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天霁瞥了他一眼,心想:“是你喜歡這樣的。”
這名女子就是天衍宗宗主之女,何婉茹。
她頭梳倭墜髻,戴着蝴蝶步搖,身着玄色燙金長袍,氣質雍容華貴,挽着一柄寶劍就走了出來。
何婉茹嫣然一笑,拱手拜道:“諸位,我本與大師兄準備了一段雙人劍舞,想要獻醜。但是師兄手腕昨日受傷,不知在場有哪位劍修願替代師兄,與我共舞?”
來了,來了。
劇情它終于來了。
溫天霁雙眸晶亮,炯炯有神地盯着柏清,心道:“柏清要出手了,柏清要出手了!”
過了片刻,柏清疑惑地問:“妻主,你這麼看我做什麼?”
溫天霁潤了潤嗓子,壓低聲音:“如此美豔高貴的女子缺少舞劍伴侶,你難道不心動,不想上去和她一起表演?”
柏清立馬搖頭,義正辭嚴:“完全不想。我是妻主的人,隻會和妻主一起舞劍。若是和别的女子舞劍,我的清白就毀了。清白,是男子最好的嫁妝,我誓死守護自己的清白。”
“……”溫天霁被雷得不輕。
啊喂!
有沒有搞錯,你可是種馬男主,播撒種子是你義不容辭的責任。
你在這裡跟我裝什麼蒜,還守護清白,守護個鬼啊!
溫天霁激動地拍了一下桌子。
何婉茹如今已是金丹大圓滿的修為,傲視同齡人。
在場的同齡人都不願和她一起舞劍,害怕暴露自己修為低淺,因此沒人應聲。
何婉茹正愁沒有人願意和他一起舞劍,見溫天霁拍了桌子,便笑道:“看來溫二公子迫不及待地想要和我一起舞劍,這邊請。”
溫天霁怔了一下,見衆人都朝自己看來,沒有辦法,隻得硬着頭皮,提劍上場。
雖然原身沖擊元嬰失敗,修為倒退,但少說也是個金丹中期的人,修為倒是和何婉茹不相上下。
隻是,那是原身啊!
溫天霁是一個穿越而來的冒牌貨,根本沒有碰過劍。
溫天霁心想:“反正我這具身體差得很,要不裝虛弱躲過去算了。”
結果,他還沒來得及開始裝,何婉茹驚鴻一劍就朝他而來。
溫天霁本能地拔劍,挽了一招“歸鶴入天”,恰好将“驚鴻”的來勢洶洶變為缱绻柔情。
接下來,溫天霁又分别用“鸾鳳和鳴”“白鹭青天”“滄溟細柳”等等招數,破解了何婉茹的攻勢,使得兩人的劍舞相得益彰。
一時間,席上劍影明滅,劍意彌漫。
衆人皆贊不絕口。
柏清也目露驚豔。
他不是沒有聽聞過溫天霁驚才絕豔,但是始終難以将對自己強取豪奪,為人嚣張跋扈的溫天霁,和傳聞對應起來。
今日,他算是第一次認識到,溫天霁無愧于翩翩貴子的稱贊。
舞畢。
溫天霁臉上浮現出紅暈,好似火燒雲一般,渾身香汗淋漓。一雙杏眸水潤,濕漉漉的,看起來讓人很想欺負,直至這雙眼睛流出淚水來。
柏清忍不住想,如果能讓溫天霁屈辱地哭出來,一定是件很有意思的事。
溫天霁拂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喘息幾下,平複過後,虛弱道:“何道友劍法精妙,在下佩服。”
老實說,溫天霁現在頗有種劫後餘生的慶幸。
好在肌肉記憶還在,不至于丢人現眼。
何婉茹眼中滿是棋逢對手的欣喜,忍不住誇贊道:“溫道友果然如傳聞中的那般,驚才絕豔,何某佩服之至!若是他日溫道友來天衍宗,何某必倒屣相迎。”
“好說好說。”溫天霁軟着雙腿,強撐着下場,盡量不讓别人看出他現在很虛。
過了一會兒,何婉茹可能見溫天霁劍法高超,想要和他探讨劍道,便換了座位,坐在溫天霁左側。
何婉茹問了許多,溫天霁都“嗯”“啊”敷衍過去。
到了最後,實在敷衍不過去,他便闆着臉,開始裝逼:“無他,唯手熟爾。”
何婉茹聞言,一臉驚歎,豁然開朗:“多謝道友指點!”
這時,何婉茹的大師兄馬嘯風端了一杯酒過來,放在桌上:“這是丁家獨有的桂花釀,師妹,你嘗嘗。”
說完,轉身離開。
何婉茹随手拿起桌上的一個酒杯,一飲而盡,心中疑惑道:“這是桂花釀嗎?我怎麼嘗不出桂花的味道。”
溫天霁被她問得心煩意亂,也随手拿起一個酒杯,一飲而盡。
何婉茹又和溫天霁聊了幾句,發現溫天霁心不在焉,便起身回到原座上了。
溫天霁在她離開後,便偷偷摸摸地觀察她,心想:“春藥的劇情應該快來了吧?”
左等右等,何婉茹神色如常。
反而他身上開始逐漸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