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明明他們都親密到兩邊的隊伍都以為他們開始地下戀了,結果到現在還是崔盛澈的單戀。
如果不是隊長在病休,夫盛寬真想撬開兩個人的腦袋,到底在磨叽什麼?
手裡提着一堆補品,按下門鈴,林杏杍在門外不停深呼吸,還沒想好要怎麼做,身體已經先一步來到了他的住所。
但開門的不是崔盛澈,是一個和他有着相似眉眼的男人,林杏杍愣在原地,但又很快反應過來,這個人好像是他哥!
正準備乖乖問好,然後放下東西就跑,面前的男人卻立刻驚呼出聲,捂住嘴巴不停敲打着牆壁,試圖讓躺在客廳裡看《僅此一次的愛情》的崔盛澈趕快爬起來收拾自己。
“你是林杏杍嗎?是來看盛澈的?”他努力發出更大的聲音,用盡全力提醒客廳裡的男人。
嘈雜的電視聲從房間裡傳來,隐隐約約的旋律有些熟悉,但林杏杍沒多想,因為他哥的聲音實在太大了,有種李碩民沒拿麥克風,但依然能讓隔壁待機室的林杏杍原地驚醒的沖擊。
可這并不是林杏杍受到的唯一沖擊,聽到聲響的崔盛澈出現在門口,他順手拿起茶幾上的杯子準備再倒一杯水,“怎麼了?”
暗啞的嗓音響起,一個白花花的身子逐漸出現在她眼前。
崔盛澈他沒穿上衣!
隔着一個男人,兩人的視線在虛空相對,林杏杍下意識地上下掃視,肌肉緊實,線條流暢又充滿力量,腰腹随着他的呼吸上下浮動…
雖然沒見過但摸過,但她發誓隻看了兩秒,她的眼神最終固定在崔盛澈蒼白瘦弱的臉頰上。
面前的男人以火速燃燒了起來,整個身體泛着血紅,扭身沖回卧室,杯子裡剩餘的一點水全部撒在了地闆上。
堵在門口的男人無奈扶額,邀請林杏杍進門以後認命地拿起拖把開始收拾地上的水漬。
林杏杍放下手裡的東西,實在不知道這時候應該怎麼辦,直到他哥好心腸地指了指其中一個房間門後果斷轉身離開。
站在崔盛澈的卧室門外,她猶豫着敲了敲門。
房門沒關,隻是虛掩着,随着她敲門的力道順勢開了一半,漆黑無光的卧室裡,她甚至都分辨不出他的方位。
“盛澈歐巴,我可以進來嗎?”
沒有人回答,也沒人反對,她試探着再次開口,“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
嗯,還是沒有聲音。
一步一步走進屋内,卧室的門被順手關上,窗簾微微晃動,透出的一點光線足以讓林杏杍看清床上鼓起一團。她往床鋪的方向繼續移動,很快小腿就撞到床沿發出一聲悶響。
她俯下身拍了拍那團東西想要安慰崔盛澈,卻隻摸到了冰涼的被子,還沒等她回頭後背就被一陣熟悉又溫暖的香味所包圍。
他從身後抱住了林杏杍。
現在他穿上了衣服。
也許是黑暗中沒有控制好力氣,她一個踉跄,順勢往床鋪上倒下,身後的男人也被她拉下,柔軟的被子接住了他們,但崔盛澈健碩的身體也跟着壓了下來。
沒有一絲縫隙,他鼓起的胸膛壓在她的背脊之上,腰上摟着的手還沒有松開,整個人将她籠罩在自己的軀體之下,屁股和他的大腿緊貼。
意識到現在姿勢的暧昧,崔盛澈想爬起來,但柔軟滑膩的絲質床單此刻成了最大的助攻。
在他試圖起身的同時大腿根再次磨過林杏杍的腿間,兩三次後,崔盛澈終于努力撐起胳膊起身。
她翻過身仰躺在他的床上,躺在他平日裡睡覺的地方,拉住了想要離開的他。
黑暗中,那雙眼睛是如此的明亮,長發像瀑布一樣灑在銀白色的大床上,貼身的針織毛衣也因為剛剛的意外有了一絲褶皺,腰部的軟肉暴露在空氣之中。
但林杏杍沒有在意,或者說她現在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崔盛澈身上。
他還好嗎?
為什麼沒有早點發現他的痛苦?
為什麼要如此自私的利用他的愛?
自責、痛苦、恐懼,這些情緒像午夜的鐘聲,在每個夜晚定時響起,她一邊引誘又反複推開崔盛澈,一邊又視他的愛意為良藥。她需要一個錨點,幹淨熱烈的愛可以證明她的存在。
至少他的感情在系統面前無法遮掩,清澈如朝陽。
可惜這個任務結束,他也會忘記一切,忘記她,忘記這段感情。
永遠都隻有林杏杍一人,記得所有的故事。
手臂不自覺地攀附住他的肩膀,雙手摟抱着他的腦袋,用力把試圖起身的男人再次按下來。
他上半身不自覺放松下來,順從地将頭埋在林杏杍的頸窩,嗅聞她身上讓人安心的柑橘味。
大腿緊繃,他刻意隐藏起自己的欲望,不動聲色悄悄移開,拉遠他們之間開始躁動的距離。
透過卧室的縫隙,一陣細碎的腳步聲過後響起‘砰’的一聲,大門徹底關閉,這個屋子隻剩他們兩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