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亦把腦袋挪開,看向窗外,盯着看了很久,才說,“那我們就到這裡吧,我對《西南歲月》也不感興趣。”
艾楛聽到商亦的回答,一個激動,把商亦掰正,兩人面對面,問道,“你說什麼?”
商亦盯着艾楛的臉,從額間看到眉眼,都讓人心動。
面對面離得太近,商亦的臉也正好映入艾楛的眼睛。
這是艾楛時隔兩個月,再一次在正常環境下看商亦。
商亦的眼睛也很漂亮,正常看人的時候像是一輪明亮的半月,鮮活閃光。
不過商亦的面部線條很柔和,與其說漂亮,更多時候,艾楛覺得用“美”更合适。
兩人默契地盯着看完,又不約而同地撇開視線,商亦一字一句地重複道,“我說我們就到這裡吧。”
艾楛聽到商亦再次重複,氣得胸膛起起伏伏,說不出話來。
讓他挽留,那不可能。
你說要散,那就散吧!
艾楛看着商亦,說,“這是你說的,行,你别後悔就行了。”
商亦沒給出回應,隻是盯着窗外飛速劃過的風景。
其實他現在就有點後悔,後悔當初為什麼要招惹這麼一個人。
明明他從一開始就知道,和艾楛這樣的人扯上關系,稍有不慎自己多年累積便一夕化為烏有。
如果當初那間休息室裡,他拒絕了就好了。
不過現在撤,不拿他一分一毫,應該也不晚吧。
商亦安慰着自己,在艾楛如狼一般的眼神下,把自己的東西從艾楛屋裡通通搬走。
兩個月的時間,東西不少。
商亦搬走東西,沒時間傷春悲秋,要準備第二天的工作。
艾楛被氣得平靜不下來,看着人走了,立馬約了人喝酒。
李文和艾楛從小一條褲衩子長大,得了召喚,立馬出現在約定地點。
李文在家裡老頭子的公司領個閑差,見到艾楛第一眼就是打趣,“怎麼?工作狂也有出來玩樂的時候?”
艾楛瞥了一眼李文,沒說話,給自己倒了杯酒,自顧自喝酒。
李文一看艾楛狀态不對勁,就知道出事了。
不過聽說艾楛最近得了隻心儀的貓,心情一直很好,工作上也很順利,沒道理出來喝悶酒啊,總不能是那隻貓跑了吧。
“說吧,兄弟有難,我一定兩肋插刀。”
艾楛被李文吊兒郎當的樣子逗樂了,但還是說不出什麼來。
記挂一個随手能捏死的人,不像他。
笑了一秒,艾楛又拎起酒瓶,這回,李文上手按住了。
“兄弟,你既然把我叫來了,那肯定不是讓我來看你喝酒的,你說!”
艾楛坐正,看向李文,眼中清明看不出喝了酒的樣子,隻是說出的話有點醉意了,“他走了,嫌我耽誤他拍戲。”
李文腦子轉了轉,才反應過來,“你之前說的那隻很乖的小貓?”
艾楛點點頭,灌下一杯酒,說,“我不想他和劇組其他人說話,也不想他們碰他,他就生氣走了。”
李文繼續呆滞,這都什麼奇葩要求。
不過兄弟說的做的都是對的!
李文說,“這個簡單,你不是說他是因為你給的資源太好了所以才跟你的嗎,你收回看他回不回來。”
“他說他對那劇不感興趣。”
李文咋舌,繼續出主意,“那你把他現在接觸的資源都斷了,還不是得乖乖回來找你。”
艾楛已經有點神志不清了,确認道,“真的?”
李文一狠心,說:“真的!”
·
與此同時,商亦一個人在劇組酒店。
可能受到情緒影響,商亦突然覺得胃一陣陣地痛,看劇本都看不下去,翻了一下行李,發現胃藥已經過期了。
商亦盯着空蕩蕩的房間,給助理發了個消息讓他去買胃藥。
拿到胃藥的那一刻,商亦盯着包裝盒,想起了艾楛家裡也有這個藥。
因為這個角色需要瘦得沒人樣,商亦已經很久很久沒好好吃過飯了,胃病也犯得比之前更頻繁。
上一次犯正好是在艾楛那裡,那天晚上艾楛沒好氣地說,“找你是給自己找了個祖宗。”
商亦痛得說不出話來,臉色蒼白。
艾楛就把商亦攬在懷裡,喂了藥之後,一邊輕輕揉着胃部,一邊陪他一起看劇本。
商亦吃下藥,回憶着靠在艾楛懷裡的感覺。
艾楛不胖,看起來也是高高瘦瘦的,但是肌肉發達。
艾楛不用力的時候,躺在上面很舒服。
商亦覺得很安心。
但是現在,商亦隻能躺在靠枕上,蓋上被子,打足暖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