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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四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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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當白伽藍匆匆趕回時,應知白已經從車庫裡駛了出來。兩輛車在門口狹路相逢,應知白的黑色轎車率先沖上馬路,白伽藍的棕色飛馳緊随其後,仿佛一場無聲的追逐。

董安宇透過後視鏡,小心翼翼地觀察着後座的應知白。從早晨開始,應知白就冷着臉問他,“白伽藍是不是又回老宅了?”他隻能點頭,大氣都不敢出。

董安宇心裡清楚,從前白伽藍還會顧及兩頭的顔面,多少遮掩一些。可自從前幾次之後,她回老宅的次數越來越頻繁,也越來越明目張膽。難怪他家少爺會生氣——這簡直是在打他的臉。

車内的氣氛壓抑得讓人窒息。應知白靠在座椅上,手指無意識地敲打着車窗邊緣,目光冷峻地盯着前方。他的心情顯然糟糕到了極點,董安宇甚至能感覺到後座傳來的低氣壓,仿佛随時會爆發。

而另一邊,白伽藍握着方向盤,目光平靜地注視着前方那輛黑色轎車。她知道應知白在生氣,也知道自己的行為在他眼裡無異于背叛。可她别無選擇——應清輝的命令,她無法違抗,而應知白的猜忌,她也無力化解。

兩輛車一前一後,在城市的車流中穿梭。應知白的車速越來越快,仿佛在發洩心中的不滿。白伽藍則始終保持着适當的距離,既不靠近,也不遠離,像極了她在應家的處境——進退兩難,卻又不得不繼續前行。

一路上低着氣壓,從進入公司就一直在開會,昨天晚上的那個項目沒有想象中的順利。

應知白被趕的時候有多狼狽回來的時候就有多意氣風發,搭上了周家的那位手腕通天長孫,不知不覺的收攏了應家大半個江山,看着運籌帷幄,實則不過也是空有名頭。

龍雙集團背後指點的是溫家,看在應清輝的份上賣應知白一個面子,如果落地承建,那自然是業内裡程碑,所以繞了這麼大一圈,溫家還是舍不得應家,舍不得應知白身後的助力。

應知白這次帶回來的團隊堪稱豪華陣容,周家的嫡系與他親自培養的心腹混雜交織。若論專業素養,便是把全球頂尖人才篩過三遍,也未必能湊出這般配置。

白伽藍蜷在會客區的絲絨沙發裡,捧着骨瓷杯看董安宇擺弄虹吸壺。咖啡香混着保溫桶裡的參雞湯味道,在空調風裡攪成奇怪的漩渦。她盯着牆上鎏金挂鐘的指針——那位從晨會開始就沒進過食的祖宗,到底是會要蟹黃湯包,還是先喝口熱湯?

直到日影西斜,會議室終于洩洪般湧出人群。白伽藍數着最後離開的周家三公子腕間的百達翡麗,确認這是今天第三批被榨幹的談判對象。果然,裡間傳來拖長的哀嚎,"來人啊——低血糖要出人命了!"

董安宇往咖啡裡猛加方糖,"賭五十,這次是真暈還是假摔?"

"上回裝胃疼騙來老爺子私人醫生,結果查出脂肪肝的是誰?"白伽藍把保溫桶推過去,"你去。"

"别!上周他逮着我試吃新廚子的仰望星空派,我現在看見魚眼睛還反胃。"董安宇摸出枚硬币,"老規矩,賭字還是幕?"

青銅錢币在玻璃茶幾上轉出殘影,白伽藍盯着漸漸倒下的"崇甯通寶",認命地拎起保溫桶。推門瞬間,她迅速挂上完美假笑,"少爺,蟲草花膠湯。"

應知白整個人癱在梨花木辦公桌上,簽字筆從指間滑落,在收購方案扉頁拖出長長墨迹。他側過臉,睫毛在蒼白的皮膚投下陰翳,"喂我。"

白伽藍的指甲掐進掌心。保溫桶磕在桌面的脆響裡,她聽見自己平闆的聲音,"我去叫安宇。"

"站住。"鋼筆突然抵住她後腰,"二小姐是不是覺得..."冰涼的金屬順着脊線攀爬,"給我當保姆,委屈了?"

落地窗外的夕照給應知白鍍了層金邊,他支着下巴的模樣像極了文藝複興時期的堕落天使畫像——如果忽略他正在用萬寶龍146戳人腰眼的話。

"不敢。"白伽藍轉身時已調整好表情,"大少爺英明神武英俊不凡..."保溫桶塞進對方手中的動作堪稱行雲流水,"湯要涼了。"

指尖相觸的刹那,應知白突然蹙眉,"味道淡了。"

白伽藍一個踉跄扶住門框。晨起時往湯裡兌的三勺礦泉水在舌尖泛起幻覺,她強作鎮定,"新換了山泉水。"

頂層套房的星空穹頂流轉着人造極光,董安宇癱在梵高《星空》真迹下的沙發上擠眉弄眼,"少爺今天居然沒掀桌,奇迹啊。"

"去年他在蘇富比拍下這幅畫時,"白伽藍把文件堆成危樓,"就因為拍賣師多說句'應先生真有眼光',轉頭就把人畫廊買下來改成寵物殡儀館。"

董安宇的蘋果核精準投入垃圾桶,"但今天他喝完湯還哼歌了!你聽——"隐約的《卡門》詠歎調從恒溫酒窖飄出。

白伽藍叩響胡桃木門的動作頓住。她望着門縫漏出的94年羅曼尼康帝酒标,突然想起今晨保溫桶裡沉浮的蟲草——和上周被他倒進盆栽的燕窩盞,分明是同一批貢品。

董安宇依舊靜靜地趴在沙發上,等待着少爺的下一步指示。在他眼中,白伽藍與少爺應知白是同一類人——同樣隐忍、聰明、狠厲。他們仿佛站在世界的另一端,冷靜而疏離,讓人難以捉摸。

靜靜地站在一旁,眼簾低垂,神情淡漠,仿佛與世隔絕。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的波動,平靜得不像一個活生生的人,甚至連最基本的喜怒哀樂都似乎被剝離了。有時,應知白會忍不住在董安宇背後吐槽,說白伽藍太過寡淡冰冷一點意思也沒有。

董安宇通常會敷衍地點頭附和,“是呀是呀,少爺你最有意思了。”然後,他便會迎來應知白的一頓“闆栗”伺候。應知白不滿地嘟囔,“你這敷衍得也太明顯了吧?怎麼别人這麼說,你也跟着這麼說?”

董安宇捂着腦袋,眼裡含着淚花,委屈地嘟囔,“本來就是嘛……”

應知白一聽,頓時跳起來,又給他一頓“搓揉”,嘴裡還念叨着,“誰讓你在背後蛐蛐你二姐的?二姐是你能随便議論的嗎?”就在這時,白伽藍處理完事務,緩步走了過來。她冷眼掃視着兩人,一言不發。

應知白被她盯得心裡發毛,趕緊找了個借口,“餓了,回家吧。”

應知白這人的體質頗為奇特,特别容易感到饑餓,而且還極其挑食,事事都挑三揀四。

就拿餃子來說,他隻想吃白伽藍包的,可偏偏白伽藍不會包,他就耍起小性子,非要白伽藍去學。後來學了一陣子,煮了兩個給應知白嘗嘗,應知白舉着那餃子問道,“你确定這不是包子?”

白伽藍緊緊地握住拳頭,拼命壓抑着内心掀翻桌子的沖動,擠出一絲笑容,“少爺要是想吃包子,我也願意學。”

應知白撇了撇嘴,不屑地說道,“我可不敢,聽你這咬牙切齒的語氣,我要是再想吃包子,怕是餡料都得我親自上陣了。”

然而如今,學會包包子的竟然是應知白。就在剛剛開會之前,他就醒好了面,調好了餡,現在時間剛剛好。他探出腦袋,朝着外面的兩人大聲喊道,“喂,你們要不要吃包子呀~”

一聽到有吃的,董安宇瞬間像打了雞血一般,一個箭步就沖到了應知白面前,舌頭都快伸出來了,急切地喊道,“我吃我吃!我正愁中午不知道吃啥呢。”

白伽藍沒有吭聲,應知白便問道,“那你呢?”

白伽藍抱着那堆積如山的文件,手都快被壓麻了,無奈地說道,“這些怎麼辦?”

應知白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指揮起來,“先放沙發,哎呀呀,不妥不妥,還是先放客廳吧,等等要用呢,哎喲喲,不行不行,萬一待會兒忘記了那可咋整?還是先擱書房的桌子上吧。”

這般反複折騰了好幾回,白伽藍心裡明鏡兒似的,知道這是應知白故意刁難,但依舊乖乖照做。最終,還是應知白自己覺着無趣了,這才招呼着吃飯。

餐桌上琳琅滿目地擺放着五菜兩湯,旁邊還有六個熱氣騰騰的包子和三碗香噴噴的米飯。從食材的精心采購到美味佳肴上桌,全程皆由應知白獨自操持。

董安宇早就餓得前胸快要貼到後背了,此刻正狼吞虎咽地吃着包子配米飯,那模樣簡直像餓了許久的小狼崽。唯有白伽藍在慢條斯理地細細咀嚼,讓人實在難以揣摩她對這滿桌飯菜的真實看法。

忽然,應知白問董安宇,“怎麼樣啊?本少爺的手藝究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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