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羽拿起酒就往嘴裡倒,苦澀的味道一時間讓她有點反感這酒。
上輩子自己沒少喝酒,怎麼現在連酒的味道都無法下咽了。
15的身體,那時候的歸羽一點都不愛喝酒,身體的記憶停留在了自己的15歲。
那聽書先生繼續講到“你們知道那女魔頭的師尊,可是無情道第一人染清塵,不愧是無情道的人,竟然連自己從小培育到大的徒弟都敢殺。”
聽到這裡,歸與笑不出來了,染清塵雖說殺了自己,那也是為了天下蒼生。
這些人既然還敢在背後議論,探讨,為了這該死的天下蒼生真的值得嗎?
這時又有人跳出來說“你們可知道那染清塵的本體可是玉上龍,五獸之首,但是又怎樣,還不是被我們多情道的歸大魔王打成廢人,她30多年都沒出過喜上梅宮,現在估計也是沒得搞。”
聽到這裡歸羽又是一愣,誰把她打成廢人的?
怎麼可能,當時的歸羽與她戰鬥的時候,本就是半死不活的狀态,染清塵幾乎是一招就把她滅了。
謠言啊謠言。
這修真界本就是藏龍卧虎,如果有人想對染清塵下手,幾乎是不可能,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本事。
多少年沒來過人間,這些謠言真是無聊至極,歸羽吃了兩口就沒有什麼胃口了。
沒帶錢,吃霸王餐跑路。
一出門,叽叽喳喳的鬧市,五花八門的東西映入眼前歸羽生前可收集了不少奇奇怪怪的東西,這些平常的東西自然入不了她的眼。
不過看到街邊上圍了一圈人在那裡耍猴,
歸羽拿起小攤飯的香蕉攤就往猴子那邊甩。
一時間,人潮湧動,跑的跑,撿香蕉的撿香蕉,歸羽趁亂,把猴子給人偷走了。
“小猴子,以後你就跟我吧,保你有肉吃。”歸羽摸了摸猴頭。
談笑間,馬匹的馬蹄聲,浩浩蕩蕩的奔馳而來。
歸羽退後,馬匹上一個個穿着喜上梅宮的純白仙袍,看起來有點髒,也有點破碎,應該是剛剛執行完任務回來,她們戴着鬥笠,看不出面容。
“明衛。”歸羽躲起來。
上輩子歸羽可謂是屠了喜上梅宮七七四十九遍,沒想到這麼快時間竟然又建起來。
突然一股熟悉的氣味湧入鼻息。
“外魔。”歸羽一下子躲進水缸裡面,自己現在複活,外魔身上可是有本尊的靈魂印記,萬一現在被接回外魔界,别說尋仇折磨染清塵了,直接開戰。
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她複活了。
狗屎狗屎,怎麼這個時候來啊。
歸羽偷偷探出一個眼睛,看看外面的情況。
喜上梅宮的帶頭人,竟然是自己生前的大師姐白墨,真是踩了狗屎才遇見這群人。
她與白墨也是從來不對付,此人是修真帝的九公主,自己的大師姐,無論什麼時候看到她,她永遠身姿挺拔,姿輕盈如燕,步履間仿佛踏着清風,每一步都帶着一種難以言喻的韻律。她的長發如瀑布般垂落,随風輕舞,散發出淡淡的幽香。
看着面上姿色動人,背後可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賠錢鬼。
年少時,兩人相約去樂亭門口去鬥雞,但凡白墨跟着歸羽,這把鬥雞必輸無疑,後面她拿着白墨的八字去看,大師直接一句賠錢貨,吓得歸羽再也不敢和她去鬥雞了,還好這人是九公主最不缺的就是錢财。
再次見面,歸羽還是心痛自己鬥雞輸掉的錢。
賠錢貨。
歸羽收了收自己的氣息,自己與白墨也算從小一起長大的,這人絕對認得出來自己的15歲,一定不能被發現了。
“白長老,此地有外魔的氣味。”一旁的護衛禀告道。
“知道了,尋魔尺拿出來。”白墨淡淡說道。
這10年間,外魔群龍無首,不成大氣,但是自從歸羽将外魔放進來,不少城鎮幾乎都被外魔幹擾,無法一口氣剿滅。
兩人說話間又來了一批人,自稱多情道的人。
“我來助殿下一臂之力。”天空之中,一個女人扇着扇子笑着俯瞰地面。
“多情道的人就不必插手了,你們可是歸羽的門下的人,何必和我們過不去,我們兩道向來水火不容。”白墨冷眼看着天上的門派。
“我們好歹也算師出同門,我們多情道的宗主好歹也是你們師尊的小弟子......”楚北雪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打斷。
“你還敢提她。”說話間一道長劍筆直的刺楚北雪。
本尊就在水缸裡聽着了。
不過她沒有想到自己當時無心創建的多情道現在竟然成了,能和無情道的人抗衡,看來是發展的不錯,歸羽竊喜。
多情道準備恭迎你們的大宗主吧。
趁着兩人打起來,歸羽迅速從水缸裡面爬出來。
想不到她堂堂多情道大宗主也有躲水缸的一天,上得了天,下到鑽狗洞,躲得了大水缸,有這股實力,我歸羽幹什麼都會成功的。
她趴在地上慢慢的小心的移動,嘻嘻馬上就逃出升天了。
一雙熟悉的影子映入眼前。
歸羽心髒開始狂跳不止,骨骼都在細微的抖動,是她。
眉如遠山,眸似寒潭,一襲素衣,仿佛一株霜雪中靜立的青竹,眉目間盡是疏離的冷意,青絲未绾繁複發髻,隻用一根木簪松松束起,幾縷碎發垂在頸側,襯得膚色瑩白如玉。
歸羽頭都不敢擡一下,隻看看着地上的影子,清寒入骨,連影子都透着三分孤絕。
“擡頭。”染清塵語調沉重道。
這話聽的歸羽頭皮發麻,不能被發現了,要不然自己又死這裡了,她抓起一把灰塵,往自己臉上撲撲撲。