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定地址沒有挑明,嚴域照例來到五星級豪華酒店。
前台拿上房卡,搭乘電梯來到頂層。
此番來毫無例外,嚴域剛開門,被躲在暗處的人,按在門框邊,一股子刺鼻的酒味飄了過來,嚴域避開他強勢的索吻,一掌扣在他臉上,“喝酒了?”
“嗯!”
“你受傷,還喝酒。”
滾燙又急促的呼吸,導緻酒氣越來越濃,又纏上嚴域的脖頸,他心底一陣悸動。
小心翼翼地護着懷裡的人,“哥,别急,有一晚上。”
“你把眼罩帶上…”關鍵時候,溫澤不忘提醒。
“戴…戴…”
“我看見你的臉,我就想弄壞你!讓你哭!”誇張的說辭,讓嚴域啼笑皆非,“誰哭還不一定,那我走?”
“不準走。”
命令的話又來了,嚴域小心伺候,笑了一下,“那今晚玩什麼?眼罩不戴也不影響。”
溫澤完全是醉酒的狀态,不回答。
他幹脆扔下眼罩。
兩人摟摟抱抱,已經走到床沿邊,嚴域坐下,雙手往後撐,不小心撈到了一件白大褂。
溫澤抓在手裡,“就它!”
嚴域捂着臉,以後都不敢正視姐夫的職業。
“你是什麼表情,留下這個不就是給我玩?”
“哥,你真是…這衣服不幹淨,你洗了嗎?”他故意壓低了幾分聲音,暗暗偷笑。
溫澤則親自幫他換裝,“放心,我消過毒!”
“為什麼我穿?你不穿?”
“尺碼不适合我。”溫澤答得輕巧,嚴域反感,“我也不合适啊,這麼緊。”
白大褂尺寸偏修身,扣上衣扣,勒得腹肌呈現出一道道形狀,特别養眼。
溫澤眼饞得緊,上下其手。
嚴域任他胡作非為,想到郝助理的話,不顧眼眸沾了一層欲念,問道他,“哥,你跟溫訣為什麼不和?”
疑問冒出來,溫澤聽了一下,心思百轉千回。
得不到答案,嚴域可不慣着他,支開他的懷抱,禁止他的觸碰,那些小玩意,全部用在醉酒的人身上。
“說吧!”
“你先放開我!”溫澤臉上透着不虞,“想造反?”
“想!”嚴域不跟他貼貼,離他遠一些,下了床,站在毛毯上。“你每次戲弄我,這次換我了。”
“你過來!”溫澤扭動身體,爬向他,“我跟你說…”
“真的?”
可想而知,嚴域因男色,妥妥受騙。
醉鬼纏上人,可不得了,宛如吸血蔓藤,妖娆的身段襲擊着他的身和心。
事後,溫澤沉睡在懷裡,嚴域清醒得很,他耐不住寂寞,又開始直播。
【:我靠,時隔數日,主播堕落了。】
【:我看見了什麼,一道道羞恥的吻痕。】
【:好嗨喲~~~】
嚴域說着俏皮話,“嗨什麼,我累死了。”
【:哈哈,主播難不成像我一樣是社畜牛馬。】
【:什麼牛馬,人家老公發個紅包,是你我半個月的工資…】
【:想看老公!想要老公!老公大氣,發紅包!】
“别想了,上次他把我的錢全部瓜分完,口袋裡隻剩幾毛。”
【:你讓他給你錢花!不給不讓上車,焊死車門。】
【:秀哥的意思,這寶貝兒寵不得…少惹,太燒錢了。】
【…………】
“沒錯,二十分鐘不到,花掉我一個月的零用錢。”
直播間裡有上次沒參與的粉絲,再問紅包發了多少錢,有幾個人算下來,發現是一筆不菲的支出,以百萬為單位。
紛紛來抱主播大腿,各種打賞,各種砸禮物…
“你們又瘋了。”
嚴域看了兩眼,等他将目光看向熟睡的人,發現他揉着腰,似乎要起身,嚴域将額頭的眼罩扯下來,戴在眼睛上。
“你又偷偷直播?”溫澤用手掌按在攝像頭上,擋住隐私,拿起來看。
屏幕裡又掀起一股熱潮。
【:秀哥老公,睡醒了…】
【:浪哩個浪…歡迎秀哥老公…歡迎歡迎!】
溫澤勾了一唇,揉捏着嚴域的耳朵,“這下裝不了睡,躲什麼?”
“我也剛醒!”嚴域誠實應對,“他們經常亂說話,你下線吧,沒什麼好聊的。”
【:秀哥,你不厚道,偷偷聊騷…想勾搭我!】
【:我可以做證!經常曬腹肌,胸肌…饞的我夜夜笙歌…】
直播間叛徒數量漸漸升高…
“挺有趣的!”溫澤朝他呼了一口熱氣,咬上嚴域耳朵,“你求我!”
他的話,又讓直播間騷動不已,惹得粉絲們心花亂墜。
【:秀哥,你快點求他!】
【:快點!你老公要你求他,要你的态度。】
嚴域嫌丢人,有些難以啟齒,腦海中的一幕幕也讓他有些意亂迷情。
他睜眼瞎,摸着黑,攀上溫澤的肩膀,“哥,我求你關閉直播。”
如沐春風的嗓音,動感迷人,飄進直播間,粉絲們都有些不适應,這還是動不動拽得不行的一枝獨秀嗎?
“粉絲不讓下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