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津站在虞照身後，靜靜看着他裝逼演戲。

闫淼不知道其中的内情，隻是覺得有點别扭奇怪，糾結了幾秒鐘，還是問出了口：“可是……剛剛那個聲音聽起來好像不太像女生的，是不是打錯了？”

笑容不會消失隻會轉移，虞照忘了這茬，頓時笑不出來了，他自己倒是無所謂，但是他不想拉着遊暗跟他在班裡出櫃。

陳爍也反應過來了，眼珠子來回轉悠，欲言又止，空氣陷入短暫的沉默。

大腦飛速運轉，虞照借口還沒找好就有人解了圍，王琪記推推眼鏡，輕描淡寫給出了一個勉強能說得過去的理由。

“很正常，可能就是聲音要粗一點吧，那這個範圍好找了……”

路津也及時加入糊弄大軍，推着大家往外走，“哎呀，都9點多了，照還有場要趕，我們先走了。”

五分鐘後，所有人都走了，除了遊暗和虞照。

預定的時間也快到了，虞照關了顯示屏，整個房間驟然變得安靜下來，急促的呼吸聲無處遁形。

今天晚上遊暗已經摸了無數遍陶瓷小人，表面的一些小瑕疵都快被自己磨沒了，轉身看着虞照慢慢朝自己走來，在虞照開口說一些自己回答不了的話之前先發制人。

亮閃閃的可可愛愛的小人仿佛從天而降般出現在自己眼前，虞照被遊暗眼底的笑意晃了一瞬。

“送你的，祝你生日快樂。”

小人轉移到自己身上，接着包廂混亂的燈光，虞照看清了這個陶瓷小人的神情，甚至覺得越看越眼熟。

“你這個做得好像啊，我媽以前給我拍過這種照片，竟然還有個小滑闆。”

虞照是真的很喜歡這個，因為是遊暗送的，是遊暗送他的第一個禮物，是遊暗親手做的，很用心做的。

簡直愛不釋手，虞照用手托着在燈下看了又看，嘴裡還不停碎碎念，“我得好好收起來，但是挂書包上感覺很容易被蹭掉……”

看虞照是真的喜歡不嫌棄，遊暗才放下心來，“我做之前讓劉阿姨給我看了你小時候的照片，你以前還挺可愛的。”

想好怎麼不經意挂出來秀之後虞照才回遊暗的話，“那這一點都不公平，我都沒看過你小時候的照片。”

真是随時随地都在給自己挖坑，遊暗一時真的找不到反駁的話，過來的時候以前的照片都沒帶。

本來也隻是随口一說，虞照也沒想為難遊暗，把小人收好後，虞照安心處理被迫中斷的事情。

“你剛剛那通表白的電話是打給我的？”

明知故問。

“怎麼又這樣？不說話？是還是不是？”遊暗一開始就站在沙發邊，沒有可以退的地方，虞照腿長步子跨得大，兩步逼近眼前，遊暗身體被後仰按在沙發上。

“不是打給我的我也認是我，可以把沒說的話講一遍給我嗎？”

虞照沒再靠近，甚至還往後退開一點，也不鐘意于遊暗周圍的空氣，隻是就這麼蹲在遊暗面前，從下往上看着遊暗。

“可以嗎？我想聽你親口說。”語氣很溫柔，像裹了一層蜂蜜。

很久之前就發現，遊暗總是對虞照沒有辦法，特别是現在，此時此刻。

什麼都不想，不想馬上的考試，不去想以後，不去想無形的壓力，不想地久天長。

就這一瞬間。

“虞照，我們在一起吧，我喜歡你。”

說虞照像狗真的沒說錯，遊暗捂着自己被撞痛的額頭，突然想收回。沒見過虞照反應這麼快的時候，鈍痛感消失，被人緊緊擁抱在懷裡踏踏實實的感覺比任何時刻都安心。

“我今天還在想，我等你這句話還要等多久，這是你親口說的，不能反悔。”

虞照單膝跪在遊暗兩腿間，兩隻手緊緊抱着遊暗，姿勢原因遊暗隻能奮力仰起頭才能讓自己有點呼吸新鮮空氣的餘地，耳邊的聲音帶點共振穿過心髒傳回耳朵，遊暗回抱住虞照，點頭說我知道。

今天一天心情都很興奮，虞照都快忍不住哼歌，熱度傳遞，整個身體都是暖哄哄的。

松開遊暗，虞照左手撐住後面的沙發，右手微微擡起遊暗的下巴，眼裡多了幾分愛憐，“我現在可以光明正大地親你了。”

對此，遊暗的回應隻是慢慢閉上眼睛，左手抓緊了虞照腰側的衣擺，擡起上半身，方便虞照肆意予取予求。

身體和臉頰都在發燙，心髒不停昭示着自己的存在感，耳邊分不清是誰紊亂的呼吸聲，嘴唇被分開，貝齒被重重掃過，舌尖發麻發燙，思維已經陷入停滞，除了虞照什麼都感受不到，隻想要更多，所以在感受到退後後隻是不管不顧地去追逐……

眼睛突然被手捂住，虞照感受着遊暗噴在自己手心裡潮濕的空氣以及起伏的胸口，隻感謝他媽及時打來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