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天霁一看夢轍言這副表情,就知道對方心虛了,因此疾言厲色:“說!你到底怎麼了?”
夢轍言對着溫天霁硬了這件事,他自己尚且難以接受,又怎麼會對着這麼多人說出來呢?
他倔強道:“沒有什麼特殊的事,不過是我自己的問題,得罪了溫家主,才會被他教訓,是我應得的,怪不了任何人。”
這段話夢轍言說得真心實意。
因為自己對着溫天霁起了反應,而被溫滿這個大哥教訓,他覺得是應該的,并不是溫滿故意找茬。
溫天霁見他這樣,也知道應當是夢轍言的問題,應當問不出什麼更多的話來,于是道:“都散了吧。我剛施完針,乏得很,回屋睡一會兒。”
“那在下告辭。”柳琛忱拱手告别,目光在溫天霁身上流連,最後戀戀不舍地離開。
他這樣的貪戀,被溫滿盡收眼底。
但考慮到溫天霁之後的病還需要柳琛忱來調理,溫滿心裡有再多的想法,也隻得作罷,徒然咬碎一口銀牙。
溫天霁走在前面,對柏清招招手:“走,給我暖床去。”
柏清早已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這時,摸着自己的臉頰,從回味中抽身,歡喜道:“好!”
溫滿冷哼一聲,他知道柏清已經服下了絕世清心丸,因此也任由柏清給溫天霁暖床去了。
溫滿是溫家家主,也不可能随時随地都守着溫天霁,見溫天霁走了,他也轉身離去。
現在已經是傍晚黃昏,偏院灑落了一地梧桐葉,也沒有人來清掃。
星星點點的黃色餘晖灑落在梧桐葉上,看起來頗有些溫馨。
溫天霁踩在葉片上,從石拱門裡離開。
偏院氣溫低得厲害,他剛走出偏院,就覺得身上回暖了。他脫下身上披着的柏清的外袍,嫌棄地扔了回去。
柏清接過自己的外袍,低頭聞了一下,上面已經沾滿了溫天霁的味道,美人梅的香氣,沁人心脾。
柏清小心翼翼地用咒語将這外袍與香氣封鎖起來,而後收入儲物戒指中。
回到卧房,溫天霁伸開雙臂,柏清自覺地替他脫去外衣。
溫天霁穿着裡衣,睡在了被窩裡,而柏清則替他暖被窩。
“柏清,記住了,”溫天霁開口,聲音嬌蠻,“沒有我的允許,你不準碰我!”
柏清點點頭,牢記:“好。”
溫天霁正好累得很,很快就睡着了。
柏清躺屍一般,一動不敢動。
沒一會兒,溫天霁就因為柏清身上源源不斷地散發熱氣,被吸引了過來,将柏清當作抱枕,像個樹袋熊一樣,挂在柏清身上,還毫無自覺地蹭了蹭。
柏清沒忍住,握住了溫天霁的手,随後想起了溫天霁的吩咐,又眷戀地松開。
這一覺,直接睡到第二天寅時。
溫天霁血氣方剛的年紀,晨勃對他而言也很是正常。
一整晚沒睡的柏清自然是發現了溫天霁身上的變化,想到溫天霁說不允許自己碰他,柏清就算再想碰,也隻能忍着。
溫天霁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下半身的反應讓他覺得有點難受。
他剛想要像以往那樣,自己動手,就發覺自己身邊還躺了另一個人,這吓得他立馬睜大了杏眸。
“柏清……”溫天霁的聲音帶着點剛睡醒的沙啞和慵懶,“真是晦氣……”
想要自己鹿關都不行。
哎?也不是不行。
把柏清趕出去不就行了嗎?
“柏清。”溫天霁踹了柏清一腳,“你給我滾出去,在房門口守着,不準任何人進來。”
柏清一聽,立馬明白過來,溫天霁這是準備紫薇了。
他喉結一滾,啞聲道:“妻主,若是你有需求,我随時可以為你服務,我的身體為你而存在,下面可以變成你所需要的形狀——”
“滾啊!”溫天霁聽着,覺得自己耳朵髒了。
請賜他一雙沒有聽過柏清污言穢語的幹淨的耳朵。
柏清還想再說什麼,溫天霁就冷冷道:“你又想被我踹下床了是吧?這麼喜歡被我羞辱?”
“……”
柏清心道,那不是羞辱,那是獎勵。
雖然心裡這麼想着,但表面上柏清還是順從地起身,穿好了衣物,走到門外,将門關上,候在門口,以防别人進來打攪溫天霁紫薇。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屋内就傳來細細密密的喘息聲。聲音嬌媚、暗啞、魅惑、勾人,讓人想要随着這聲音,讓自己的身體也不由自主地暴動起來。
柏清不止一次慶幸,自己服下了絕世清心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