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一墨的徒弟孟隐身型闆正,面無表情:“不行。”
第三人沐檸不認識,他腰配長劍,恭敬拜向孟朗:“孟前輩,歸衍劍派希望請您在劍修大會上演奏一曲,正氣提心。”
“我沒時間,”孟朗:“小子你讓我過去。”
孟隐:“不行。”
第三人:“孟前輩,歸衍劍派真的很……”
沐檸:……
這是在玩一種很新的“先生請出山”嗎?
她上前遞了拜貼,打破循環:“孟道友,在下沐家堡沐檸,想拜見呂一墨前輩,煩請通傳。”
沐檸今日特意換了裝束。
衣服是勁爽酷飒型,收身且方便行動,長發簡單豎起,沒有耳飾,脖頸上挂着一根由紅繩串起的犬牙,迎着陽光一笑,爽朗大氣,猶如在清幽海灘上長出的一株熱烈大方的向日葵。
很E很陽光。
孟隐銀灰色的瞳孔微微閃動,定定地看了沐檸兩息,仍舊面無表情地闆着臉,接過拜貼,靈力一引,就送了進去。
旁邊孟朗被震撼一臉:“拜貼這麼好遞的嗎?”
“孟前輩若是想遞拜貼,自然好遞,但孟前輩剛剛是想直接過去,當然不行。”孟隐掃過去一眼,似笑非笑。
沐檸:……這人好像有點披皮瘋啊
孟隐重又看向沐檸:“沐道友,請問你找我師父是為了什麼事?”
沐檸:“我想跟呂前輩求一曲。”
“呵,”旁邊被氣的吹胡子、正咔咔寫拜貼的孟朗冷哼一聲,“你将這寫到拜貼上了?那你趁早回吧,呂一墨早就不為外人作曲,她不可能為你作曲,更不可能見你了。”
“求曲之人,師父确實不見。”孟隐微笑肯定。
那邊上的第三人不知道抽了什麼風,竟還插空譏諷了一句:“癞蛤蟆想吃天鵝肉,沐檸我看你是飄了。”
“别說求曲,呂前輩若是肯見你,我白給你三十中品靈石!”
沐檸:???
認識的?有仇?
她正從腦子裡翻這張一見自己就變扭曲的臉,海景房内就傳來幽幽女聲,恰好在對方話音落時:“讓沐檸進來。”
打臉之快,連秒表都掐不了這麼準。
沐檸也終于想起了這人是誰。
北山區中排得上号的宗門,除了沐家堡,還有左家莊。
左家莊與沐家堡實力相當,區域重疊,是競品。
這人是左家莊的長子左冷嵩,與沐家同輩,也是競品。
左冷嵩平常看着是個體面人,但從小到大每次與沐家的同齡人見面,都要冷嘲熱諷開啟戰鬥模式,愛以三為開頭的靈石打賭。
沐楊暨有點器修的守财奴性格,沒怎麼損失靈石,倒是沐楹受不得激,手裡的靈石幾乎全被“賭”走了。
三年前,左冷嵩進了歸衍劍派後就不怎麼見了。
這種“老熟人”完全不用客氣,沐檸沖左冷嵩微笑,伸手:“靈石拿來。”
左冷嵩面容扭曲地遞給沐檸一個靈石袋,嘴裡還不忘嘲諷:“進門了又如何,作曲的夢你也别做了,呂前輩是不會喜歡你的。”
一看你就不懂MBTI。
沐檸給他一個小太陽微笑,轉身進了院内。
剩下三人還在那站着,誰也沒說話,倒是孟朗過會兒猛地起身,将拜貼遞給孟隐,得意洋洋:“這下行了吧?”
“行了。”孟隐接過,同樣送入内院。
孟朗扒着門試圖往裡看:“不知道她們要聊多久。”
左冷嵩冷哼了聲,然後意識到這話是孟朗說的,表情神态立刻又恢複成正人君子的模樣,隻是話裡還是控制不住對沐檸的尖酸:“孟前輩放心,肯定沒說幾句話,呂前輩就将她趕出來了!”
他往院裡一看,聲音控制不住地興奮:“您看,沐檸這不就出來了?”
“是,我出來了。”沐檸看向在場三人,“呂前輩讓你們也進去。”
左冷嵩幸災樂禍:“呂前輩都和你說什麼了?她是不是讓你滾了?”
“哦,這倒沒說,”沐檸回道:“她就對我說了一句話。”
“什麼話?”孟朗、左冷嵩齊聲問。
沐檸微笑:“她說,我懂她。”
“想送我一首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