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
嚴域窩在圖書館刷題,突然收到大老闆要來接他的消息。
手上書寫的筆一頓,合起書本,一刻不留往外跑。
一輛低調奢華的邁巴赫,停在沿城體大校門東側。
車外看不清裡面,路過的行人對着豪車評頭論足,無不羨慕這種有頭有臉的人物。
豪車内。
郝助理從後視鏡掃了一眼工作的人,“總裁,需要我打電話嗎?”
“不用,你先下班!”
“好的。”
郝政應下的同時,心裡頭緊了一下,下車時,不免對着老闆懷裡的保溫盒,多瞟了幾眼。
這是哄着曾梵,玩着嚴域?
大老遠親自來神聖莊嚴的大學,幽會情人,還把他支開。
老闆财大氣粗,真花!
須臾,嚴域出現在東門,亦不知溫澤在哪,打他電話。
響了幾聲都沒有人接。
短信很快到來,提示他往邁巴赫方向走。
嚴域站在車面前,敲了敲車窗。
車窗玻璃慢慢降下,路燈綻放熠熠光芒,如星點般散落,為溫澤增添了迷人的氛圍,他的臉像裹了一層淡淡的雲霧,朦胧又夢幻。
沒事長那麼好看。
嚴域眼簾緩緩垂了下去,“溫總,去哪鍛煉?”
“會開車嗎?”
溫澤慢條斯理地一問一答,“回家。”
嚴域打開駕駛位車門,“我們學校地理位置偏,您下班以後,别往這跑,我去找你。”
“你不樂意?”溫澤當即皺起眉。
“樂意,但是沒必要!”
“是嗎?如你所願。”
身後傳來一聲冷哼,嚴域想不通,這是哪裡惹到他,一言不合鬧情緒。
正常人哪那麼多情緒發洩,莫名其妙。
興許是一人之上的總裁,脾氣向來比一般人大。
嚴域想得通透,轉動方向盤,拐入車流中。
花了三十分鐘。
終于抵達奢華的豪景小區。
嚴域自認為車技還算不錯,不然後座的人不可能會這麼安靜入睡。
他下了車,輕輕打開後座門,彎下腰,一隻膝蓋跪在車内沙發上,輕聲細語,喚着睡着的人,“溫總,到了!”
多叫幾聲,似乎不見清醒的樣子。
也對,淩晨三點給他發消息的人,不是失眠就是工作狂,很顯然,溫澤兩者都是。
嚴域十分好奇,一個男人睫毛能長這麼翹。
他一點點湊近,伸出食指,比劃了一下,足足有他的指甲蓋那麼長。
細看溫澤長相,他是屬于一眼驚豔型,膚色冷白,五官輪廓分明。英挺的高鼻梁上,偶爾一次架着金絲眼鏡,禁欲又高冷。一雙墨瞳深幽的眼睛淩厲如刀刃,肅然時如寒星。還有一言不合就生氣的小嘴,真恨不得堵上。
這麼能睡。
正猶豫着要不要将人抱起來…
溫澤半阖着眼,一把抓過他的脖子往車頂上按,眼神孤傲而冷酷,帶着不容忽略的壓迫感,嚴域呼吸極不順暢,抓緊他的手掌防止窒息,梗着脖子出聲,“你TMD,發什麼神經,我快掐死了。”
溫澤手上的肌肉在狠戾地抽動着,眸中迸射出寒光,“想偷襲我,為什麼摸我!”
嚴域不敢與他對視,總不能說,老子看你帥,想多看幾眼,不小心觸摸你。
搞不好,陰晴不定的大佬得把他大卸八塊。
半晌無語,溫澤松了點力氣,嚴域瞥了一眼,見他松懈,抓緊溫澤不安分的手腕往頭頂上扣,整個身體往下壓。
“你特麼活膩了?”
雷霆般的怒聲,使人不寒而栗。
可惜,還是差了一點威力,聽在嚴域耳中,如炸毛的豹子,他根本不怕。
“老實點、溫總!”
不關威脅,還故意輕輕撫了撫他光滑的下颌,“那個誰,對你投懷送抱,你連個表情都沒有,我隻不過是多看你幾眼,你還敢弄死我。嗯?”
嚴域下重手,捏緊幾分。
溫澤動彈不得,眼中透露出一股不可抑制的怒氣,“是、你、摸、我!”
四個字咬牙切齒,嚴域耍上賴皮,還對他的腰揩油。“摸了,怎麼樣?”
“老闆,你動個試試?”
溫澤被他禁锢在懷裡,車内狹隘,根本動不了。
無形的壓迫、力量和身體的懸殊,使他反抗不了,直勾勾瞪着卻紅了眼眶,“你還敢碰我,嚴域,我饒不了你!”
“來啊,我這人最不怕脅迫。”嚴域雙臂撐在沙發上,其實重力還在自己身上,搞不懂大老闆能氣哭,不過梨花帶雨的模樣,讓他心底發麻,有點小爽,心猿意馬想繼續逗逗他。
“喂,身為男人,雖可恥,我不得不承認對你有感覺。”
話一落,溫澤施壓猛力,頂他腹部,嚴域抽了一口氣,從逼仄的車内鑽了出來。
他沒走遠,蹲在地下…起不來…還想吐。
溫澤從車裡出來,整理好身上淩亂的襯衫領帶,高高挺立的身姿朝他走來,用皮鞋踢他腿,“有感覺?現在還有嗎?”
“…”
嚴域腹部受創,不想搭話。
溫澤一把抓住他的頭發,兩人額頭互抵,冁然一笑,“這感覺,還不錯吧!”
“記住這種感覺,以後還有…”
“滾…”
嚴域忍痛。
心裡艹了一聲。
至于怎麼進入大平層的。
嚴域有苦難言,他一個大高個,居然被人扛着走,講出來有點丢人。
他甚至懷疑溫澤會散打,或者會拳擊,專門攻擊他脆弱的部位,下次離他遠點。
溫澤将他一丢,人又不見了。
嚴域猜,他這個潔癖狂,估計去洗澡了。
緩了緩,揉了揉,肚子好多了。
摸出手機玩,關注力在昨晚網友問的一個問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