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座面包車到達酒店,駛向地下停車場。
張簡一股子領袖範,在顧智延的擁戴下,提前上樓。
此時,空曠的地下停車場,沒什麼人出入。
司機下車,摘下棒球帽,要來嚴域手裡搶人,他一腳踢開。“滾!”
“洛馳、你醒醒!”司機妄想喚醒他的意識,嚴域一聽他的聲音,沒來及思考他為什麼參與,“你是蔡雲西?”
“嚴總!”
他多看了嚴域幾眼,他萎靡不振,星眸透露出一股難以言盡的頹廢感,依然擋不住他的帥氣,差點沒認出來。
顧不得攀談,蔡雲西給出鑰匙,“您先帶洛馳走。”
“人若是走了,你如何交差?”瞻前顧後的話從嚴域嘴裡冒出來,洛馳這時候也發出質疑,“蔡雲西,你搞什麼鬼?”
“你們放心好了,有人想對付張簡,一直找不到機會,而我隻是順水推舟。”蔡雲西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重新戴起棒球帽,他看向黑色套頭的人,“多虧JK,給了我靈感,既然實力不夠,自然要借助外力。”
洛馳:“……”
嚴域一陣沉默,這小子在洛馳的敲打下,青出于藍,展現料想不到的能力。
“你們先走,總統套房我做了手腳,此刻他們激情四射,不久後,會有大批記者,前來取證。”蔡雲西疾言催促。
嚴域将鑰匙放回他手中,“謝謝你小蔡,有人會來接我們。”
“客氣。”
蔡雲西目視前方,将他們送走,此時,回到駕駛位抽了一根煙,回複另一位神秘的雇主。
嚴域選在沒有攝像頭的地方,将洛馳的套頭取下來。
他撥通劉賀的電話,一個人往前走,全然不顧身後的人。
聊了幾句,三分鐘不到,兩人上了一輛車。
修長的身軀一下子将後座擠滿。
“……”
洛馳側眸而望,戴口罩的嚴域,閉着眼壓根不搭理他。
他取出手機,敲出幾個字。
發給劉賀。
【江湖救急!我今天哄不好嚴域,拿你是問!】
“叮咚”一響,副駕駛的劉賀,往後一瞥,笑得欠揍。
【爺不會,都是段呈亦寵我。】
【放屁,你追人那會,肆意橫行,玩弄他收不了場的時候,哪次不是我去說情。】
洛馳憂郁的眼神怒視前方。
正好折射在後視鏡裡。
劉賀又笑了一下,回答道:
【你不是在總統套房爽快,那麼快回來了?】
【蔡雲西暗地裡做了手腳,聯系了張簡的眼中釘,派了記者想曝光他們不正當的關系。】
【坐收漁翁之利,這小子還是蠻有頭腦,懂得舉一反三。】
【老子教的好,别扯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現在嚴域不理我,能不能搞定,搞不定,我拆散你跟段呈亦。】
【哇靠,你真狠,我好怕怕……等着!你老公對你癡情,小年輕,好騙!】
劉賀慫了一秒,忌諱這傻逼說到做到。
他回了頭,看見嚴域手裡拿的東西,“這什麼玩意?嚴域,睡着了?”
“不知道。”
嚴域緩緩睜眼,然而接觸到洛馳黏膩的視線,他當場扭開。
“你給我。”
劉賀伸出手,嚴域攥緊,似乎不想給。
“給我!”他重重地加大聲量。
嚴域面色一下子冷下來,扯開口罩,好看的手立起針管。
“賀爺,給你,讓段呈亦使用嗎?你敢嗎?”
言語間充斥着嘲諷,劉賀要來拿,懸空的手僵硬幾分。
他将矛頭指向當事人,“洛馳,你他媽的神經病,要是我們沒有找到你,你知道你這會成什麼樣了?你的腦子被狗啃了?不怪嚴域不理你,我踏馬也要跟你絕交。”
“絕交,好啊!”
洛馳喃聲念叨,眼睫輕顫,雙眸無神,“張簡想糟蹋我,顧智延想對付我,袁藤威脅我,連我最愛的人都不理我……”
劉賀面對氣氛悲切,且自導自演的煞筆,真的很想笑。
他捏緊下颌,控制笑出聲。
嚴域聽而不聞,喝道:“停車!”
段呈亦緊急刹車,他迅速下車。
劉賀不禁為他捏了一把汗:“兄弟,你趕緊去追,嚴域真的發很大火。”
一道身影,從車裡闖出去。
嚴域打了一輛出租車,上車後,司機瞧着他死氣沉沉的模樣,關心地問道:“帥哥,失戀了?你這麼帥也能被甩?”
“沒失戀,他很愛我,锲而不舍在你身後跟着……”
經他一提醒,司機師傅看到了尾随的車輛,笑了起來,“要不然我開慢點。”
“他欺騙了我幼小的心靈,甩了他!”嚴域掏出兩張大鈔,師傅接手裡,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縫。
“得嘞,我車技好的很,坐穩了!”
司機玩極速飄移,行駛在彎彎繞繞的巷子裡飙車。在醫院門口,嚴域下了車,蹲在馬路上想嘔。
人卻……還沒有甩掉,在他面前遞出一瓶水。
“帥哥、沒事吧!”司機探出頭問,“你讓我開快點的……”
“他沒事!”洛馳走過來,丢了三張鈔票給他,“能等我們一下嗎,這邊不好打車,待會載我們回去。”
師傅收錢,樂呵呵:“沒問題!”
等他們一走,這才想起來大帥哥說得對象,哪呢?也不來追求。
嚴域沒吃晚飯,吐不出來,幹嘔一會兒,接過洛馳遞來的水,喝了幾口。
他不聲不吭,帶頭走進醫院。洛馳眼眸裡泛着盈盈波光,跟了上去。
夜間急症室。
嚴域敲門而入,站醫生面前,遞出手裡的東西。
“拜托姐夫,幫我查下這東西是什麼?”
沈哲接了起來,盯着看了幾眼,“嗯,什麼時候要。”
“盡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