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嚴域道了聲謝,趴在床上,将臉擋住。
溫澤接着電話出去。
嚴域活過來了似的,問道郝政,“我睡了多久,靠,疼死了!”
“幾個小時,你好點了嗎?”
“還好!除了傷口疼…”嚴域回得有點慢,想到什麼又問,“溫澤老爸太兇殘了,怎麼會這樣。”
郝政并不打算告訴他,遮遮掩掩,“此事我也不清楚,别問那麼多。”
“我手術,隻有你們在?”
“你爸,你姐…”
“我靠!”嚴域恨不得坐起來,奈何背上有傷,眼中驚慌乍現,“我爸?”
“對,找了總裁,聊了很久。”郝政實話實說。“嚴老一看怪吓人的,幸好總裁能承受住。”
“我爸不至于吧,我手機呢?”嚴域想要手機,溫澤又進來了,從褲兜找出,遞給他。
手機在面前,他接了不敢打出去。
郝政很自覺,走出病房。
兩人獨處時,嚴域竟不知如何開口。
溫澤坐他身邊,打開保溫杯,倒了一杯水,“喝嗎?”
“我不渴,也不餓!”
話落,肚子特别沒有骨氣,“咕噜咕噜”響了起來。
溫澤端起碗,舀起一勺粥,放嚴域面前。
“我能一個人吃!”
溫澤就這麼看着他,眼裡一派冷漠,還帶着猜不透的心思,盛粥的手勢依舊,見他不語,嚴域心裡無端生出抹煩意,張了嘴。
反複幾十次,熱粥下肚,嚴域閉上眼裝睡,“别喂,我飽了!”
溫澤将碗放回桌子上,留意床上的被子一角掉了下來,他提起被角,輕輕蓋在嚴域身上。
他回了一下頭,溫澤的臉就在面前,嚴域有些無措,眼神閃躲,溫澤将手扣在他脖子上,低下頭一吻他的耳根,“好好休息。”
“你去哪?”
嚴域下意識問出口,溫澤慢慢垂下了眸,“解決點私事。”
“别去!”
溫澤并沒有回應,眨眼間,他消失在病房。
嚴域叫道:“郝政!”
靜悄悄的走廊,隻是遠去的腳步聲,以及聞聲趕來的護士長。
“病人,你有什麼需求?”
嚴域馬上撥通嚴諾的電話。
沒想幾秒,對方接了。
“小域,問題不大,好好養傷。”
“爸,你跟溫澤說了什麼?”
“我能說什麼…”老爺子已然不爽,“你真是糊塗,為了他把生命當兒戲,你想我白發人送黑發人?”
“當時情況緊急…匕首要刺溫澤,我哪顧得了那麼多,我也沒什麼。”嚴域搪塞過去。
嚴諾大言不慚,“幸好你沒事,不然我把他弄死。”
“爸,你能幫我一件事嗎,查查溫澤去哪?他感覺很奇怪…”
“哦,這時候想到我了,我有什麼好處。”身為長輩突然耍起賴皮。
“你不就是惦記我不務正業,我改行不行?”
“包括溫澤?”老爺子趁火打劫。
“我連人都沒追上,你這想得有點多,除了他…一切好說。”
“此事免談。”
“爸!你不幫我,我現在出院去找他…”
“我真是生了個好兒子。”
“謝謝爸!”
“滾!”
嚴諾拿出另一隻手機,點下非免提,“溫小子你聽到了,我也不想管,我兒子非要我摻和,我不幹他可能會以死相逼。他這條賤命非你不可,賴上你了!”
“伯父,您要真想管,托人把尊享會所低價收走,然後高價賣給董梵,但是…必須出份假的轉讓合同。”
“哦?有點意思!”
“那就拜托您了。”
“好說…”
嚴諾猜出整件事的來龍去脈,手裡調查的資料顯示,傷他兒子的人,是董梵的養父,何時與溫訣勾搭在一起,這事值得深究。
不過,不影響他準備處理傷嚴域的人。
想不到溫澤,這人有點商業腦子,居然假道伐虢。
嚴域趴在床上,恨死了不能動彈的身體,這時候想在溫澤身邊,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溫澤拉黑他,白名單還沒有恢複。
兩人還是網戀互聯階段,嚴域點開手機進入造夢平台。
上次的消息還在。
:哥~
@Wz:有事?
:你現在在哪?
@Wz:你這麼急切找我,莫非想我?
:嗯!
溫澤笑了笑,拍下會議室的投屏,馬賽克一些信息,轉發給他。
嚴域懸空的擔心緩緩下沉,沒去找暴徒,幸好隻是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