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餐結束。
嚴域随着服務員,前去埋單。
郭子傑同室友一塊先走出包廂,在抽煙區吸煙。
随後,隻剩随意張望的謝森,和盯着手機屏幕的溫澤。
對方一身高級定制的白色襯衫,将他的身材修飾得很完美。配上不容忽視且俊美棱角分明的面孔,身形凜然,無形中增添了一抹風姿卓越的味道。
難怪能把嚴域迷得神魂颠倒。
但這又如何,嚴氏長輩都不同意。
謝森怪聲怪氣的語調說,“溫先生,您身為跨國集團的總裁,來這種私房菜館,有損您的威望。”
“有問題?吃個飯而已,哪吃都一樣。”溫澤嘴角掠過一絲暗諷,“你的目的生怕嚴域不知道。”
“我…”謝森微微張着嘴巴,一個字說不出來。
不愧是商場上的大佬,這雙眼睛精準毒辣,一眼就能看出他接近嚴域的原因。
“那又如何,起碼我是真的喜歡嚴域!至于您,似乎更不單純。您資質雄厚,什麼樣的人不能擁有,非要纏着嚴域一個大學生。”
對于初出茅廬的年輕人的自以為是,溫澤并沒有動怒。
腦子裡不由地浮現出酒店的情形,他噙着一絲哂笑,“誰纏誰?還說不定。”
“嚴域很浪、跟我交歡的時候,像一隻發情的公犬,喜歡舔我,動情之時咬我耳朵,拼命吮吸我的舌頭…還想在聽嗎?”
溫澤邊說邊笑,笑顔邪惡如綻放的曼陀羅花豔麗又嗜血。
“你道貌岸然…真無恥!”
謝森臉上的血色褪得一幹二淨。“是你逼他的,你毀了嚴域。”
他從高中就暗戀嚴域,跟随他的腳步來到沿城體大,可沒想到,曾經朝氣暖心的大哥哥,被陰險的人對待,害嚴域迷失方向,失去了自我。
溫澤糾正他,“錯,嚴域甘之如饴。”
“你們閑聊什麼?”
嚴域付好錢,未見人出現,又折回包廂,懷疑的眼神盯着謝森,“學弟,你今天的做法讓我很失望,我不管你何種目的,希望你以後謹言慎行。”
“你叫我老實,嚴域,你知道他剛才說什麼嗎?”謝森強忍着心頭的酸澀,想戳穿披着羊皮的惡魔。
嚴域傲睨自若,順勢攬起溫澤的細腰,故作小鳥依人靠在他的肩上,不在意道:“溫總能說什麼…”
“你想聽?回去跟你講!”說完,拍了拍他的腦袋。
“你…你們…”謝森鼻子發酸,心裡一陣一陣刺痛。
他們纏夾不清,親密無間,完全不像沒關系,嚴雅姐消息有誤,但又不能告訴她,不然他更加沒有機會。
“走了,學弟!”
嚴域喚道一聲,擁着溫澤的腰走出包廂,到走廊處,手被他狠狠啪掉。
“利用完就扔!”嚴域小聲抱怨,溫澤捏起他的下巴,“愛惹事的小混蛋!”
“我跟他又不熟,誰知道為什麼針對溫總您!”
“沒事,少認識什麼學弟!”
溫澤甩手,打發他,“先去開車,今天吃得多,必須鍛煉消耗熱量。”
“好!”
回途中,嚴域趁着紅路燈空擋,又瞄了一眼溫澤。
這張光滑白皙的臉龐,不容忽視。筆直的身體靠着,認真工作的時候,目不轉睛盯着平闆,全身上下隐隐有王者之風,好似一種緻命的磁場,吸引着嚴域,真是百看不厭。
“你再不走,眼睛給你挖了!”溫澤提醒道。
“好的!”
大佬的身材其實很絕了,脫衣顯肉,肌肉均勻,修長高大并不粗犷,特征鮮明。嚴域搞不懂非要鍛煉的目的。
之前懵懂,沒有覺察這份喜歡,沒什麼歪心思,現在懷着這份憧憬。
私教中,嚴域不知不覺犯了大忌,全神貫注盯着溫澤的身材曲線,腦子又開始放空,并聯想到如果這結實有勁的腰,纏上他時,會不會這麼賣力扭動…那晚,他稀裡糊塗,其實印象不深。
想再次體驗一下!
溫澤在練腰部力量,總是被一股炙熱的視線盯上,他擦了一下滾落的汗珠,甩下毛巾,“不練了!”
“怎麼了?”嚴域收起不良的想法,直視溫澤,“半小時還不到!”
“你站我後面做什麼,滾前面去!”溫澤擡起腳,踹他一腳。
“我是你教練,站哪還管…”
“你看得我很不爽!”溫澤拾起健身器材上搭放的毛巾,丢在他臉上,想了想道:“把眼睛蒙上,看見你就煩!”
“好!”
眼底的期待一下子消失殆盡,嚴域點頭。
他手裡的毛巾有點濕,全是溫澤的汗水浸濕的,毛巾有點大,綁起來把鼻子也遮住了,聞着木質香調的冷香,嚴域嗅了又嗅,整張臉又悄無聲息的泛紅。
細細一想,那晚的味道也是這個…持久又好聞。
突然不吭一聲。
溫澤練到一半,慢慢悠悠停了下來,雙手環臂,步子極輕,朝嚴域走來。
停在離他半米遠的位置,從下往上掃視,最後落在雙耳泛紅的部位。
“你在想什麼?”
嚴域毫不猶疑地說,“沒想!”
“是嗎?”溫澤繞着他走,逗趣道:“你沒想,啧…這兇器…不忍直視…”
“T混蛋,下流。”嚴域睜眼說瞎話,可不敢承認想他想的!
“是夠無恥!”溫澤即刻命令道,“你在仰卧起坐器上躺好。毛巾不能摘!”
“幹…幹什麼。”嚴域眼底藏着一絲極其細微的期待,這是想對他做什麼。
等他躺好,溫澤低聲說:“扶貧行動!”
“…什麼?”
“據說,有利的運動能使人心情愉悅!”
“想要懲罰你!”
“還要折磨你!”
“…”
一道道溫柔且富有吸引力的耳語傳來,嚴域内心深處的渴望如激流般沖動,充滿着迫切且火熱的澎湃,情不自禁抖了一下。
而溫澤,那張正經的面容浸上了色欲後,微微妖娆着挑起的眼角也彙聚一層殷紅,于是整個面孔染得泛紅,流露出勾人的色氣。
嚴域心潮起伏,在劫難逃。
時至十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