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得不好!”溫澤表情沉靜,回答的時候,雙手拿着一支鋼筆,惬意地轉着圈。
身居高位的人漠然的樣子,嚴域心裡不是滋味,“哪方面不好?”
“各方面~”溫澤淺淺地笑了一聲,笑意不達眼底。
“…”
工作彙報被人終止,其他人還在聽着。
膽大心細的市場部經理,趁現在安靜下來,詢問道:“溫總,既然您與人有事要談,我們先出去。”
“無關緊要,嚴先生在這無妨。”
工作裡吹毛求疵的人,此時眼裡多了一絲縱容。
“…”
可幾位部長有點惶恐不安,總裁這分明是故意的,要給大學生一個下馬威,羞辱他,讓他顔面掃地。
嚴域:“…”
溫澤的眼睛通透明亮,如同一泓清泉,眼底明明宛如聚滿了一層光耀,可是聲音融了刺骨的寒冷,不帶一絲感情,還叫他嚴先生。
他在賭氣,絕對是的。
溫澤回來後,發燒重病,多半是他的原因。
當晚他神志不清,一定蠻橫無理,纏着他要個不停。
溫澤會生氣,實屬正常,換作是他,豈能容忍。
郝政發聲驅逐,“如果沒别的事,麻煩嚴先生出去。”
良久後,嚴域表情淡定,走向沙發處,“既然溫總在忙,我可以等你們結束。”
一部長不情願:“不合适吧,你不是我司員工,在這聽像什麼樣子,你若是洩露機密,我們公司豈不是得不償失。”
其他人跟着道:“是呀,你會影響總裁,我們公司的商讨會,豈能讓你知道。”
“郝助理,還不趕他出去。”
“就是…”
有人甚至目無王法,轟趕沙發上的人。
溫澤就這麼看着,嚴域起身,如他們所願,準備離開,趁大家還沒有反應的時候,他快步走到辦公椅前,避開所有人的視線,一手壓住溫澤的後腦勺,将彼此的距離拉近,吻上了他的紅唇。
溫澤腦子轟的一下。
正要發怒…嚴域松開他時,意猶未盡地舔了下唇,眼神中多了一抹玩味,“這方面…令溫總還算舒服吧!”
“嚴域…”
溫澤眼底染上了邪肆,叱責一聲。
“看夠了,工作都完善了,還不滾出去!”
其他人走,嚴域也走,還沒有走出百米,溫澤将他拽回來,扣在沙發上。
他利索地旋轉身體,整個人壓在他的小腹上。
“還敢得意?”
嚴域坐了起來,張開臂膀擁抱着他,腦袋縮在脖子處,親昵地蹭了下,嗓音低沉似含了砂礫。
“溫澤,我承認我各方面都不好,退錢給你,義務教學可以嗎?”
懷裡的大佬,被人這麼抱,憋得難受,手指搓了一下他的腹肌,“起開!”
“我不起,你先答應我。”
“你在得寸進尺。”溫澤冷冷道。
嚴域得不到想要的答案,死活不撒開,“我這個要求這麼低,溫總忍心嗎?”
溫澤臉色一狠,輕撫着他,扣住他的脖子,往沙發上按。
嚴域面孔扭曲,呼吸困難,“我松…”
即便松開,卻被狠狠虐過。
嚴域的身上一點也不痛,心情欣喜,反而覺得溫澤回來了。
“你先出去,我要工作。”溫澤起來,整理褶皺的白襯衫。
嚴域立馬問:“晚上一起吃飯嗎?”
“沒必要。”
“你又不吃飯?你是不是等着…”
等着吃董梵的,嚴域憋屈得很,沒捅破窗戶紙。
“這是我的事,與你無關!”
望過來的眼神間,透露出一抹森寒。
嚴域除了震驚,還有失魂落魄。
現在溫澤還在怨恨中,操之過急的挽救做法,隻會讓大佬新增怒氣。
他乖乖地走出辦公室,剛踏出門,油頭粉面的董梵從旁走過,得意洋洋朝他揚起下巴。嚴域握拳,壓下火氣。
他敲着總裁辦公室的門,裡面的人回應一聲,“進!”
隔着門縫,溫澤瞧到了,探頭探腦的嚴域還沒有走,倚在門縫邊偷聽。
董梵熱情地喊道:“阿澤哥,你終于肯見我了。”
大總裁盯着電腦都不曾看他一眼,“你來做什麼?”
“你的助理說,你吃過我做的飯,所以我過來找你。”董梵滿心歡喜。“今天也有。”
“原來是你做的?”溫澤淡淡勾唇,有一瞬間沉默。
門外偷聽的嚴域,神情抓狂,他的成果被人竊取,還打着送飯名義繼續騷擾。
偏偏溫澤一副享受的模樣,真是可恨。
有時候懷疑,他們根本不是為了一個女人鬧翻,而是因為别的事情。
“對呀!”董梵開心道,“阿澤哥,我廚藝進步了嗎?”
“比起嚴域差得遠…”溫澤實話實話。
這話引起董梵的嫉妒心,他面目猙獰,心底裡憎恨這個人的出現,耐不住大佬總要找他。
他換個一副讨喜的嘴臉,笑嘻嘻地說:“阿澤哥,我以後會改進!真是多謝嚴域照顧你。”
吓!
這混蛋…演川劇似的,變臉真快!
“…”
目睹一切的嚴域,沉默不語。
“他不是照顧我,是伺候!”溫澤糾正他的錯誤。
“什麼意思…你跟他、做過嗎?”
門外偷聽的人,虎軀一震,也期待大佬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