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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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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鎖雖然笨重,但時間太長,已經生鏽了,在比他更重的烙鐵下隻能英勇就義。

纏繞着門鎖的長長的鐵鍊被虞照一圈一圈地解開,遊暗還是維持着那個姿勢沒動,隻是微仰着頭看着冷臉解鐵鍊的虞照,好似在解自己的心門。

一把推開鐵門,虞照兩步走過來蹲在遊暗面前,小心地解開遊暗的手腕,繞着遊暗看了又看,确定沒什麼嚴重的大問題才稍稍放下心來。

“你有哪疼嗎?”

遊暗沒說話,隻是用他那雙濕潤的眼睛看着他。

以前虞照覺得電視劇裡演得都是狗屁,直到此時此刻,才發現,原來那句台詞是真的。

有些人的眼睛真的會說話。

風幹的淚痕在臉上的存在感還是很強,新的覆蓋上舊的,虞照沒去擦,任由它打濕自己的衣襟。

把自己的外套脫掉給遊暗披上,虞照溫柔地把遊暗擁在自己懷裡,像媽媽對待自己最珍愛的小孩那樣輕拍着遊暗的背。

“沒事了,沒事了,我在這,遊暗,我在這。”

一個人積壓了幾個小時的百感交集的情緒狂風驟雨般包裹住遊暗,漸漸地,虞照的肩膀也被滾燙的眼淚浸濕。

等遊暗稍微平靜下來之後,虞照無意識摸上遊暗的耳朵,卻意外地沒有感受到熟悉的阻隔,偏頭去看,發現遊暗的助聽器不見了。

瞪大眼睛,指了指兩個人的耳朵,意思很明顯,助聽器也被拿走了?

遊暗不在意地聳聳肩,點點頭,覺得這樣也挺好。

很久沒有這麼平靜的時刻了。

這卻把虞照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馬上站起來,想把遊暗扶着往樓下走。

按住虞照搭在自己臂彎的手,遊暗隻是輕笑着搖搖頭,說:“陪我坐坐吧,我給你講個故事。”

犟不過遊暗,也抵擋不住遊暗星星似的眼眸,虞照無可奈何地歎口氣,認命地陪遊暗坐在天台上。

擡頭是星星點點的浩瀚星空,低頭是冰冷高大的鋼鐵森林,遊暗放松地張開雙臂,閉眼感受和以前無數個夜晚别無二緻的涼風。

唯一的區别是,身旁多了喜歡的人。

月亮隐匿在雲層中,眼前的星星點點被模糊暈染,遊暗看着距離他最遠卻也最亮的那顆星星,在心裡小聲說,媽媽,你走之後,我好像不再是一個人了。

“小時候,沒人跟我玩的時候,我就總是去鎮裡或者山裡最高的地方看星星,但是也不是每天都能看到。陰天下雨、刮風的時候就沒有,冬天偶爾也會下點小雪。每次我跟别人打完架害怕回家被我媽唠叨我就會一個人爬到山上去。

你有去過特殊教育學校嗎?最開始的時候我媽不想我去那讀書,覺得這是異化自身的表現,可是我在普校過得很不開心。那時候我還很小,可能也就5歲左右,個子不高,很瘦,誰經過我面前都可以随意地散發惡意。小孩子也好奇,他們會圍着你問為什麼你要戴助聽器,調皮一點的還會把我的助聽器像扔沙包一樣丢來丢去,我不是難過,隻是很……很無助。

日子越來越長,他們也越來越變本加厲。藏我的東西引誘我滿學校地找,在我的作業本上亂寫亂畫,給我取外号,叫我小聾子,甚至還往我的杯子裡倒粉筆灰逼着我喝下去。

小孩子都有很強的自尊心,但是我沒有哭,而且我其實不是一個脾氣好的人,隻是我媽一個人帶我,我不想給她惹麻煩。可是,我也不想任由他們欺負。所以那天我把那個領頭的人狠狠揍了一頓,我記得那個小胖子當時一直哭,留了很多血。

我隻是耳朵聽不見,為什麼要這麼欺負我。我跟我媽道歉,說我不應該跟别人打架,我媽哭着摸我的頭,說你沒有做錯,你不能任由别人欺負。

之後我就被開除了,校方說我有暴力傾向,不适合在他們學校裡學習。小地方就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那件事之後,鎮上和市裡所有的學校都不收我了,沒辦法我最後隻能去到我們那唯一的一所特教。

剛開始去到特教的時候,不僅我媽,我也很擔心,準确地說,也有點害怕吧。畢竟,大家都是世俗意義上的“不正常”的小孩,但去到那裡學習一段時間之後,我反而覺得很安心。

在那裡,不會有人大肆拿你的弱點或者缺陷嘲笑你欺負你,也不會用異樣的眼光看待你,你從那些同齡或者比你大的孩子們眼睛裡看不見同情、憐憫,隻有想和你交朋友的笨拙的真誠。

于是我在那所學校度過了我幾乎整個年少的時光,遇見了很多和我一樣卻又不一樣的人,認識了子越,同時也接受了若幹來自老師或者外界的幫助。

自然,随着年紀越來越大,我不可能一直呆在象牙塔裡。我媽為了不讓我被欺負,每天都要求我鍛煉。在哪裡都會有小混混,我也不缺練手的機會,今天的事,我知道是誰幹的。”

言下之意就是讓虞照不要插手。

虞照沒應這句話,隻是側着頭認真聽遊暗講他不知道的過去,今晚大概是虞照這麼長時間以來,哭得最多的時候。

沒帶紙,用袖子勉強擦了擦,仰起腦袋還是不能讓眼淚回流,虞照于是自暴自棄,哭得比當事人還厲害。

雖然聽不見,但虞照哭得一抽一抽的,離得近的遊暗很難注意不到。

“你哭什麼?”遊暗回憶完,自己都都點沒調理好,還要哄看客。

兩隻手齊上陣都趕不上虞照制造眼淚的速度,遊暗簡直哭笑不得,“早知道不給你講了。”

這話虞照聽着就不樂意了,紅着眼睛控訴,“那你想跟誰講?班長嗎?”

一巴掌拍開虞照握住自己的手,遊暗起身彈彈自己身上的灰,在心裡無語:對,就是準備給闫淼講。

“不行!”虞照被騙得急眼了,看遊暗轉身就走,衣服髒兮兮的灰追着自己跑都管不了,三兩步趕到遊暗身前,擺正遊暗的肩膀鄭重其事地宣告,“不可以,以後這種話隻能跟我說。”

遊暗超絕點頭敷衍小學生。

委屈的心情霎時占了上風,虞照也倔強起來了,不聽到遊暗說唯一就不讓人走。

低頭輕輕碰碰遊暗的嘴唇,虞照用自己最溫柔的語氣,近乎虔誠地請求,“求你了,遊暗,以後隻跟我一個人講這些。”

兩個人都吹了半晚上的風,虞照的嘴唇幹且涼,親起來可以差評了,但是懷抱卻是溫熱的。

遊暗用自己的唇舌當潤唇膏,好心提醒,“以後還是用點唇膏吧或者多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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