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雍柔聲哄着:“哪裡?我給你揉揉?”
宋遺指了指左腳腕,想起自己男人剛才好像哭了,于是擡手想給他男人擦擦眼淚。
夏侯雍握住宋遺的手,在指尖上吻了一下,變相拒絕了宋遺摸他的臉。
宋遺眼珠一轉,看向了落地鏡。
煙花早已停止燃放,陰暗的房間裡,夏侯雍一雙眸子亮得滲人,正低垂着眼,挂着癡狂的笑,注視着懷裡的愛人。
方才那幾滴眼淚,不過是為了讓宋遺心軟,特意演出來的。
宋遺痛苦地想到,是不是這個劇本中,開玩笑似的說“我掐着你的脖子”時,夏侯雍是真心的?
暴虐的設定會貫穿始終,甚至,會在所有劇本演繹完畢、世界重置後,延續到新的故事裡。
那時候,我還是這樣嗎?
宋遺莫名感到悲哀,他無法抗拒夏侯的愛。
要是讓他放棄夏侯雍的愛,他做不到。
他習慣了将夏侯雍當靈魂的另一半來看待,他們仿佛是伴生體,設定之初,設定之終,都是為了彼此存在。
如果夏侯雍在下個世界不愛他,宋遺肯定會瘋掉。
夏侯雍擔心道:“老婆,你還好嗎?”
宋遺徹底沒了力氣,他閉上眼,低低地笑了一聲。
“老公,我愛你。下個世界也愛你。”
夏侯雍欣喜若狂,喉嚨裡發出詭異的兩聲笑,“嗯,老婆,我也是。”
“你抱我過去吧。”宋遺不想去在意,疲憊道。
夏侯雍橫抱起宋遺,從二樓跳了下去,平穩地落在地上,宋遺摟着他的脖子,生怕飛出去。
這個任務的集裝箱是紫色的,夏侯雍看了眼,說:“是你的人設廢稿。”
宋遺從夏侯雍懷裡下來,完好的腳腕讓宋遺有一瞬間的恍惚。
集裝箱砸在了夏侯雍為宋遺修建的花園上,把溫室花園三分之一砸毀了,一片狼藉,看起來像個末日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