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知白坐了半天最後播出一個電話,“走了沒啊。”
駱政川正在備飛,沒想到在這個點還能接到應知白的電話,“沒呢,不過也馬上了,什麼事啊。”
應知白聲音已經恢複了原先的浪子模樣,“你親自查個人。”
駱政川突然就後悔接起來了,“誰啊?這麼晚了,回京城說。”
應知白作為二世祖裡的老大,說一不二,“别回去,你先留在維港。”
一聽還不讓回去,駱政川直接無語了,“不要不要,我憑什麼聽你話啊。”
“你來維港見前女友的事,你爸還不知道吧——”應知白悠悠的開口。
話裡威脅的意思昭然若揭。
駱政川一下子軟了,怎麼應知白連這個都知道,毫不客氣的罵着,“應知白,你有毒,咱們的事你扯我爸幹什麼。”
京城這一圈的人在位的幾乎還是老一輩的在掌權,偏偏應知白是個奇葩,雖然還年輕,但是也憑一己之力早早的跳出應家跻身京城核心。
所以駱政川在聽到拿自己老子出來的時候也不得不叫停已經上跑道的飛機,罵罵咧咧的應下,“我真是上輩子欠你的!”
應知白依舊樂悠悠的,“辦不好,自己看啊。”然後再一句句謾罵中挂了電話,起身看着醫藥箱,歎了口氣提着出去了。
董方出來的時候沒關門,白伽藍還是靠着窗柩上一動不動,應知白站在門口一眼就看到了手腕上觸目驚心的淤青。
而後歎了口氣進去,也不管白伽藍的反應,直接就給人上藥包紮。
用到力氣,疼了,白伽藍才像個有氣的人,下意識的收手,應知白似有似無的擡眼看着,一張臉細眉蹙擰,唇緊緊的抿着,眼神中隻剩疲乏,再無其他。
如果放在以前,白伽藍一定不會放任他碰她,更不會讓他處理傷口,她隻會淡淡疏離的遠離,站到一旁,然後在夜深人靜空無一人的時候默默掀開,默默看着,然後自生自滅。
應知白一直都知道白伽藍很倔,倔到哪怕山崩地裂壓到她身上了,都不知道吭一聲。
可她剛剛竟然說要走,甚至連死都可以。
這樣的白伽藍讓應知白心中警鐘大作,心中萬千思緒閃過,卻怎麼也抓不住,隻剩手足無措。
應知白讨厭這種感受。
所以應知白不能讓這種感受把他淹沒,他把白伽藍拉進身邊圈着。
告訴她,“白伽藍,我不會讓你走的,你要找的那個人我讓人去找了,要是我找到了,你卻不在了,那個人的下場會很慘的。”
白伽藍麻木的聽着,她相信應知白要是找到的話是不會下手的,就怕他找不到。
想到這,白伽藍無可奈何笑了一下,看着應知白的眼眸卻什麼話也說不出口。
應知白被這麼看的渾身不自在。
立即找補,“所以你不能不在,我答應你找到人,你答應我留在我身邊。”
白伽藍把目光放到了手腕上的蝴蝶結。
她從來都不知道應知白還會做這樣的事,手法專業,結也打得漂亮。
白伽藍持續沒有回應知白的話,應知白耐心有點被消耗完了,從抽屜摸出兩盒紙牌放到桌上,“二小姐聲名遠揚,一手好牌天下無雙,平時都是和别人玩,今天我們來玩。你要是赢了,今天的事我一句不提,讓你放心怎麼樣?”
從屬行業決定了白伽藍的對任何數字算法的興趣,那句話說的沒錯,白伽藍站上巅峰的時候應知白還是個無名小輩呢。
白伽藍傲然睥睨笑了一聲,“那你輸定了。”
“.......”
應知白感覺自尊被踐踏了,還是被一個半死不活。
本來就看不起他的人狠狠踐踏了,踏成地上肉泥的那種。
他深呼吸,接着沒說完的話,“規則還沒定呢,我來定規矩。”
白伽藍有意思的看着他,想看他到底耍什麼花招。
應知白把牌打亂,分别擺放,嘴裡說着規則,“定總分,誰拿牌的分數最先超過那個總數,誰就赢。”
白伽藍胸有成竹的一張張拿牌在手裡,這樣的牌局,她從小玩到大,沒用幾局,應知白簡直完敗。
白伽藍一臉不屑的挑釁他,“不然你再換個玩法?隻要你赢我一把,我答應你一個條件。”
應知白等的就是這句話,手裡摸着牌,“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白伽藍哼了一聲,“我又不是你。”
應知白再次覺得自己從肉泥變成肉沫了,咬着牙告訴自己不要生氣,“那就最簡單的比大小,五局三勝。”
白伽藍很客氣的和他還價,“不用,你赢一局,我就算你赢。”
“......”
應知白感覺自己已經變成炮灰了。
果然不出所料,就算十局了,應知白也沒赢過一回。
他手裡的牌散落桌面,完敗的慘淡。
外面的天已經蒙蒙亮,白伽藍看着鬧了一晚上還不困應知白搞不明白他在想什麼,等下就要飛回京城了,應清輝那裡還有交代,他想好怎麼糊弄過去了嗎。
最後應知白耍無賴以那個線索為要挾,讓白伽藍輸他一局,白伽藍不肯,應知白就死活不肯上飛機,白伽藍覺得自己簡直就是智障,和這麼一個無賴的人講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