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雙眼朦胧,但他還是能夠看清,進來的人不是丁淩風,而是柏清。
“你來幹什麼?”
出口的聲音沙啞,滿是情欲,像帶着鈎子般搔在柏清心尖。
隻見溫天霁雙頰通紅,頭發松散,幾绺碎發貼在額前,令他有種破碎的氣質。他的容貌本就生得極好,平日裡蒼白的肌膚,此刻因春藥藥性而顯得紅潤,增添了幾分奪人心魄的魅惑。
因為磨蹭了一會兒錦被,于是有些衣衫不整,兩片泛紅的精緻鎖骨若隐若現。
他脫掉了鞋襪,在快感得不到滿足的情況下,小巧玲珑的腳趾蜷縮起來,讓人想要伸手去把玩。
眼前的畫面太過震撼,畫面裡的人又是傾國傾城的容顔。
柏清一時間竟忘卻了那人是溫天霁,看得怔住,移不開眼。
回過神來後,柏清咳嗽一聲,清了下嗓子,皺眉問:“你怎麼了?”
我怎麼了,你看不出來嗎?
溫天霁說話的力氣都沒有,隻能給柏清一個眼刀,希望柏清能夠識相,快點離開。
可是溫天霁杏眸中水汽氤氲,本該具有震懾力的一個眼刀,活生生變成了一個勾人的媚眼,讓人欲罷不能。
柏清心中一直平靜無波的那根琴弦,忽地被這個媚眼勾動,發出一聲輕響。
他閉上雙眼,深吸一口氣,再睜開,才得以保持冷靜:“你中了春藥?”
“嗯……”溫天霁點點頭,希望柏清能趕快滾,“你走開……”
若是柏清再不走,溫天霁很可能就會因為深陷情欲而撲上去。
他很讨厭柏清這種種馬男,根本不想和柏清發生什麼肉|體上的關系。
柏清聞言,頓了一下,似乎在猶豫掙紮。
溫天霁中了春藥,若是不纾解,很有可能會落下疾病,終身殘疾。
可是溫天霁之前那樣欺淩他,且溫天霁娶他就是為了把他當作爐鼎,他要是獻身,豈不是顯得自己特别下賤?
踟蹰片刻,柏清做出決定,準備轉身離去,當作沒有看到。
就在他邁步的瞬間,男德系統發出尖銳爆鳴:“檢測到男妻溫天霁中了春藥,宿主不打算解救,故釋放電擊。再重複一遍,請宿主關愛男妻溫天霁。”
柏清整個人顫抖戰栗,像被雷擊一般,好久才緩過來。
等柏清再次直起腰時,他已經将門合上,朝着溫天霁施施然而去。
“嗯……唔……”溫天霁還在蹭着被子,無意識地哼哼。
他已經衣襟大敞,露出了薄薄的胸肌。
細碎的呻|吟從紅潤的雙唇間溢出,指尖攥緊了被褥。
整個人一副任人采撷的樣子。
柏清看到溫天霁這含苞待放的美景,對于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也沒有那麼抵擋了,甚至隐隐還有些期待。
“妻主,我來幫你纾解。”
說着,柏清坐在床榻邊,伸手去解溫天霁的外袍。
這時候,溫天霁尚存最後一絲理智。
當聽見柏清要替他纾解時,他立即血氣上湧。
不,不要。
不要柏清這個種馬男!
溫天霁用盡吃奶的力氣,揮手。
啪。
清脆的巴掌聲在偌大的房間内響起。
一室寂靜。
柏清舔了舔嘴角的腥甜,氣笑了。
溫天霁的所有理智,卻在甩完這個巴掌後,消失殆盡。
他的身體像烈火燒灼一般滾燙,身上汗水涔涔,燦金色的衣領滑至肩膀處,香肩半露。
他用沙啞、魅惑的聲音,缱绻呢喃:“柏清……給我……”
溫天霁下意識地朝柏清伸出雙手,手腕上的綢緞滑落到肘彎,露出暖玉一般的藕臂。随着他的動作,耳垂上懸挂的銀鈴叮當作響。
他這樣,有種猶抱琵琶半遮面的美感,比全|裸還要情色。
柏清剛剛升騰起的怒火瞬間被澆滅,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陌生的欲望。
這欲望充斥在他的胸口,叫嚣着讓他去抱緊溫天霁,在溫天霁身上留下一串串紅色的吻痕,叫嚣着讓他掐住溫天霁的腰窩。
“柏清……嗯……我好難受……”
溫天霁還在無意識地引誘着柏清,字字句句攝人心魄。
柏清終于遵從内心的欲望,伸出手,落在溫天霁的下颔上。
柏清右手擡起溫天霁的下巴,左手撐在鵝絨枕頭邊,緩緩俯身,低下頭去。
“你們在幹什麼?”
丁淩風推開門,見到的便是柏清即将吻上溫天霁的畫面。
溫天霁衣衫半退,嫩粉的肌膚在夜明珠的照亮下,顯得格外引人犯罪。
他雙目緊閉,張開嘴嬌喘着,露出丁香小舌。兩雙皓腕被寬厚的大手合并,牢牢壓在額頭上。
他渾然不知自己此刻的媚态,被隻有幾面之緣的丁淩風看光,還在輕哼。
“唔……我好……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