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農場空間真的是一個神秘的存在,在梁漫秋進入空間後,她身體上的異樣逐漸消失,原本劇烈跳動着的心髒也逐漸回複了正常,仿佛剛才身體上的難受從未存在過一般。
梁漫秋确定,這不是她的心理作用。
不過她仔細一想,心中立刻豁然開朗——僅僅因為男女主同時出現她身體就會出現異常,這本來就不合理,而農場空間又是如此神奇的存在,能夠克制這種異常,相比較而言,也不是不能理解了。
或許在那書中自己并沒有農場空間,所以才隻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身體機能不斷衰弱,最後走向早死的結局吧?
梁漫秋眼神閃爍了片刻,更加堅定了保守農場空間秘密的決心——空間是她保命的關鍵,和她的小命一比,利用空間賺錢反而顯得微不足道了起來。錢票哪有命重要?
梁漫秋歎了口氣,出了農場空間,回到了自己房間。
在房間裡,她隐約能聽到客廳裡模糊的交流聲,聽得她心煩氣躁,抱着被子在床上滾了好幾圈才勉強平靜下來。
憑什麼啊?什麼鬼劇情,她憑什麼要因為男女主同時出現在自己面前而遭罪啊?雖然進了農場空間自己的身體就會恢複正常,可是,那些痛苦她卻是實實在在地承受了一遍啊!
難道以後自己見他們一遭,自己就要遭一次罪?她上輩子得殺了多少人才會倒黴成這樣……
她現在越來越覺得,這兩人跟自己命裡犯沖了。真想把齊書達和她姐的事情攪黃啊……
梁漫秋一骨碌地從床上爬了起來,然後将手按在門把手上,沖動地想出去把男主趕走。
大不了再痛一回!正所謂長痛不如短痛,如果齊書達真成了自己姐夫,她以後的日子絕對好過不了……
梁漫秋下定決心,開了鎖,按下把手就出了房間,視死如歸地朝客廳走去。
誰知她剛走出房間,客廳裡便傳來一聲怒吼:“爸媽,你們之前可是答應過我的!我想跟誰結婚就跟誰結婚,你們不能反對!”
不是,梁漫春來真的啊?他們這麼快就聊到這裡了嗎,傍晚她去找人的時候,齊書達和她姐還隻是“一見如故”呢,現在竟已經到了“非卿不嫁”的地步了,比程伯伯和方姨的速度還驚人。
梁漫秋被這突如其來的怒吼吓得怔在原地,但她此時已經出現在客廳中,身影正巧落入正對着她的梁漫春和齊書達眼裡。
看到梁漫秋的身影,梁漫春冷笑着站了起來,然後伸手指着梁漫秋就道:
“憑什麼她的事情能定下來,我的就不行?我願意,齊書達也願意,你們憑什麼阻止我們?”
梁漫秋皺着眉頭,感受着再次劇烈跳動起來的心髒,以及身上莫名出現的陣痛,再一次确定了猜測的正确性。
然而她的神色變化在梁漫春眼裡卻變了味,有些激動地大喊道:
“梁漫秋,是你對不對?是你見不得我幸福,想阻止我和書達的事情對不對?我就知道你見不得我好,才讓爸媽不同意我們的事情的!”
即使家裡此時還有個外人,但梁漫秋還是毫不客氣地對着梁漫春翻了個白眼,“梁漫春你有病是不是。我從在街上找到你和齊書達,再到現在,哪裡有機會跟爸媽單獨說話。”
“不過被你這麼一說,我還真就不想讓爸媽同意了。什麼叫我可以你就不行?你也不看看,齊書達這是第幾次來咱家?你帶着一個陌生人來咱家,說要嫁給他,正常人都不會同意的吧?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神經啊?”
“咳咳,漫秋,哪有你這麼說自己姐姐的。”梁漫秋說的正是梁父梁母心中所想,但看到梁漫春氣得手指發抖,以及齊書達臉上閃過的陰沉,還是趕緊在梁漫春開口前搶話道。
他們女兒自己教訓可以,但如果那個姓齊的敢說三道四,他們可不答應。
齊書達此刻心中也滿是惱怒,因為梁漫秋說的确實無可指摘,今天确實是他失禮在先,空手上門是他不對。
但是,最先開口說要嫁給他的人是梁漫春,他隻是順水推舟的同意了而已,他們家裡人自己吵架就吵架,這樣指桑罵槐他再忍,日後絕對會讓程清淮看笑話的。
“現在提倡的是年輕人自由戀愛,我知道,我和漫春的事對你們來說确實突然,但是,這也不是你們幹涉她婚姻自由的理由!”
“哈?”看着齊書達義正詞嚴的樣子,梁漫秋直接冷笑出聲,一雙白眼就差飛上天去了。
梁漫秋眼中的不屑落入齊書達眼中,一股因男人的尊嚴而升起的怒火立刻将白天因她姣好的容貌産生的意動燒之殆盡,他站了起來,面對着梁漫秋說道:
“漫秋姑娘,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原先以為你是不一樣的,你……”
“漫秋你怎麼了?!”
誰知齊書達還沒說完話,梁漫秋就突然捂着自己的胸口倒了下去,嘴唇之蒼白,以及面上的痛苦神色通通做不了假。
梁父梁母剛想沖上去,誰知道就看到齊書達被撞了個趔趄,一道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身影沖了過來,一把将摔倒在地上的梁漫秋抱起。
“漫秋,堅持住,我現在就送你去醫院。”
程清淮沒想到,自己隻是替妹妹過來給漫秋送一樣東西,竟會看到漫秋捂着胸口摔倒在地的畫面。
他當即被吓得目眦欲裂,下意識地就撞開擋路的齊書達将人抱住,勉強鎮住心神地對梁漫秋道。
梁漫秋唇色慘白,痛苦地蹙着眉。雖然震驚于程清淮的出現,但看到他被吓得心神不定的樣子,還是勉強扯了扯嘴角,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