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動會閉幕,也意味着這個學期的所有休息也都結束,所有同學都投入到高強度學習中。
十一月的天氣也在每天下滑,早上起床要和困以及冷打一場思想上的架,最後遊夏荷往身上多套了幾件衣服出門。
這場運動會結束之後依舊有許多人提及,遊夏荷的班級也有項目奪冠,而奪冠的那位同學天天把獎牌戴脖子上,叉着腰炫耀:“我都不想出手的,你知道的,隻要我出手其他班的就隻能踮着腳才能勉強看到達到我的肩膀。”
林栖宋和遊夏荷在旁邊默不作聲地将這些話收入耳底,她有些無語的扯唇,看了眼左手邊還在安靜寫作業的遊夏荷道:“王成功還真是給他一點陽光就燦爛啊。”
王成功是剛才戴着獎牌炫耀的男生。
遊夏荷的視線從試卷上抽離,筆也放在手邊,她怔怔擡頭看了眼在走道上的王成功,慢慢吞吞道:“那個獎牌,很眼熟。”
“嗯?”林栖宋被她冷不丁冒出來的一句話弄得摸不着頭腦,沒等自己接話,又聽見:“前幾天我去校長辦公室看到了,在他書桌上有滿滿一箱。”
“?”反應過來後,林栖宋忽地笑出聲,趴在桌上,胸脯笑得不停地顫,她聲音都帶着顫顫,說話因為笑而斷斷續續的:“原來還真是網上批發買的啊。”
遊夏荷彎腰從桌洞裡找出倆張暖寶寶,一張丢給林栖宋,一張自己拆開貼在外套袖子上等着它發熱。
随着氣溫逐漸下降,學校外面的小賣部門口多了好幾個箱子,都是裝的暖寶寶,紅色包裝,上面印着袋鼠圖案。
遊夏荷也買了好幾袋,每天出門前要在校服裡貼一圈,到了教室也要貼到外套袖子上取暖。
等暖寶寶發熱後,她用手枕着頭,臉頰貼近暖寶寶,暖意讓她舒服地閉着眼,察覺到林栖宋的靠近,沒有動,隻側耳聽着。
林栖宋拍了拍她肩,問:“去不去走廊玩?”
遊夏荷從手臂上擡起頭,沒答應也沒拒絕,思索了片刻後還是答應了。
剛出去,她下意識的側頭,看到了與他隔着幾個班的周甯和。
他沒有靠着走廊欄杆而是倚着他們班級的後門,手裡捏着一根巧克力棒,眉眼輕挑,像正在和朋友談笑風生。
“夏荷。”林栖宋喊她,挽着她的胳膊,視線往樓下乒乓球台看去,“今晚程程要約飯,你去麼?”
“程程?”遊夏荷擰眉,在腦海裡飛快的找尋有關這個人名的記憶。
“八班的一個女生。”林栖宋白了遊夏荷一眼,她就知道這人記不住,出聲解釋。
“八班”這倆個字如同一塊石頭,砸入她這片平靜的湖面,引起巨大的波瀾,浪潮過去後,在腦海裡又想到了周甯和。
遊夏荷眨眨眼,纖長的睫毛斂下,在眼下投下一片陰影,她盡量讓自己的語氣不經意的問:“那今晚都有誰去?”
抛開的問題把林栖宋難住了,她順勢手穿過遊夏荷的臂彎,又抱住胳膊,頭埋在肩上,嬉笑:“說不定今晚有學校的帥哥呢。”
周甯和扯唇,擡手的動作一頓,他漫不經心地撩起眼皮,似笑非笑:“剛才你說什麼?”
南也康抱着雙臂,慢悠悠地晃着腿:“今晚廖橙找我們去玩,你去不?”
“不去。”周甯和不加思索,在南也康話音落地後的那一秒就拒絕了。
“為什麼?”南也康疑惑、不解,連忙追問。
周甯和哼笑,低頭咬了一口巧克力棒,不緊不慢地吐出倆字:“睡覺,困。”
南也康一時語塞,下一秒注意力被一旁的男生吸引。
男生視線沒移回來,偏向走廊的盡頭:“欸,那個是不是遊夏荷啊。”
他們這兒邊聚的人多,這句話很快引起其他男生的回話:“遊夏荷誰啊?”
說這個話的男生後腦勺被一敲,南也康看着他挨了一錘,忍着笑解釋:“就十二班的一學霸。”
他瞟了一眼又補充:“聽說牧覺找她表過白被拒絕了。”
牧決是盛南職高的,和他們是朋友,常常會聚在一起喝酒、打牌。
男生覺得稀奇,讓南也康指給他看遊夏荷在哪兒,看清楚後,他瞪大眼,欸一聲:“确實挺好看的,難怪拒絕牧覺那個隻知道吃喝玩樂的酒囊飯袋。”
他轉過頭,又嬉笑地猜測:“你們說,和哥去找她談戀愛,會答應不,我覺得肯定會。”
南也康聞言嗤笑一聲,看了周甯和一眼,吊兒郎當笑:“阿和又不是人民币,怎麼可能人人都喜歡。”
“是吧。”南也康擡起腳輕輕踢了低頭不知道在想什麼的周甯和一下,示意他回應自己的話,“阿和。”
“是啊。”周甯和雙手抄兜,姿态散漫,眼睑微微耷拉,聲音閑散:“我沒事兒去找人家好學生表白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