但是夏油傑就......
【看來傑也需要疏導,要不然後面我的刀也許就要對上傑了。】
海野淵歎氣,疏導這種事情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說通的,夏油傑已經将這種視為信念很久了,直接入題還會有可能讓對方不高興造成反效果。
“好難啊...”海野淵喃喃道。
“嗯?”夏油傑沒聽清。
“沒什麼。”海野淵看了下手機,發現時間已經很晚了,他看了看夏油傑,腦子一熱,“現在已經很晚了,傑你要不要就在這裡睡?”
話一出口,海野淵就腦子宕機了,夏油傑的房間就在隔壁,他讓人家在自己房間睡是為啥啊?果然還是工作量太大給自己腦子搞壞了嗎。
結果夏油傑還認真的想了想:“不會打擾到你嗎?”
“不會啊,雖然床上可能已經睡不下人了,但是我這個備用的床墊原本就是為了折着放床上讓床柔軟一些買的雙人版,夠睡的。”海野淵默默在腦海裡扇自己一巴掌,妄圖給自己扇醒,但是手上整理地闆上睡覺地的動作卻沒停。
“好。”夏油傑答應了。
一直到關燈,海野淵和夏油傑躺在地闆床上,海野淵腦子都是超負荷狀态,等大腦回歸,他旁邊的夏油傑也因為疲勞已經睡着了。
【果然還是得找個時間去看看能不能處理一下那群壓榨打工人的上層啊,真是頭疼。】
入夢——
夢中,海野淵身處深淵,身邊是深淵熟悉的能量被動,深淵還用能量撫摸海野淵的頭,就像他小時候一樣,但是他很窒息。
深淵不愛他嗎?深淵自然是愛的,愛他愛過任何一任海妖,深淵都願意用“淵”來為他命名,自然是愛的,但是這樣的愛太過與窒息,深淵不讓海野淵離開祂的視線,海野淵無法離開深淵。
這樣的愛,讓海野淵感覺不到自我,他就像一個精緻的玩偶一樣,被深淵操控,而他,在這樣的愛裡無法反抗。
海野淵在睡夢中發抖,給旁邊睡得正香的夏油傑抖醒了。夏油傑迷迷糊糊睜開眼,看到一直在抖的海野淵,他将海野淵攬進懷裡,輕輕拍着對方的背,漸漸的,海野淵不抖了,然後夏油傑又困得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因為老早就睡着的五條悟,很早就醒了。
五條悟眼睛掀開了一條縫,看到還沒完全亮起的太陽光,就想繼續睡。再次閉上眼,腦子裡卻回想着睜眼看到的那一幕。
五條悟:不對,不對勁,這好像不是我的房間。
五條悟猛地睜開眼,開始回憶,原來是他昨天賴在海野淵床上結果不小心就睡着了。五條悟坐起身來,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破布條子,撓了撓頭,然後轉頭看到了兩個睡在地上還抱着熟睡的兩人,咧嘴一笑,起身直接朝地上的兩人撲過去。
“呃!什麼!...悟!你幹什麼!”首先被壓上的夏油傑一下子就被驚醒。
被保護着的海野淵被這動靜吵醒,迷茫地睜開了眼,看到被身上隻有破布條子五條悟壓得嚴嚴實實的夏油傑,他懵了一會,接着五條悟就開始扒拉夏油傑的衣服。這時的夏油傑還很懵,隻見“撕拉”一聲,夏油傑的襯衣被五條悟撕開了。
“哈哈哈哈現在傑你也和老子一樣啦。”然後五條悟轉身看向在旁邊一臉懵且上衣完好的海野淵。
海野淵頓感不妙,往後退了一點,五條悟張着雙手,緩緩向海野淵靠近,旁邊被撕爛上衣的夏油傑雙手抱胸神遊天外。
“别跑啊,咱們就是要整整齊齊。”五條悟将海野淵逼到牆壁處,邪惡地笑着。
海野淵一抖,腥紅的眼睛一眯,直接用本源将五條悟凍住了,連同神遊天外的夏油傑一起凍上,然後迅速穿好衣服逃離了這個危險的地方。
被凍住的五條悟:切,隻會這一招的大騙子。
被凍住的夏油傑:我好像什麼都沒做吧,為什麼我也要被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